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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阳春三月将至,北方山涧溪水解封,流水淙淙,林间小路嫩绿初现,一片生机盎然。
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雀啼,安静的小路上就只剩下了马车轮子的轻响和清脆的蹄音。
二马一车,鞍素厢朴,虽然骑着马的夫妇二人一佩长剑一带弯刀,却没有半分江湖暴戾之气,尤其是那年轻妇人,甜美的面容上尽是愉悦和祥和。
身为柳家庄近几年在江湖名头最响的人,她本该执刀江湖,快意恩仇,让自己的名字镌刻在武林的历史之中。
但现在,她仅仅是聂夫人。
四大世家均有旁支,有的也很有名,但聂家并不出名,因为南宫家的名声太过响亮,就如日上中天,没有什么可以争辉。
而她的丈夫,就是聂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聂清远。
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世,任谁也会觉得正是他们夫妇闯荡江湖的最好时机。
但他们却正是在往聂家北方的祖产而去,去归隐于世间,不再过问武林中事。
聂夫人对江湖已经十分厌倦,在生下了粉雕玉琢的女儿之后,她更是不愿多耽片刻。
只是丈夫仍有雄心万丈,才继续摸爬滚打了这么几年。
现在,她纤细的腰已经略微丰腴,手掌的茧子也变得温软滑腻,而她的刀,也早就不再对的起自己“寒斩流云”的名号,她握在自己孩子的手上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握着冰冷的刀柄。
“阿茹,在想什么?”
聂清远的声音像他的名字一样清扬悠远,只是此刻有些低沉嘶哑。
“没,只是很久没有骑这么长时间的马,有些累了。”
聂夫人轻轻摇了摇头,聂清远的神色间虽然尽力作出了无谓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是在惦记着这次的失败。
“那就歇一下吧。”
他挥挥手,后面的车夫勒停了马车,他翻身下马,把酒袋丢给了车夫身边坐着的文弱书生,“小哥,天气凉,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聂夫人下马站住,四下望着渐渐展开在田野中的春色,长舒了一口气,轻轻道:“清远,怎么说,远冉现在也是你的妹夫,咱们也说好了要退隐江湖了,你就不要再对他那么冷冰冰了。”
聂清远皱了皱眉头,似是不愿多谈,但还是道:“不要提他。我不明白那家伙究竟给清漪下了什么蛊,让她竟甘心嫁给哥哥的仇人。”
聂夫人掩口挡住微笑,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依然这样,在很多事上脾气仍如小孩子一样,那杜远冉虽然为报仇而来,但除了与清远比武取胜之外没有对聂家做过其他,他却因为输了那一招半式耿耿于怀。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这个妹夫,这回的第二次比试才让清远放下了雄心壮志,同意了她一直在提的退隐江湖。
聂清漪嫁给杜远冉这件事,对这个哥哥的打击都让她有些吃醋了。
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深深吸了一口林间清冽的空气,从今以后不必再顾虑江湖恩怨,武林情仇,可以做平凡夫妇的温馨感觉让聂夫人的唇角愉悦的微笑。
既然他不愿意多谈,自己也便不提就是了。
聂清远热情地坐到那半道拉上的书生身边,生怕妻子再和他谈那个他不愿承认的妹夫,主动和书生攀谈起来,“小哥,这次北上是为了去书院苦读么?”
那书生脸色发红,似是有些害羞一般,低声道:“不……不是,小生是去……是去见我家娘子。”
聂清远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大男人用不着为这个不好意思吧。”
那书生摸着后脑也笑了起来,轻声道:“小生常被同窗斥以贪花好色,夫子也总道红颜祸水,这次为了见我家娘子,又误了乡试,不免……不免有些羞愧。其实说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这也不能全怪小生不是。”
与这书生确实也没什么可多说的,聂清远拿过皮袋灌了一口美酒,轻轻拍了一下腰间的剑鞘,想到自己也是大半为了娇妻才远离了江湖喧嚣,心中确实也有些不舍,眼角斜斜看向站在骏马边上轻梳马鬃的妻子,一时百感交集。
歇得片刻,大家再度上路,聂夫人终归体贴丈夫心事,柔婉劝道:“清远,公公他本就没有名动江湖的野心,聂家剑法也是重修身不重技艺,咱们把聂家的武功一代代传下去就是了,也未必要让聂家剑法天下皆知。”
聂清远轻叹一声道:“我资质鲁钝,无法令聂家与其余世家相提并论,也怪不得别人。将来一代代传下去,只盼能有习武的材料研习出这剑法精妙之处,也不枉先祖创下这套武功了。”
聂夫人颊生红晕,低声道:“清远,咱们安定下来后,再……再要个男娃儿吧。月儿资质虽佳,女孩儿动刀动剑的,终究不好。”
聂清远回头望了望马车,摇了摇头道:“华姐姐说了,你的身子不宜再生养。此事不用再提了。阳儿虽不是咱们亲生,但聪明伶俐,资质也远胜于我,等咱们安顿好了,我就把聂家的武功全部传给他。”
聂夫人侧脸看向一边,女人家的心思,终归与养子心有隔阂,但丈夫如此说了自己也不好多言,索性把话题岔开,指点起了路边的初春美景。
马车的车夫打了个悠长的呵欠,车马的速度都不觉慢了下来,除了偶有微寒清风,已是一片熏人欲睡。
聂夫人也有些微倦,暖暖的燥意让她轻轻勾开了锻袄的颈扣,温玉一样的小段颈子沐着清凉,带来一阵清爽。
“当啷”一声脆响,好似瓷器碎落石板一般远远传来,聂清远夫妇浑身一震,互望一眼,立时把手放在了兵刃之上。
两人心中思忖,均是惊疑不定,聂家在江湖并没有什么仇家,聂夫人未嫁前也没有留下任何仇怨,即使有人因她嫁人扼腕,也不至于如今再来寻衅。
猜测间小路对面布幔闪动,竟是一面锦旗飞来,挂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树枝上,锦旗舒展,露出三个大字——黄风寨。
聂清远皱起眉头,这种一看便是无知匪类的旗号,难不成打上了劫财的主意。
莫说他夫妇没有钱财傍身,就算有家财万贯,也不可能让这种小贼动去分文。
猜测间已经有四个劲装男子呼喝着跳了出来,最前面精瘦高个高声叫道:“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他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错了,说反了。”
那瘦高个摸了摸头,嘿的一声亮出了长剑,骂道:“他奶奶的,说那么多干什么,咱们是来劫道的又不是来赶考的!你们几个!赶快给大爷们把银子交出来!”
聂夫人微笑摇头,与丈夫对视了一眼,心中顾虑聂清远心中憋闷,出手失了轻重,虽然不过是几个蟊贼,但伤了性命终归不好,便轻声道:“我去把他们打发了吧。”
聂清远本已握住剑柄,听见妻子的话又慢慢松开,几个蟊贼确实他也不愿出手,回头看了看那书生已经瑟瑟发抖的蹲在了马屁股后面,车夫也面如土色抖个不停,好像随时会逃走一样,边跳下马来点头道:“你去吧,我来护着马车。小心些,你许久没和人争斗,不要伤到。”
那边四个中一个面皮焦黄的羊须男人淫笑着上前一步,捻着胡须道:“老大,这娘们水嫩嫩的,咱们就别光劫财了吧。”
聂夫人抽出腰侧弯刀,笑道:“想劫什么,也要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与这种无知匪类没有多话的必要,她身形拔起,足尖在马鞍上一点,斜斜向前掠出,刀锋横斩,划出一道弧光同时攻向站在一起的四人。
“兄弟们小心,点子扎手!”
精瘦高个惊呼一声,四人一下子散开,步履轻巧身形敏捷到比一般山贼强得多,应该是身有武功。
聂夫人知道江湖之事诡秘难侧,难保这四人是来装疯卖傻,一时不敢大意贸然继续出手,凝神注视着扇形散开的四人,手中的刀间缓缓地从左到右移动。
“不愧是寒斩流云柳悦茹,两三年没动刀了,一出手还是有模有样的。”
一直用布巾缠着头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矮小男人冷笑起来,口气好像与他们是旧识一般。
聂清远站在那书生身前关注着妻子那边的动静,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高声道:“阿茹小心,是夏浩!”
聂夫人微微一怔,旋即撤后两步,三年前他们夫妇机缘巧合帮破冥道人弟子孙绝凡调查了号称“卑鄙下流”的四个无耻之徒,被他们打伤的那个就是其中的夏浩,她皱眉道:“看来你们三个,就是贝檀、毕华和刘啬了。”
那光头大汉颇为不满的道:“夏三哥,咱们说好了过回山贼瘾的,你这么早说破做什么。”
夏浩咬牙道:“当年若不是这娘们横插一杠子,孙绝凡那贱人根本抓不住我!老子忍了三年,哪有心情再继续装土匪!”
口中恨声说着,手中已拿着精铁单鞭冲了上来,脸露凶光嘴里野兽一样嗬嗬低吼着一鞭劈下。
聂夫人本来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四人布下了什么圈套,亦或是练成了什么武功特地来向自己寻仇,这四人号称卑鄙下流,也有人管他们叫贪花好色,而他们为人品行也算是名副其实,自己落入他们手中可说是十分危险,但现下一看夏浩武功比起当时并未精进多少,也依然鲁莽暴躁,心下稍定,左足后移半步,侧身避过势大力沉的鞭势,弯刀自下而上反撩向夏浩肚腹。
聂清远皱眉观战,拔出长剑握在手中,那车夫已经连滚带爬地跑远了,那书生也瑟瑟发抖的蜷在他身后,让他心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夏浩武功远不及聂夫人,交手不过三招,左臂已被刀锋划伤,其余三人呼喝一声,纷纷抢上,贝檀使剑,走的是武当基础剑法的路子,毕华使的是太行一带流传颇广的开山斧法,刘啬也没有什么精妙招式,手中大刀也只比山贼强上那么一点。
聂夫人被四人围在中间,柳家刀法愈加纯熟老练,轻盈的身子穿梭于四件凶狠兵器之中,如穿花蝴蝶来去自如,聂清远面露微笑,心道这四人果然还是当年那种只会使些阴谋诡计残害江湖侠女,平时劫掠良家妇女的败类。
香汗微沁,聂夫人斗的浑身发热,好像回到了初闯江湖时的少女时代,心中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出手,要就此料理了这四人,还有些不舍。
那四人的圈子越围越大,渐渐被刀势逼开,那轻如柳絮柔如柳梢的刀光又隐隐带着一股吸力,四人连撤出也不可能,聂夫人看四人兵器已经不成章法,娇斥一声:“撒手!”
柔腰一拧,身形一旋,弯刀在身侧画了一个圈子,刀上的柔劲随着刀风猛地一收,正是柳家运转刀法的上乘内功云絮功。
四人怪叫一声,兵器脱手而出,丁零当啷掉在聂夫人足畔。
聂夫人收刀而立,伸手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正要教训这四人两句,就见他们突然扑了过来,俨然不要命一般。
虽然不愿伤人性命,但此刻没有她回旋的余地,轻叹一声,她错步拧身迎向离她最近的夏浩,一刀斩向他的颈侧。
聂夫人很有信心自己的刀会在夏浩的手触及自己之前把他斩杀,但她没有想到夏浩的手臂在空中突然一振,长了数寸,掌势也由之前的零乱无章变成直取她胸腹要害。
她本能的往旁边一倒,想避开带着阴森寒意的掌风,肩头一阵剧痛,奇寒彻骨直透胸肺,她痛呼一声身子斜斜退开,背心正对上扑上的刘啬,刘啬右掌一挥,竟也是同一路掌法,正印在她的后心。
奇变陡生,聂清远甚至来不及反应,他的妻子就已经弯刀脱手,口吐鲜血软倒在四人身前。
他抢上一步,但看到毕华捻着羊须把手掌按在妻子顶门上后也只有停在原地。
聂夫人体内翻江倒海一般,内息完全的岔了经脉,那股阴寒内劲更是直冲她的心脉,她心知大势已去,心中一片凄然,开口道:“你们……你们为何会使幽冥掌?”
她只盼丈夫能替自己报仇,加上心中确实疑惑,便半是提点的问了出来。
这四人幽冥掌半生不熟,聂清远如果开始便注意的话,绝不会被伤到分毫。
聂清远已然按捺不住,即使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此刻也拦不住他要出手的决心,更是无心关心这四人的幽冥掌是怎么学来的了。
但就在他持剑运力准备出手的那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了聂夫人问话的回答。
“他们的幽冥掌,是我教的。”
平平淡淡的话音响起的同时,聂清远的后心被阴寒彻骨的掌力直透前胸,他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刚才还瑟缩成一团的年轻书生,双唇蠕动想要说什么,但张开的嘴里一口血箭喷到那书生的儒衫上,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清远——”
远比自己中掌更加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游遍了聂夫人全身,她喉头一阵甜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那书生悠然走到聂夫人身前,蹲下身子托住她的下巴,用衣袖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对那四人嗔怪道:“你们也不知道下手轻些,瞧把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打成什么样子了。”
聂夫人看到那书生眼中露骨的淫慾,顿时万念俱灰,牙关一紧便要向口中小舌咬去。
那书生托在她下巴上的手用力一收,皱眉道:“夫人,你心脉已断活不了多久了,不用这么么着急,你身上的内功还未散去,小生来帮你一把。”
口中说着,手已经往她的襟口伸去。
聂夫人听到他的话,想起什么一样浑身一抖,双眼满是惊恐之色,只是下巴被捏住,口中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小生知道夫人在想什么,小生是老实人,可以慢慢说给夫人你听。”
那书生慢条斯理的说着,挥手让那四人把聂夫人架起,开始一粒粒的解着她的襟扣,“这幽冥掌和你想的一样,是孙绝凡的看家本事,小生既然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这掌法教给我,自然也学了那幽冥九转功,所以夫人你不用心急,小生很快就帮你解脱那内息奔走之苦。”
聂夫人一阵凄苦,三年前见到孙绝凡的时候,就生怕那不谙世事却有着盲目正义感的女孩儿会被人所骗,现在看来果然已经被这书生骗取了一切,幽冥九转功可以采男女精华固本培元,本是作为疗伤时的手段,但若是心术不正的人强行运功,也能有采补的邪效,看这书生一掌击毙聂清远的悠然样子,孙绝凡那一身内功多半已经落进此人手里。
而现下这书生替聂夫人宽衣解带,自然是不仅要一程淫慾,还要采掉她身上已被一掌打散的功力。
聂夫人心中如何不情愿,也无法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贝檀架着她的双手,夏浩捏着她的脸颊,双腿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道,仍被毕华刘啬架开到两边,那书生悠然自得的解开她的上衣,又去褪她的下裳,她只有睁大绝望的双眼,看着书生一寸寸拉低她的裙裤,白腻的腰肢丰腴的臀股渐渐地显露出来。
架着聂夫人的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但没有那书生的命令,四人竟不敢妄动,只是乖乖的架持着腴润成熟的美艳身体,用眼睛拚命的强奸着暴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
“夫人请恕小生急色,晚了的话夫人的毕生功力可就平白浪费了。”
书生抱歉的笑笑,猛地把聂夫人的下裳褪到了膝弯。
饱满肥美的羞处覆盖着卷曲黑亮的芳草,暗红的花唇紧紧闭合着,仅露出一线嫣红,那书生伸出二指贴着两片花唇向外一分,绽开的缝隙中便露出了微颤着的软嫩膣口。
胸中刀绞一般的疼痛渐渐被羞耻的火热代替,聂夫人呜呜的哀叫着,就连丈夫也没有这么仔细观看过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了五个男人的面前,她连昏死过去也做不到,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书生一边掏出自己的阳根,一边把玩着她花唇顶端敏感的肉珠。
那嫣红嫩芽被手指一拨一捻,一阵酸麻就贯穿了聂夫人的会阴,捏着阴核磨擦了几下,她的膣肉就情不自禁的绞紧,一阵芳露缓缓泌出。
“还是夫人功力高强,那孙绝凡小生逗弄了半个时辰,也不过和夫人你现在一般湿润。”
书生微笑着把手指伸到聂夫人唇边,在她苍白的嘴唇上涂抹着她羞处流出的津液。
轻轻托住聂夫人浑圆的雪臀,在紧绷弹手的肉丘上捏摸两下,书生身子前倾,轻轻啃咬着聂夫人细腻的颈侧肌肤,把腰往前一送,温热柔软的膣肉立刻被他的坚挺肉柱贯穿。
聂夫人的膣内虽然不若年轻少女那般紧窄,但腔道甚浅,花心又格外肥美,肉龟采住花心只不过轻轻一顶,丰美的娇躯就立时一阵颤抖,花心微张紧紧的在龟头上一吮,让书生一阵舒爽。
唔唔的闷哼颇有些没趣,那书生示意夏浩放开聂夫人的脸颊,在那小嘴恢复自由的同时摇着棒儿在她膣内轻轻一搅,硬热的肉龟抵着花心重重一磨,让成熟的妇人无法忍耐的啊的叫出了声音。
“畜……畜牲……”
聂夫人无力的骂着,羞处无力抵挡那阵软麻情潮,股间一紧又是一阵酸软,饱满的胸膛也开始发胀,好像给女儿喂奶前的憋闷感觉让她浑身都焦躁起来。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聂夫人的脸色愈发红艳,羞处那根棒儿搅得她心尖一阵酸过一阵,花心越发紧缩,她咬牙斥骂,但柔软的腰本能的开始扭动,让她更是羞愤难当。
那书生正专心用肉龟磨蹭着聂夫人的花心,楼在她臀下的手慢慢的把阴劲从会阴注了进去,引导着零乱的内息往小腹汇聚,却也不忘微笑道:“小生身边的女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夫人这样美丽的却还不多,你若要变鬼跟着小生,小生欢迎之至。”
口中说着,腰上的动作却一刻未停,火热的棒儿逆着膣内嫩褶搅磨抽送,动作越来越快,胯间肌肤相拍之声愈加响亮。
感受到自己的内力正不受控制的汇聚到身上最火热的地方附近,聂夫人强打精神想要忍住花心传来的一浪浪冲击,不愿就这么便宜了这书生。
只是成熟妇人的身子本就知晓云雨之中的乐趣,加上书生运起幽冥九转功,肉龟顶端不时透出一股凉意,细丝一样在她热酥媚肉上搔弄,腰臀越来越沉,心底竟开始隐隐期盼那棒儿不要这般调皮东磨西蹭,结结实实的捣上几下才好。
“不……不可以……”
聂夫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双眼蒙了一层水雾一样,书生知道她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紧要关头,精神一振,双手隔着兜儿按住丰满的双乳揉搓,却把棒儿抽出到仅余肉龟卡在膣口,浅浅插弄。
时而清凉,时而火热的肉茎彻底麻痹了聂夫人的会阴,她开始哭叫,不甘心的摇着头,鬓发散乱双眼也有些失神。
这时书生猛地把聂夫人胸前兜儿扯开,双手紧紧掐住柔软饱满的肉球,指缝用力夹着涨大的紫红乳头,低喝一声:“出!”
在膣口旋磨的棒儿骤然变得通体冰凉,好像一根冰柱一样深深插了进去,本就已经空虚难耐酥软不堪的花心直接被这有力的突刺捣开,憋闷积蓄在聂夫人腰腹间的情潮瞬间渲泄了出来,她绝望的仰起脖颈,惨叫起来:“不——”
随着喷泻的阴精,聂夫人被拢聚在一起的功力就这样被书生毫不留情的尽数吸纳,肉龟在花心中旋转搅动,在她极乐的倾泻中恣意掠夺……
拔出沾满浆液的阳根,书生满意的在根部套弄了几下,示意四人把聂夫人的身子放低,把憋了许久的阳精一股脑射在了她惨白的颜面上,悠然道:“好了,她精元已失,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快做。”
贝檀刘啬色慾不旺,尽管聂夫人风韵上佳姿色过人,但油尽灯枯一幅垂死的模样实在勾不起两人兴趣,便摇了摇头。
毕华理了理稀疏的山羊胡,眼冒淫光叫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夏浩也眼露凶光,恶狠狠的一掌攥住了一边高耸的乳肉,道:“二哥你快点,我一定要让这贱妇在死前知道我的厉害!”
“那是自然。”
毕华口中应着,揽住了被放开的聂夫人瘫软的身体,匆匆脱掉挂在膝弯的裙裤铺在地上,顺手脱掉她足上软靴白袜,抱着那双娇美秀足胡乱亲吻一通,淫笑着拉下了自己的裤子。
聂夫人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只有嘴里虚弱的喃喃道:“杀了我吧……你们快点杀了我吧……”
夏浩恨声道:“你以为你活得了么?我告诉你,你死了之后,我一定把你剥的精光扔到乞丐窝里,让你死了也要被男人轮奸!你的女儿我来养大,我们兄弟四个玩够了之后再卖进妓院让千人骑万人跨,你们儿子我阉了送去当太监!”
毕华伸指在聂夫人膣内扣摸一下,有些红肿的孔洞之内汁水四溢湿润无比,当下高高抬起聂夫人的双腿,伸出舌头舔着她酥红的足弓,吻住她饱满圆润的足趾,吸吮起来,胯下又细又长的阳根直挺挺的抵在膣口。
脚趾传来湿滑温热的感觉,让聂夫人一阵羞愤恶心,加上夏浩刚才的话刺激出了她最后的一丝潜能,她猛地抬起头,在毕华的阳具有力的侵入她体内的同时死死的咬住了夏浩摸在她脸上的手指。
夏浩惨叫一声捂着手退开两步,聂夫人口角鲜血淋漓,唇间含着一截肉色,竟咬下了他一根手指。
毕华也有些吃惊,但肉茎已经插在膣内享受起来,不愿就此停下,便骂了一句贱人,双手按住聂夫人胯部飞快地奸弄起来,心知夏浩暴躁,这妇人怕是难活过一时半刻了,只盼自己能赶在前面泄了满腔慾火。
夏浩气恼的拔出腰间短刀,蹲在聂夫人身边,冷笑道:“你断我手指,我断你什么好呢?”
口中问着,却用手指捏住了紫红的乳头,用力拉起,在胸前软成一团的乳肉被拉成了长而白的尖锥,聂夫人吃痛呻吟起来,看到那短刀缓缓靠到了拉长的乳头上,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终于还是哀求起来:“不……不要……”
得到的回应,则仅仅是无情的冷哼和挥下的寒光。
那书生在一旁漠然的看着聂夫人因为剧痛而浑身抽紧,血花从洁白的肉丘上喷涌而出,因疼痛而收缩的阴户让毕华大声地叫起好来,鼓动夏浩用刀去砍另一边。
他不再关心即将死去的妇人境况,回头看向了那辆马车,唇角泛出一丝狞笑,缓缓踱了过去。
刚走到马车附近,却听到远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目光闪动,对那四人低叫一声“有人来了”自己则蘸了些衣服上的血迹抹在嘴角,立刻躺倒在马车边的地上。
过来的两匹快马上也是一对夫妇,看起来更为年轻一些,女的英气逼人,正是聂清远的妹妹聂清漪,男的相貌平平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看起来与聂清漪的清秀娇颜颇不相称,却正是聂清漪新婚夫婿杜远冉。
两人额上皆有薄汗,马鞭也挥的甚急,神色更是凝重。
只因前些天杜远冉的三姐救出了她沦落在青楼的小师妹孙绝凡,从孙绝凡口中得知一个叫做邢碎影的人伙同“卑鄙下流”四人正在寻找机会向聂清远夫妇下手,当下一路从南方他们夫妇出发的地方追赶过来,靠杜远冉收集的情报,终于在今日赶上了聂清远的行程。
但方才遇到了一路滚下山道的狼狈车夫,才知道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哥——”
赶到马车边,聂清远横死道中,再看不远处,聂夫人奄奄一息一丝不挂的躺在路边,股间还有混浊浓浆缓缓逆流,显是惨遭淫辱,在她身边,毕华正手忙脚乱的提着裤子,夏浩的短刀上还沾着鲜血,“嫂子!”
聂清漪悲愤惨呼,抽出长剑跃下马背便要上前。
杜远冉飞身过去拉住妻子手臂,低声道:“去护着马车,里面有呼吸声,这些畜牲交给我。”
聂清漪的眼里已经全是泪水,她看着胸口还在起伏的聂夫人悲声道:“杜哥,嫂子……嫂子还没死,救她。”
杜远冉目光一寒,手中长剑一挥脱手掷出,身形随着剑光直取刚刚提好裤子的毕华。
“四散走!老地方汇合!”
贝檀一看便知自己兄弟远非对方敌手,飞起一脚把来不及躲避的毕华踢开,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但没想到裤管一紧,竟是躺在地上的聂夫人用最后一丝力气扯住了他的裤脚,他用力一挣,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用不上半分力道,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视野在旋转,然后他惊恐的看见了自己无头的尸体喷溅着血缓缓倒下。
夏浩刘啬看到杜远冉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剑便取了贝檀的项上人头,心胆俱裂,再不敢指望邢碎影的偷袭,使出全身功夫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毕华却被那一脚踢了个踉跄,站稳的时候,那相貌平平却一脸寒意的男人已经拿回长剑站在了他的身前。
困兽一样嘶吼了一声,毕华绝望的看了仍躺在地上装死的邢碎影一眼,双掌一错使出幽冥掌攻向杜远冉。
若是孙绝凡亲自出手,杜远冉也许会缠斗片刻才能分出高下,毕华使出来不过有三成水准,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一声清啸,杜远冉一掌反拍向毕华胸口,同时手中长剑再度掷出,直取躺在地上伺机偷袭的邢碎影。
蓬蓬两声闷响,一声是杜远冉后发先至拍在毕华胸口,另一声却是邢碎影双掌打在地上强行弹起了身子,杜远冉的长剑紧紧贴着他的背后衣襟钉在了地上。
“竟被你看了出来……”
邢碎影不甘心的低叫,话音未落身侧一阵森寒,聂清漪的长剑已然递到了他的胸前。
聂清漪武功在女子中可算中上水准,剑招迅捷轻灵,只是现在心绪激动招式失了几分谨慎,邢碎影若是出手四十招内便可把她生擒,可那杜远冉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功夫又比他现在高上一些。
眼看聂清漪的剑光就要把邢碎影缠住,毕华缓缓倒在地上的同时杜远冉也已经鬼魅般欺近。
“少陪了!看暗器!”
邢碎影大喝一声,呼的拍出一掌,阴寒掌风逼的聂清漪后退半步,他趁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双足一蹬跃向山道边的陡坡,在空中踏向树干借力的同时左手一甩,三点寒星激射而出,却不是攻向杜远冉夫妇,而是直飞躺在地上的聂夫人。
聂清漪惊叫一声,杜远冉也不由得顿下身形,伸足一拨一挑,用土块打落了那三根细针,但这一停滞,邢碎影已经去的远了。
“嫂子,嫂子你怎么样了?”
聂清漪飞奔到聂夫人身边,脱下外袍盖住她胸腹腰臀,搂起她身子便要运功替她疗伤,但内力注入竟如泥牛入海,这才发觉她不仅心脉遭受重创,一身内功也变得无影无踪。
聂夫人提着最后一口气,艰难的伸出了手,颤抖着指向了那一直安静的停着的马车,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聂清漪缓缓伸手探向嫂子鼻息,那里最后一点热气也正在飞速消散,悲从中来,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远冉捏紧了双拳,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过去揽住了妻子的肩头,轻轻拉起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聂清漪在丈夫怀中哭了两声,强压住悲伤走到了马车旁,那蓝花布帘掀开了一条小缝,缝隙并不大却足够车内的人看到外面。
撩开布帘看了进去,马车并不宽敞的空间中,两个孩子正紧紧的搂在一起,小男孩紧紧的捂着小他两岁的妹妹的嘴,用另一手挡着妹妹的眼睛,自己却死死的盯着门外的方向,紧抿的唇角全是泪痕。
“阳儿,……月儿!”
聂清漪看到侄子侄女俱都安好,心中稍微一宽,一把搂住了两个孩子,痛哭起来。
小男孩竟似连全身都僵硬了一样,半晌才抽泣了几下,松开了捂着妹妹嘴的手,抓住了聂清漪的衣襟,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紧并的牙关像是打不开了一样只能从齿缝中挤出奶声奶气的句子。
“姑……姑姑,妹妹……妹妹没事……”
一地尸首,遍野凄凉,本是初春寒乍暖,顷刻间就恍若残秋,杜远冉看着颤抖的小男孩稚嫩的脸上惊恐悲愤中隐隐浮现的仇恨,骤然心头一阵萧瑟。
流水淙淙清音依旧,其间却已掺杂了妇人幼童的呜咽,回荡在空旷的山林间,经久不绝……
乳硬助性引子·脑残之章
(一)
“阿茹,在想什么?”
聂清远的声音像他的名字一样清扬悠远,只是此刻有些低沉嘶哑。
“没,只是很久没有骑这么长时间的马,有些累了。”
“昨晚你还骑着我半夜都不下来。我都累了你都还不累。”
(二)
聂夫人下马站住,四下望着渐渐展开在田野中的春色,长舒了一口气,轻轻道:“清远,怎么说,远冉现在也是你的妹夫,咱们也说好了要退隐江湖了,你就不要再对他那么冷冰冰了。”
“哼,你们女人家懂什么。”
聂夫人幽幽一叹,幽怨道:“原来我把清漪嫁给了他,仍然不能阻止你想着他么……”
(三)
那书生脸色发红,似是有些害羞一般,低声道:“不……不是,小生是去……是去见我家娘子。”
聂清远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大男人用不着为这个不好意思吧。”
“不……不是,小生是专程去……去跪搓板的……”
聂清远又是一怔,旋即脸色一红,撩起裤管露出磨的发白的垫膝,低声道:“其实,跪搓板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是挺不好意思的。”
(四)
聂夫人颊生红晕,低声道:“清远,咱们安定下来后,再……再要个男娃儿吧。月儿资质虽佳,女孩儿动刀动剑的,终究不好。”
聂清远抬头望了望天,摇了摇头道:“夫人,你这个借口用了一万遍了,下次你就直说今晚你想要就是了。为夫虽然已经腰间盘突出,但被你骑一晚上还是没问题的。”
(五)
猜测间已经有四个劲装男子呼喝着跳了出来,最前面精瘦高个高声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欲从此路过,掏钱买足彩!”
“……好吧,那就试试手气。”
……
半年后,聂家成为荆北四大豪门之首,富可敌国。
(六)
聂夫人抽出腰侧弯刀,笑道:“想劫什么,也要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于是四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对着聂夫人的弯刀认真地问道:“刀兄,你同意俺们先劫个色不?”
(七)
她皱眉道:“看来你们三个,就是贝檀、毕华和刘啬了……嗯?贝檀毕华夏浩刘啬,卑鄙下流贪花好色……你们真的没改过名字?”
“没改过。”
四人齐声道。
“那看来是你们四个父母商量好的了……”
(八)
“话说……乳硬助性是什么?”
“如影逐形念错了。”
“为什么不用汝应注行?”
“因为这是情色小说,所以花絮的标题也应该显得情色一些。”
“那辱莺诛杏呢?”
“那就是另一本小说了……而且一看就是两个女主角的那种。”
“那……”
“我说……你是卖字典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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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镖局的千金小姐
如影逐形 snow_xefd 15670字
春天,是容易动情的季节。
不仅趟子手镖师们逛花街的次数明显的变多,就连镖局大院众所周知大大咧咧的董二小姐,都开始对着镜子叹起了气。
她当然不是在叹息自己的容貌不佳,事实上方圆数百里都知道董诗诗董二小姐是难得的美人,该挺的地方挺,该细的地方细,那小腰裹在大红缎袄里看着就像会折断一样又细又软,二八年华体态正佳,一双长腿就算没有露出半点肌肤也已经能勾动任何正常男人的春心,再加上那又翘又挺拱耸的恰到好处的俏臀,说不惹人心动绝对是假的。
但不要说说媒提亲的,就连只公苍蝇也没有胆子到二小姐的身边哼哼两句春调。
那已经成熟等待人来采撷的鲜红果子,没奈何是一幅辣椒的品性。
所以她自然要叹气,她也是青春芳华的少女,加上大姐年前招了上门女婿,芙蓉花似的娇美身子更是平添了几分成熟风韵,在这种暖风熏人的日子里一想到大姐唇角眉梢含着的那股子滋味,董二小姐的胸腔子里就憋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忍不住又照了照镜子,左右端详着,头发梳的不那么整齐,风吹日晒的多了发稍也有些发黄,但也算秀发如云,肌肤确实不如大姐那般细腻,谁叫她平日总与些镖师护院男人似的跑来跑去,嘴巴不大,红艳艳的可以称得上樱桃小口,巧耳琼鼻这种形容放在她身上也不算太离谱,于是董二小姐又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其实……我这不也挺好看的么……”
丫鬟绿儿推开房门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平日两人总是没大没小,绿儿自然咯咯笑了起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用手刮着嫩嫩的面皮吐舌笑道:“小姐,您可终于动了春心了。不知看上的是哪家少爷啊?要不要婢子去给您当红娘传书幽会啊?奴婢我等了一年多了,就等小姐您开口呢。”
董二小姐当下没了刚才的轻愁薄怨,现了原形跳起来扯住小丫鬟脸颊,面红耳赤道:“去去去,你什么也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刚才这里没有人说任何话,知道了么?”
绿儿哎呀呀的咧嘴喊痛,笑道:“好好好,小姐说的是,绿儿刚才没听见有人夸自己好看。”
放开一脸笑意的丫鬟,董二小姐诗诗姑娘终于有了点她名字那样的感觉,她有些疑惑的拉着绿儿坐下,犹豫了一下靠过去低声问道:“绿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比姐丑好多啊?”
绿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的二小姐啊,您今天不是中了什么邪吧,听到你这么问咱们局子里的爷们十个有九个半要从马背上跌下来的。”
董诗诗板起了俏脸,羞恼道:“呸呸呸,和你说些私房话儿,你就知道取笑我。”
绿儿看小姐恼了,连忙正经了几分,道:“小姐,说真的您又不是没见过街边登徒子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样子,难不成非要城西周瞎子也夸您好看才成啊?”
董诗诗嘟着嘴哼了一声,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拿着一块点心拨来拨去,不满意地说道:“我不信,为什么大姐挑三拣四还招了个上门姐夫,我……我都没有人问过一声。”
绿儿为难道:“这……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说给我听听。要是我不满意,我就把你嫁给看马房的孙大麻子!”
绿儿小脸立刻苦成了一团,这位二小姐说出来的话,保不准哪句就当了真,只好斟酌道:“这个……这个……二小姐您花容月貌……这个,这个凡夫俗子他们都不敢亲近,对,他们不敢亲近。”
“去你的,少拍马屁,我说真的呢。”
董诗诗很不赏脸的瞪了冷汗直流的丫鬟一眼,彷佛在说在不认真考虑,就回去收拾嫁妆吧。
绿儿犹豫了一下,道:“二小姐,这也怪您啊。”
“啊?”
她不由得一愣,难不成是怪自己没有主动上街去勾引爷们?
还是自己少了一股子媚劲?
“您想想,您这样整天舞刀弄剑的,琴棋书画是不用想了,绣个花都会把线缠到腕子上,没事就老和那群老粗爷们喝酒聊天,说话又没遮没拦的,咱们镖局除了几个老爷子,大家伙都拿您和三少爷一模样地看待,十里八乡都知道浩然镖局的二小姐骑马能骑大半天,喝酒能喝一大桶,说句实话,咱们局子虽然说起来好听是什么中原四大镖局之首,可人家讨老婆的又不看这个,能看得上小姐的,没胆子来高攀,小姐衬的上的,又决计不会来提亲,小姐啊……绿儿可是您的随房丫头,您这样大大咧咧下去,绿儿什么时候才能给您和姑爷迭被铺床啊……”
小丫鬟越说越兴起,浑没注意董诗诗的俏脸越拉越长,听的几乎把脸埋进了桌子里,最后一拍桌子叫了声:“好了!”
绿儿吓的一哆嗦,眨着眼睛呆呆的道:“小姐,绿儿……绿儿说笑的……别……别把绿儿嫁给孙大麻子。”
董诗诗完全没听见一样站了起来,贴近绿儿的脸问道:“说,我要怎么才能改好一点?”
绿儿啊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董诗诗又问了一遍,她连忙回答:“至少……至少小姐得能坐得住吧,你看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老吴头那臭嘴都说大小姐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董诗诗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然后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道:“好,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午后值班的汉子们东拉西扯了半天,平时早早就会来一道喝酒聊天的二小姐却没有出现。
要知道二小姐虽然性子粗犷了些,长相却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味十足,一群大老粗能和这样的姑娘一起聊天,声音都会不自觉的大些,骤然少了这么一个人,竟然聊什么都有些没滋没味的。
董诗诗的闺房里——如果是女人住的屋子就叫闺房的话,二小姐正和谁决斗一样凝神坐在桌子边,额头上还出了些汗,犹如强忍内伤一般。
绿儿哭笑不得的在一旁看着,看着二小姐捏碎了一个杯子,看着二小姐“不小心”掰断了一截扶手,看着二小姐“不慎”扯坏了半边窗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姐,那个……那个绿儿听齐镖头说过,江湖上那些武林大侠就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他们都会找身体强健会些功夫……对对,性子还要足够刚强的女孩子做老婆,咱们做镖局的也算半个武林中人,自然……自然不能和一般人家一样是不?”
“你……你说得有道理……”
董诗诗忍不住赞同的点头,这些凡夫俗子不懂得欣赏本姑娘的美,那些英雄侠少可不一样,“对了,齐镖头今天走镖回来是吧?据说这次会带回来些年轻镖师是不是?那一定有很多好玩的故事了?”
绿儿陪着小姐坐的屁股都发痛了,当下点头如捣蒜一般几乎没把那细白的颈子折断,“对对对,齐镖头这次可是去的江南,听说那边这两三年出了好多大事,一定精彩极了。小姐快去听听吧。”
终日跟着二小姐往一群爷们中待着,小丫鬟也已经受不住枯坐房中端茶送水的日子了。
主仆二人喜笑颜开,午后日头暖洋洋的也不再那么勾人,当下忘记了晌午的春心萌动,脱了裙装换了软靴长裤,用簪子草草把秀发固定在头上,束上一块方巾带着绿儿便往镖局去了。
从侧门出去过了巷子便是镖局后门,两人轻车熟路直接奔晌午后大家闲磕牙的大屋子,那里曾经是个练武厅,不过自从有个镖师一拳捶崩了一块墙后为人并不大方的董老爷董总镖头就让大家在院子里练功了。
诺大的练武厅就此成了长凳黄酒花生、闲人逸闻趣事的聚集地。
本来今日的练武厅因为没了董二小姐有些死气沉沉,大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门口就传来了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娇声:“大家伙儿,齐叔到了没?”
“二小姐坐,齐镖头说话就来,总镖头说明儿另外三大镖局的总镖头都要过来,不知道出了啥大事,现在正商量着呢。”
董诗诗哦了一声,拉过长凳用袖子抹了抹拽着绿儿一道坐下,拍膝叫着:“闷死我了,老卢赶紧拿酒来。”
“哎,走着。”
姓卢的镖师直接抛过一个小酒坛子,那是特地留给董诗诗的温淳佳酿,虽然总镖头明里不说,这群镖师还是知道凡事适可而止,二小姐跟着自己疯归疯,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
不过董诗诗自己当然不觉得她喝的和这些大男人有区别,一口酒美美的灌下肚子,长出了一口气,脸颊热辣辣的好不舒服,一招手问道:“齐叔这次往南方去了那么久,带回什么新鲜玩艺儿没?”
几个汉子嘿嘿笑了起来,说话也大声了许多,一人开口道:“二小姐,齐镖头这次带回来几个新人,说底子不错可以培养培养。”
另一人接口道:“里面有一个小伙子,长得可是标致,那嘴唇又小又红,笑起来还有酒窝,跟大姑娘似的。”
接着一人笑道:“要是那孩子实在练不成功夫,不如就让他陪着二小姐做个玩伴好了。”
“我才不信,”
董诗诗摇着头,不以为然,“哪有男人长得和小姑娘似的,说不定……是女扮男装。”
一个粗豪汉子大笑起来,“二小姐说的是,今晚上我就摸进他们新丁屋子里去摸摸看。”
说话间,门外走进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古铜色的肌肤饱经风吹日晒,稀稀拉拉的胡茬显得有些风尘仆仆,董诗诗看见来人立刻开心的小鸟一样扑了过去,拉住那汉子的手一连声地问:“齐叔齐叔,快快坐下,这次去江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
齐镖头宠溺的揉了揉董诗诗的头发,坐在两个一脸兴奋好奇的小丫头身边,接过兄弟们递上来的酒仰脖灌下一大口,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也不让齐叔歇口气啊……前两年江南乱成一锅粥,王老爷子家的副总镖头刘猛都把命丢在了那边,搞的咱们也没人敢过去,我这次走了一趟,也是提心吊胆的。幸好那边风平浪静下来,倒是让我打听了不少江湖逸事……”
董诗诗乐滋滋的托着下巴认真地听齐镖头添油加醋的讲述着道听途说来的各种传说,什么一把弯刀连破三大剑阵的月狼薛怜啊,什么凭一己之力大挫暮剑阁的浮华公子唐炫啊,什么江幽城血战,什么七星战三狼,直把董二小姐听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几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南边去。
“下次往南边走镖,我说什么也要跟去!”
董诗诗豪气干云的端起酒碗,大声说道。
齐镖头和一众男人大笑起来,拍着她的肩膀道:“二小姐,总镖头要是答应你去走镖,齐叔我就让你做那趟镖的镖头。”
“好,一言为定!”
她亮闪闪的眼睛里已经彷佛看到了自己身穿劲装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镖旗飞扬呼号响亮一路南下的威风场面。
“不过据说咱们真得马上要接一道大活儿,报酬高得吓人,还指明了中原四大镖局联镖,缺一个都不行。”
齐镖头说了这么一句,颇有些感慨,“估计又是哪家有钱人家要显摆一下……要真是这样的镖,还恰好往南方去的话,二小姐就做四个镖头中的一个吧,哈哈。”
“祖望!祖望!”
门外传来陈管事的喊声,“别在那聊天了,孙镖头叫我,你赶紧的接我的班,去给那几个新瓜蛋子教教规矩。”
“好嘞,这就来。”
看看天色差不多也过了午后闲磕牙的时候,齐镖头起身就要走。
董诗诗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也起来跟了过去,嘴里叫嚷道:“齐叔等等我,我也去。”
“啊?”
“我去认认新来的,也算打个招呼嘛。”
跟着齐镖头穿过了正院后场,过了练武场,西北大通铺的屋子就是新来的几个住的地方。
跨进门,四下扫了一眼,几个少年四散在各处,一个个子小小的娃娃脸大概就是齐镖头说的小伙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身子也清瘦得很,正在最里的舖位整理被褥。
齐镖头上去挨个向董诗诗介绍了一遍,那个娃娃脸的小个子叫石柳,有点刀法的底子。
一个看起来有些内向的秀气少年叫杨三耳,大家都喊他小杨子,据说这名字是因为他耳朵特别好使,比别人多长了一只一样。
最帅气的高大少年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一看到董诗诗就忍不住溜溜的扫量起来,让她对这叫穆阳的家伙印象颇为不好。
另外两个没什么特别之处,普通的个头寻常的五官,叫人看了也记不太住的样子,说话也不敢大声似的,一个叫聂荣春,一个叫韦日辉。
介绍完了,那群少年躬身给董诗诗道了个好,之后便是无聊的教训规矩,董诗诗听得早就厌了,加上那穆阳贼溜溜的一个劲地瞅她,看得她浑身都一阵不自在起来,好像那眼光有形有力摸到了她身上一般。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夜市的摊子街头的杂耍也该张罗着准备开始了,董二小姐扯了扯几乎快要睡过去的绿儿,和齐镖头打了个招呼,一溜烟的出门逛街去了。
停下嘴上的教训,齐镖头走到院子里唤了两个护院跟着二小姐去了,免得出些什么意外。
虽说董诗诗有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但真要遇上心存不轨的登徒子,三两个一起动手,就算董二小姐性子再泼辣几分,也护不住自己身子。
齐镖头一边继续教训那些新人,一边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总镖头要嫁这么个收不住心的闺女,怕是要凭添几根白头发了。
“哎哟……轻,轻点,你是不是连黑的也给我拔下来了?”
浩然镖局的当家,董总镖头董浩然呲牙咧嘴的冲着身后正在他脑袋上挑挑拣拣找白头发的赤裸少妇叫嚷着。
他的个子并不大,但声音却不小,脸上一道斜过鼻梁的刀疤是他打拼出这块基业的证明,他付出了足够多的血汗,所以镖局上下的人都很尊敬他。
现在,他也心安理得在享受着血汗的结果。
替他拔白头发的是董浩然的第七房小妾,几乎全旗门镇的爷们都知道董浩然“能力”超群,小妾一房房的娶,每次镖头们走镖也不忘带回些年轻可爱的丫鬟,但那张紫铜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色痨之意,反而是那些小妾丫鬟在董老爷的临幸下一个个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第六房小妾找镇子上最长舌的花家二姨太太抱怨了一次自己被弄的三四天下不来床连腰都要断了之后,董总镖头就成了全镇大半爷们的偶像——都希望自己也能弄得夫人经受不住主动替自己纳妾进门。
据说董夫人是董老爷的患难夫妻,所以也不知道董皓然使了什么手段,董家两女一男三个宝贝全部出自董夫人的肚皮,其余的女人就是想靠怀个一儿半女躲上七八个月不用服侍老爷都没能得到机会。
这老八新进门才半个月,就知道了老爷的厉害,过了午刚打了个盹正祈祷着今天老爷不要找上门来,董浩然就兴致勃勃地进了门。
刚从镖局回来,董老爷红光满面的,连胯下那根棒儿都透着股兴奋劲。
她一房小妾哪里敢说个不字,被脱了个精赤溜光一气就弄了她一个多时辰,她使尽了浑身解数,把自己在青楼里那套功夫施展了个遍,都没能套出董老爷的阳精,最后屁眼被老爷开了苞不算,前面阴户被干的几乎连穴心子都泄了出去。
老爷丢了阳精的时候,这八姨太太已经死鱼一样躺在榻上,连魂儿都被泄出去了一样只有流汗流口水的份了。
董皓然反倒更加精神,拉起软瘫着的少妇给自己拔起了白头发。
他这两三个月本来心情就不错,大女儿董清清嫁了个老实书生,倒插门的女婿估计不多久就能让自己抱上孙子,几趟镖也挺顺利,年前分红利大家伙都赚了个饱。
今天他更是高兴的很,明天中原四大镖局的另外三家就要过来,前几日就说要过来的那宗生意明天就能定了行程,虽然是四家联保,但单看定金就有一万两银子,就算四家分账最后也赶得上干一年小单了。
要说唯一的不顺心,大概就是那已经十六出头仍无人问津的二姑娘了。
要说自己那女儿长的比她姐都好看,那小腰翘屁股偶尔自己看上一眼还忍不住多溜上一溜,怎么就没人提亲呢……
人到中年,董皓然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件事情很让他头疼的时候,他就去想顺心的事情,顺便做点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丹田中那团暖洋洋的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背后八姨太太尖挺挺的奶子蹭着他的脊梁,让那肉茎慢慢抬起了头,董老爷嘿嘿一笑,拨开拨弄头发的小手,翻身把又白又软的身子压在身下,把那长腿一架,八姨太太耷拉着眼皮还没反应过来,滋溜一声还满是粘滑汁水的嫩腔子已经被插了个结结实实。
“爷……奴家真的不行了……嗯啊啊……”
清静的侧院,就剩下了女子连腰骨都酥了一样愉悦到难以承受的声音。
院门口,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青春少妇愣了一下,顿住了步子,脸上腾的飞起了两朵红云,“爹爹也真是的,这青天白日的……”
董清清本是来寻爹爹谈自己夫婿南下参加京试的事情,哪知道找到这边却听见这种声音。
新婚两月有余,她自然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这下也不好再进去喊爹爹出来,只有尴尬的抚着发烧的脸颊,踩着小碎步回了卧房。
董家姐妹花虽然都说二小姐漂亮几分,但大小姐明显的更加抢手,匀称的鹅蛋脸总是带着甜甜的笑,一双大眼水汪汪的透着隐隐的柔媚,嘴巴稍稍显大但唇瓣红嫩嫩的饱满诱人,整个人从十八岁起就像熟透了果子一样散发着引人遐思的芳香。
也难怪求亲的媒婆几乎踏破了董家的门槛,不过最后能一亲芳泽的竟是那没有上门求亲的寒窗书生,直叫人大呼苍天无眼。
董清清倒是十分满足,夫婿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老实本分又知道上进,家有娇妻依然能每日去书院苦读到掌灯时分,待到他不那么累了,再一起要上一个娃儿,到时相夫教子,便是她所希冀的完满人生了。
与董清清的打算有些不太一致的,便是这男女房事了,她本来只道夫妇为了生儿育女必经此途,男人能从其中享受快乐所以贪一些,因此初时夫君那三五日一次的云雨缠绵,并未给她什么特别感觉——要说有的话,也只是初几次的疼痛和胀鼓鼓的颇不适应。
到了柔腔绽放,紧小的阴户适应了夫婿那根棒儿之后,董清清渐渐体会到了闺房之乐,每次那根细长肉茎捅到穴心,温温柔柔的抽送起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身子骨都一阵阵发麻,浑身软绵绵的只想夫君能狠狠来上几下,捣碎孔道尽头那让她焦躁的憋闷酸麻。
有时夫君精神较旺,在她身上能多动得一时半刻,肚子里那股子焦麻就能在最后那棒儿一跳一跳喷吐阳精的时候一下子散开来,让她浑身发热发软,好像洗了个热水澡一样。
虽然之后总会觉得穴内有些空落落的,心里也好像吊着什么一样要半晌才能平复,但房事之时的那股稍纵即逝的感觉,已经足够让她心生惦念了。
好几次那书生疲累睡下,错过了例行的时日没有与董清清颠鸾倒凤一番的时候,她几乎忍不住抛开那些个三从四德七出之条,主动去寻求行云布雨之事。
到了房中,想到刚才爹爹屋子里的声音,董清清犹自心跳不已,的确她在被夫君弄到酸酸麻麻的时候会忍不住哼出些令自己都害羞的声音,但……但怎么会那么响亮呢?
她托着腮,怔怔的思考了起来,难道……还有更加让人难以忍耐的感觉么?
她突然想念起了在书院的夫君,他教给自己念的那首诗也不甘寂寞的跳了出来,“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那是他给董清清说张敝画眉的典故时半调笑的教的,却让她现下认真地矛盾了起来,真要让他离家南下,大半年自己孤枕难眠,不知要怎生的寂寞了。
想到了夫君,董清清的小腹里生出一股热流,让她忍不住带着些许幽怨呻吟了一声,她并起双腿,把自己的双手紧紧夹在膝盖中间,生怕那双手会忍不住滑到不该滑到的地方去。
强令自己的心思转到别的地方去,董清清开始在脑海里挑选着她所接触过的为数并不多的年轻男子,说起来,妹妹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虽然没人提亲,她这做姐姐的也要为妹妹寻个如意郎君才是。
想到妹妹那不安分的性子,董清清扑哧一声掩口微笑起来,自己夫君认识的那班文弱书生,怕是禁受不住她妹妹这种姑娘的,若是董诗诗晓得了闺房之乐,夫君就算累了不打算行房,也会被她硬扯起来的吧。
“真是的,今天怎么尽想着这种事情……”
董清清轻叹了口气,怎么连自己妹妹将来的私密房事,自己都忍不住开始幻想了。
“果然,是春天了呢。”
推开窗子,院子里已经一片春意盎然,董清清深深吸了几口气,低声笑语,“诗诗她想必不知正在哪里疯玩呢,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大姑娘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哪里不像女人!”
此刻的董二小姐,正中气十足的大喊着,身边的小丫鬟绿儿面红耳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主子正在和市井流氓对骂,自己帮不上忙也就算了,临阵脱逃的话,说不定回去就被嫁给了孙大麻子。
“就你这德行,哪里像女人?”
那小混混不怕死的大吼回去,反正围观的人已经多了,丢脸就丢吧,“难怪嫁不出去!”
“不像女人?不像你干什么摸我!”
董诗诗看人卖艺被人群挤来挤去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还偏偏有不怕死的小流氓摸上她的尊臀,要不是鞭子不在身边,她非要抽那家伙个满脸开花不可。
“要不是没看见正脸,谁希罕摸你!就你这臭脾气,一辈子没人敢要!摸你还不如摸春芳园的婊子,婊子肯定给爷笑一个,说爷摸的舒服!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老子还嫌手脏!”
那小混混被揭破,脸上有点挂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董诗诗虽然娇蛮了些,性子也野,但终归是青春少女,被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一说,当下脸色青红交替,气得胸膛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几个好事之徒也跟着哄笑道:“阿狗你就认倒霉吧,谁都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你还摸全镇最出名的母老虎。”
“还不快给董二小姐道歉,不然人家叫来一群镖师把你的屁股打开花,哈哈哈。”
镖局这种行当最忌与人结怨,加上对平民百姓动武一向为人不齿,两个跟着董诗诗的护院挤到了人群中,却不知道如何出手,尴尬得看着二小姐气得几乎掉下泪来,眼看就要亲自动手。
“他娘的,真晦气。”
那小混混看董诗诗握紧了拳头浑身发颤,估计要动手的样子,心生怯意,叫嚷着开始左顾右盼寻找退路,“老子赶着去赌钱,没功夫搭理……唔唔!”
董诗诗一下子愣住了,那混混的嘴巴里竟然不知道被谁丢了一大块泥土,噎得他卡着脖子大咳大呕,立刻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家伙钻出了人群,搂着那流氓四处看着大吼:“谁?谁他娘的暗算我兄弟?”
董诗诗这才庆幸自己没有冲上去动手,这几个人膀大腰圆虽然看起来没有练过武功,也绝不是自己这三脚猫功夫对付的了的。
而回答那几个家伙的,是另外几块土疙瘩。
被塞了一嘴的几个家伙知道碰上了难缠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董诗诗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追过去,因为看后面出来那几个人眼生的很,心中也有些后怕刚才鲁莽的和人叫嚷起来。
人群看没有热闹,渐渐散去,绿儿心有余悸的在董诗诗身边低声道:“小姐,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说他两句也就算了。吵成这样……多不好看。”
董诗诗没注意丫鬟说了什么,而是满世界找着是谁刚才出手帮忙,四下看了看,人群散了个乾净也没出现什么类似的人物。
失望的打算回家的时候,身边传来了温和有礼的男子声音,“董姑娘,是在找在下么?”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素净的灰白长衫,容貌俊秀身材修长,正面带微笑看着董诗诗。
董诗诗被这视线一望,脸颊一阵热乎乎的感觉,竟有些害臊,侧头道:“没……没有的事,本姑娘在……在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卖。”
“哦……”
那男子竟然就这么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董诗诗连忙叫住他,“喂……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董的?”
问完,才想起刚才吵架的时候自己先报上了名号,不由得羞了个大红脸。
那人却答道:“在下跟了姑娘一阵了,毕竟在下与浩然镖局要有生意往来,照顾一下镖局的小姐,实属分内之事。希望与董姑娘的父亲谈的时候,能帮在下美言几句,在下就不胜感激了。”
“小……小事一桩。包在本姑娘身上了。”
董诗诗立刻挺起胸膛,拍着胸脯说道,“我一定让我爹给你用最好的镖师!”
“那就多谢姑娘了。”
那人微微一笑,转身飘然离去。
董诗诗伸手想再叫住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伸出片刻,又垂回身侧,心中一阵怅然若失,心道要是姐姐遇上这人,这人怕是会一路送回到家里吧……旋即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姐姐那种说话都不会大声的女子,又怎么会有自己刚才那种窘境。
没精打采的带着丫鬟回了家,刚走进侧门,就看见院子里董清清正坐在凉亭担心的看着门口。
董诗诗走过去,挽住迎上来的姐姐胳臂,笑道:“好姐姐,不在房里绣花,怎么坐在这里?也不怕着了凉么?”
董清清无奈地拍着她的手笑道:“我哪知道你这一玩就到这种时候才回来。”
董诗诗嘟起小嘴道:“别提了,今天真扫兴,险些被个登徒子气死。”
董清清对这种事情并不太关心,顺着妹妹的气话附和了两句,心中记挂着已经回房的夫君,便直接说出了等着妹妹的用意,“诗诗,你也年纪不小了,你姐夫那边的书院里有几个青年才俊还未婚娶,月末大家相约一起踏青,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董诗诗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心道若是晌午自己春心萌动之时,保不准就点了头,现在说到此事,心中却莫名浮现了刚才那陌生男子英气勃发的俊颜,心里一阵抗拒,摇头道:“姐姐,你喜欢书生,也不能给我也找那种文弱男人啊,我这舞刀弄剑的,一个失手伤了自己夫君,传出去我要怎么做人……”
董清清皱起秀眉,暗道你再这般野小子似的浑浑噩噩下去,无人登门求亲才真的叫不知怎么做人呢,但知道自己这妹妹也不是听话乖巧的性子,也只有叹口气,道:“罢了,随你吧。也许大个两年,便会好些了。”
董诗诗嘿嘿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姐夫没有教你这句话么?”
说完一溜烟的跑掉了,生怕姐姐再劝自己去参加那种什么文人聚会,无聊得要死。
董清清也只有无奈地笑着摇头回房去了。
推开房门,走进内室,董清清不由得一怔,那向来回家后还会苦读一两个时辰的夫君竟然没有在灯烛之侧,她绕过屏风,旋即哑然失笑,那书獃子竟然破天荒的睡下了,连衣服都没有脱,靴子都还穿在脚上。
“你呀,干什么总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她轻嗔薄怨的抬过夫君的双腿,替他脱了鞋袜,展开锦被轻轻替他盖上。
为了不惊醒他,看来外衣下裳是脱不掉了。
还没有什么睡意,董清清绕出屏风做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卸下头上簪钗。
夫君不习惯丫鬟服侍,更不适应睡觉的屋子里有个半大姑娘替自己更衣迭被,便把她随嫁的丫鬟遣去了别房,虽然当时她心中颇有几分暗喜,但遇上这种时候,没个乖巧丫鬟来说些贴心话儿,倒也有几分寂寥。
扳着纤指算了算,已有五天没有和夫君行房了,董清清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爹爹总说男人好色是天性,看来也不尽然。
算了,去睡吧。
明日定要让夫君少读些时辰,总是这样倒头便睡,如何生的出娃儿来。
董清清站起身子,一边解着胸侧的盘扣,一边往屏风后走去。
骤然心头一阵悸动,让董清清停下了步子,屋子内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她疑惑的回头,灯烛桌椅依然如旧,她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间,并没有什么人,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疑神疑鬼,她舒了口气,回头准备熄了灯火休息。
然后,董清清就看到了一个劲装男子。
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在房中的,此刻正站在屏风旁边,一双闪亮的眼睛扫量着董清清玲珑有致的娇美身段,虽然蒙着脸面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女人的直觉已经开始预警。
“来……”
她喊出了一个字,接着顿住了之后的声音,只因那男人拿出了一把短剑,闪着寒光的剑锋森然指向屏风内的床榻,意思十分明显,你叫人,我杀你夫君。
看董清清乖觉的收住了叫声,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冲她招了招。
董清清与董诗诗全然不同,没有学过一点功夫,终日便是学些女子德行操守和家事烹饪绣花,遇上这种事情,已然吓得六神无主泪眼盈盈的走了过去,颤声道:“不……不要伤……伤到我家相公……”
那男人伸指一弹,一团东西打在敞开的屋门上,屋门吱呀一声关上。
董清清更加着慌,拔腿便想转身逃开,但想到夫君还在床上,步子一个犹豫,手臂已经被抓住,扯进了屏风之内。
“你……你要干什么?放……放开我。”
董清清叫道,害怕惊醒了夫君被这男人伤到,声音压得很低。
那男人一声不响,拽着她走到床边,从背后搂住她的身子,把短剑架在了她细白的颈子上。
董清清那里遇到过这种阵势,冰凉的剑锋紧贴着她的皮肉,惊的她三魂去了六魄,双腿发颤浑身都吓得软了,哀求道:“不……不要……不要杀我……”
男人侧过剑锋,贴着她的颈子上下滑动了两下,慢慢挪到了襟口,开始用剑尖一颗一颗地去挑开她的襟扣。
看到胸口肌肤渐渐显露,连粉红兜儿都渐渐露出大半,董清清知道男人打算干什么,眼泪登时夺眶而出,看着不知是昏还是睡着的夫君就在身边不远,颤声道:“不要……我……我已经有相公了,请……请放过我吧……”
不喜欢听到她说话一样,男人猛地把短剑挑高,贴住了她的下巴。
董清清下巴被冰凉的短剑抵住,不敢开口生怕那剑刃锋利,一个不小心就是皮破血流。
但那男人得手已经顺着被挑开的衣襟摸了进去,饱满的胸脯把兜儿撑的鼓鼓囊囊,而那大手已经抚摸到了圆耸的隆起之侧。
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白皙的肩窝,男人把脸埋进颈窝,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董清清丝毫不敢妄动,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带来一阵战栗。
听着男人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相公……对不起,清清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夫君的名字,董清清猛地睁开了眼睛,身子一晃用脖颈撞向了那锋利的短剑。
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是她混乱的脑海剩下的唯一的念头,颈间一阵冰凉,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眼前一片漆黑……热,好热。
为什么,为什么又酸又痒?
不知道黑暗持续了多久,董清清只知道自己一定没有死,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平躺在床上,身子一阵阵的火热,周身外却一阵清凉,只因她从头到脚已经什么也没有穿着,赤裸的好像初生的婴儿一般。
小腹深处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烧得她头脑都有些昏沉。
胸口一阵发紧,董情清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的乳房上正捏着一只男人的手——那个劲装男人,此刻已经脱去了裤子,挺着胯下一条巨大的肉茎,坐在床边把玩着她的身子。
董清清张了张嘴,却叫不出声,四肢也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好像被无形的绳子捆绑了一样,浑身一点也动弹不得。
那男人悠闲的拨弄着董清清翘挺的乳头,捏住那嫩红的两点牵着整团乳肉上下左右的摇晃,乳波阵阵。
她羞耻的几乎再次昏死过去,胸前两颗乳头被捏得发痛,却又让一双淑乳之中莫名的憋闷起来,那股闷热贯通到脊背,沿着脊梁骨一路下行,令她羞处一阵发热。
捻着乳头玩弄了一阵,男人张开手掌握住了董清清双乳,揉面团一样画着圈子。
双乳被推挤到一起时,男人便双手拇指交错在另一边乳头上按揉一下,不亦乐乎的完全没有干别的的意思。
胸前先是被压迫的沉重,接着是被挤揉牵扯的微痛,董清清蹙眉抿唇,无奈的忍耐着,但随着那双手耐心的不断在她娇嫩的胸乳上施加忽大忽小的力道,胸部的憋胀越来越明显,奇怪的感觉牵动了她的腰胯,若不是双腿不能移动,怕是早就被股间那流窜的热流惹得绞紧到一起。
看董清清目光已经开始有些迷乱,那男人眼中露出嘲弄之色,一手托住丰腴乳肉继续揉动,另一手一路抚摸下来,直取那卷曲芳草下嫣红的柔软裂隙。
“唔——”
发不出声音的董清清只能用鼻子哼出羞愤的呻吟。
男人大掌盖着整个阴户,轻轻一压,因胸乳的动作而渗泌出来的粘腻蜜汁本来积存在并拢的肉瓣之中,现下则因这一压挤出了些,沾在男人温热的掌心上。
男人嘲弄的伸掌到董清清嘴前,把掌心那片湿滑尽数涂抹在她唇瓣上。
第一次尝到自己下身汁液的味道,嘴里略带腥气的味道让董清清全身都羞耻得发红,心中万般不情愿,但胸口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向小腹,不听话的嫩膣仍然在不断的分泌着淫慾的汁液。
把手放在董清清大腿内侧爱抚了一阵,男人开始顺着她匀称的腿向脚摸去,一路按按捏捏,经过敏感的腿弯内侧时,还搔痒一样挠了两下。
身子里的苦闷本就越积越多,这一路的抚摸不凡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让董清清的脑海愈发混沌,这是她的生命里从未体会过的烦闷空虚,浑身又热又胀,只有那男人抚摸的地方才会稍微舒服一些,但那双手却尽在腿脚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挪动,距离最紧要的酸麻憋胀之处反倒越来越远。
若是口中能语,董清清几乎要情不自禁的自己把手伸进胯下,在那热胀得难受的阴户上狠狠的揉上两把。
男人不紧不慢的摸到了她的足踝,在纤细的脚腕上摸了一圈,抬起了她的左腿。
在她疑惑的眼光中,男人捧着她秀美的嫩足深深一嗅,开始用脸上的面巾蹭着她的足趾,用鼻尖刮着她的足心。
酥痒从她的脚底直透头顶,胯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小片,而更多的浆液正在缓缓地充满她紧窄的腔道。
夫君……清清,清清受不住了……她愧疚的用余光看着一边的夫君,羞耻的感觉逐渐被甜美的酸软代替布满了她娇美的裸躯,让她自暴自弃的生出了“算了,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了,便随他怎么样吧”的想法。
那男人仍然耐心十足的捧着她的小脚,用掌心托住足弓,把脚掌托在手上,挪到了他胯下阳根处,用鸡子般大小的巨大肉龟顶着她的脚趾。
初时一阵疑惑,董清清还不知道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等到醒悟过来那是什么,脸颊先是羞红然后马上转成惨白,脚趾虽然感觉迟钝,却也能大概感觉到碰触到的东西的尺寸,她那紧小肉洞虽然从未自己亲自量过大小,也知道纵然是夫君那种比拇指略粗的棒儿都足以让她膣内充盈饱胀,若是教这东西挤进穴口,怕是非被撑得裂开不可。
董清清拚命祈祷这男人在自己脚上玩弄一番就能罢手,但心知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这样的把她剥得精光大肆亵玩,不急着奸污她的身子只能说明那男人有充分的自信好整以暇而已。
男人喉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咕哝,放开了董清清的腿脚,把住她的腰往下一扯,把她的屁股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软软的长腿自然的分开到男人两边,大张双股彷佛欢迎男人侵入一般。
粗糙的指尖细细的在湿润的嫣红肉瓣上轻轻一刮,肥美的阴户顿时一阵微颤,男人满意地看着身下美丽少妇的反应,挺动胯下巨物抵住了董清清的膣口。
董清清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恐惧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但没想到那热乎乎的肉龟并未深入,只是往她膣口那团软嫩上顶了一下,就拉回到肉缝之外,贴着滑溜溜的肉唇上下滑动。
本以为空虚抽紧的嫩膣即将被大力的插入,没想到那肉茎只是不徐不疾的不断地磨着她的阴户。
磨到一处,那处就像被灌了甜浆一样,憋闷闷的却偏偏又沉又美,酥的她腰后一阵哆嗦。
董清清的鼻音愈发的浓重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一样,而眼角也真的有泪珠滚了下来,半是因为即将失身于陌生男子的恐惧心痛,半是因为穴心子上那团软肉实在紧得难受,酸痒的她几乎要喊出声来。
“唔唔……”
哼声骤然带了几分疑惑,那男人的棒儿又挪的靠上了些,再往上就要插进她的耻毛之中,她正纳闷那让她又爱又怕的物事到了那里是为什么,就觉得整个下身都一阵剧烈的麻软,舒服的她一下子就是两泡热泪流了出来。
男人用肉龟顶在董清清阴户顶端,微张的马眼小嘴儿一样轻咬住了那颗娇小红嫩的肉芽儿,又转又顶巨龙抢珠一样把玩不停。
董清清从未被人碰触过阴核,自己更是连沐浴时也草草带过,此时肉珠被擒,骤然被点住了要害,略通风月的身子被这强烈的感觉一冲,头脑里一阵发白,颈窝一麻,紧绷的喉头骤然一松,一段破碎的呻吟冲口而出:“啊啊……好……好美……酸……酸死我了……”
男人停下动作,低头看着董清清那肉缝之中大股晶亮汁液流出,知道她已经泄了身子,正在甜美余韵之中徘徊。
那强烈的感觉许久都未散去,神智渐渐恢复的时候,董清清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而自己的口中,还在意犹未尽的低低哼着,一阵羞惭涌上心头,她哭泣着喘息道:“你……你这淫贼,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算了……”
那男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嗓音是刻意压过的低沉嘶哑,“莫说我还没占了你的身子,就是已经占了,你相公被我点着穴道,你不说我不说,哪里有人知道?你又做什么要寻死觅活的?难道……”
他说话间又往她湿淋淋的胯下一撩,惹得她又是一阵呻吟,“这样活着,难道不好么?”
“你……你坏我贞节……我……我……”
董清清连说几个我,股间肉缝一阵满胀,一根粗糙的指头已经戳进了滑腻的膣内,还未完全退散的蚀骨酸软再度开始燃起,让她怎么也说不下去接下来的句子。
那男子道:“你这女人真不老实,刚才那声春叫比窑子里的姐儿还动听几分,明明快活的很,还说什么坏了贞节。”
口中说着,那肉龟再次挪到了董清清肉唇之间,双手也抱住了她丰腴滑嫩的大腿。
董清清心乱如麻,浑没注意到男人已经压低了身子蓄势待发,犹自哭泣辩解道:“我……我才没有快活……”
那男人没有说话,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勾着那两条腿往后一拉,身子一耸,粗大的棒儿照着那一张一合的小肉嘴儿就是一捅。
穴口浆液滑腻,这棒儿又太过粗大,这一顶竟滑开到一边。
董清清这才注意到股间的危机,心存最后一丝侥幸的哀求道:“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我不能对不起相公的。”
回答得不是任何话语,而是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插进了她紧缩的膣口中,不知死活的嫩肉缠绕在手指上面,一下下的吸吮着。
那两根手指稍稍往里捅了寸许,然后慢慢的用力分开。
“呜……不……不要!好痛……”
董清清的嫩穴被扩张开来,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蠕动肉壁,和挂在肉壁上的淫汁浪液,第一次被撑开到这种大小,痛得她轻呼起来。
那手指稍微并拢一些,棒儿般抽送了两下,在膣内搅了一搅,旋即再次张开。
“嗯嗯……胀……好胀……”
这次董清清的声音没那么疼痛,带上了几许愉悦的疑惑。
男人拔出手指,被撑开成两指宽窄的穴口慢慢缩了回去,但比起刚才已经大了少许,能看到小指大小的粉红肉孔呼吸般张合。
男人挪了挪身子,趴在了董清清身上,扯过了枕头垫在她臀下,柔腰拱起,粉臀高抬,他扶着自己的棒儿又一次对准了那块美穴,深吸了一口,压在她身上按住一边玉乳往里用力一顶。
身上被重重压住,鼻端一阵男子气息,分开的双腿间难忍的饱胀顿时充斥了董清清的脑海,双眼不断地流下羞耻痛苦的眼泪,红唇间却违背意志的溢出了快乐的呻吟,寂寞了良久的花心软肉感觉到了不远处那火热肉茎正一寸寸的靠近,兴奋的开始抽搐,棒儿每向里一分,从会阴就扩散到全身无法抑制的酸软。
“不……不——”
屏风后一男一女的身影彻底的交迭在了一起,被贯通的贞节破碎在了绝望的呜咽中,床边散落着一件件衣服,一条雪白的腿啪的垂了下来,纤巧的秀足恰好踩在粉红的兜衣上,微微颤抖着,显示着床上那正在被践踏的少妇身心……
乳硬助性:第1章
(一)
但不要说说媒提亲的,就连只公苍蝇也没有胆子到二小姐的身边哼哼两句春调。
因为董二小姐最擅长的,就是切小JJ.
“……导演,董二小姐罢演了。”
(二)
于是董二小姐又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其实……我这不也挺好看的么……”
门外传来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然后是丫鬟绿儿跑远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大叫:“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小姐失心风了!”
(三)
“去你的,少拍马屁,我说真的呢。”
董诗诗很不赏脸的瞪了冷汗直流的丫鬟一眼,彷佛在说在不认真考虑,就回去收拾嫁妆吧。
绿儿犹豫了一下,道:“二小姐,这也怪不得您啊。”
“啊?”
“虽然打小老爷就给你穿了女装,可街坊们都知道您其实是男人啊……”
“不要,人家是女人。”
“……”
(四)
小丫鬟越说越兴起,浑没注意董诗诗的俏脸越拉越长,听的几乎把脸埋进了桌子里,最后一拍桌子叫了声:“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不就是太男性化了么,我有办法!”
绿儿眨了眨眼,疑惑的啊了一声。
一年后,董诗诗剪短了头发身着男子装束的造型迷倒了无数少女,成为了州郡内才艺大赛“超级女娃儿”的冠军……
(五)
我才不信,“董诗诗摇着头,不以为然,”
哪有男人长得和小姑娘似的,说不定……是女扮男装。
“一个粗豪汉子大笑起来,”二小姐你有所不知,现在的姑娘们就喜欢这种和小姑娘一样的男人呢,南方前阵子搞了个加油好少侠的活动,最后得奖的那几个连我看了都想摸一把。
“
(六)
院门口,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青春少妇愣了一下,顿住了步子,脸上腾的飞起了两朵红云,“爹爹也真是的,这青天白日的……这么刺激,也不说叫上人家一起。”
(七)
董诗诗一下子愣住了,那混混的嘴巴里竟然不知道被谁丢了一大块奶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那混混拿下嘴里的东西,仔细看了看糕底的印花,顿时惨叫一声:“谁这么缺德,这可是鹿鹿鹿那家店子的阿!”
(八)
“好了,到了主题曲时间了。”
“这次你要把黑手伸向谁?”
“我前两天听了首很不错的歌,好像是写瓷器工人悲惨生活的,曲子我很喜欢,就改了。”
“瓷器工人悲惨生活?”
“好像叫……青花瓷吧。”
“你有认真听过么……”
情画瓷词:snow_xefd曲:周杰伦素白涂抹出娇躯乳峰映微光裸身下床单红梅衬初夜红妆靡靡体香沁心肺慾念我了然鸳帐中鱼水至此须尽欢暮色渲染春宫图诱人被私藏而你嫣红的柔嫩如含苞开放你的心情潮高涨找那我找不到的舒畅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云雨甘露汩汩流蜜一泻千万里在裙底探摸寻找前晚的柔腻只为送你往极乐之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云雨润湿如打捞起漾开了结局如传世的情画瓷赤裸着美丽你眼带春意白皙浑圆的玉兔跃然于眼底临摹春宫图案时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衣裙里诱人的秘密极勾魂犹如千年俏狐狸帘外丫鬟轻喘息衣衫惹湿意而我经过那狂风骤雨放了你在被中得你默许你从春色浓处暂回避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云雨甘露汩汩流蜜一泻千万里在裙底探摸寻找前晚的柔腻只为送你往极乐之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云雨润湿如打捞起漾开了结局如传世的情画瓷赤裸着美丽你眼带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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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烫手山芋
如影逐形 snow_xefd 15367字
本是为了遮挡夫妻春光的罗帐垂下半张,属于新婚夫妇的软榻,此刻正因为女主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动作而摇晃。
董清清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迷离,那赤身裸体的陌生男子趴在她的身上,就那么不紧不慢的在她的膣内抽送着,一动就是小半个时辰。
初时心里的抗拒和紧窄阴户对那粗大阳根的不适尽在这小半个时辰里被那硬热的肉龟研磨的乾乾净净。
无法忍耐的骚痒和腰后越积越沉的酸软让她几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男人结实的胸膛压在董清清的胸前,有力的胸肌把她绵软的乳峰挤压成扁扁的一团,抱着她不能动弹的赤裸娇躯,屁股一挺往里一送,上身跟着一挪,那硬邦邦的胸膛就在她的乳尖上份量十足的磨上一磨。
平时软软的陷在红润乳晕中的乳头此时却凸了出来,不知死活的顶着男人的胸,让每一磨都酸透了她的胸腔子。
下身水津津的阴户更是糟糕透顶。
男人先是入了小半根进去,涨的她一连声的痛呼,夫君从来没有进到过的深处还十分娇嫩,死命推挤在一起抗拒着侵入的异物,男人倒是耐心得很,把肉龟抽出寸许,再转着肉茎往里一压,压得她股间嫩肌乱颤,撑开的腔子恍若处女破瓜是的裂涨难忍,禁受不住的大声痛吟刚刚冒出了一个单音,有力的大手就按住了她的红唇,下面的棒儿继续重复着动作,一抽一旋一压,几个出入下来,她几乎觉得自己的双股被分开成了两片,那狭小肉洞涨卜卜得没有留下一丝空隙,穴里的滑溜汁液都被挤出来了大半,酸软不堪的花心更是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第一次被结结实实的捣中了要害。
而让董清清觉得糟糕的自然不是那涨的厉害的阴户,她毕竟已是妇人之身,虽然幽径浅窄但毕竟是纳下了那根巨物,只是那东西小半个时辰里不停的在寸许距离里搅动磨弄,开始还不觉有异,一味咬紧了嘴唇忍耐着胀痛期待着噩梦快点过去,渐渐的穴里愈加火热,好像有细小的羽毛在肉壁上轻搔一样麻痒难忍,只有粗大的肉茎摩擦到的那方寸之地一阵舒畅,害她几乎忍不住开口求那男人不要再一股劲的只在那里磨弄。
但这种对夫君都说不出来的话,叫她如何对一个辱了自己身子的淫贼开口。
便只有强忍着,越是忍耐,注意力便越往那方寸之地集中过去,感觉愈发强烈,肉洞之中春水潺潺,垫在臀下的枕头已经濡湿大片,虽然她看不到自己股间,但那湿漉漉的感觉如同尿了一般已经足够让她羞愧难当了。
“嗯嗯……你……你要干什么?”
董清清半睁杏眼,迷茫的看着男人顿住了动作,把住她的足踝将她双腿扳了起来。
男人喘息着玩弄了一会儿她的秀足,阳根抽出到仅剩肉龟卡在多汁的膣口,慢慢逗弄这少妇的过程中,那紧若处子的小肉洞裹吸得他几乎把持不住,若不稍停片刻,第一股阳精就要浪费在这轻抽慢送之中了。
这下可苦了董清清,四肢无法动弹,连挺腰让那肉龟稍微磨磨穴口也做不到,积蓄了半天的丝丝愉悦骤然停止,一颗心都吊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去,汗津津的胸乳倒是没了压力,但那还挂着两人汗水的肿胀乳头也一下子没了着落,偏生那肉龟还不是仅仅卡在那里,一颤一颤的撑着她的嫩肉,逗的她几乎哭泣起来。
“你……你……”
实在忍耐不住,董清清带着哭腔说了两个你,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男人怔了一下,旋即双眼里就带上了笑意,更加悠然的捧着她的嫩足,逐个吻了一遍玉珠般的足趾,然后掀开面巾下面,把她的足尖送进了面巾中,一口含了进去。
“别……别再玩人家的脚了……好……好难受……”
董清清涨红了脸,带着点粗糙触感的柔软舌头在她趾缝里溜来滑去,虽然有些舒服,却让她胸腹股间被悬着的甜美更加难耐。
男人伸指在她腰间一戳,然后继续悠然的捧起她另一只脚,大肆玩弄起来。
董清清腰眼一酸,脊背一阵通透,虽然四肢还软软的用不上力气,腰腹却已经可以动弹。
她羞惭的咬唇忍着不去扭腰,但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冲动让她开始情愿自己仍像刚才一样不能动弹才好。
终于,火热的身子再也不去管她脑中那些克制的念头,柔软的腰有自己意志一样向上一拱,翘臀一提,腻汁润滑,勒着肉龟的穴口毫不费力的就把开始时进去都胀痛难忍的巨物吞进了一截,穴内浅处一块丰腴些的嫩肉被肉棱美美的一刮,让她腰后一酸身子又平了回去,肉龟顺势一撤,又是畅快的向外一带,她紧紧皱起了眉,喉咙里咕哝着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硬是压成了“唔唔”的苦闷哼声。
尝到了甜头,董清清开始摇晃着腰,沉醉在那些微的移动带来的巨大欢乐之中,浑没有注意男人的眼睛正嘲弄地看着她的脸。
脚上半天没有被逗弄的感觉,董清清诧异的看向了男人,这才注意到男人正死死盯着自己,顿时一阵大羞,窘的想要侧头却不能,只有掩耳盗铃般闭上了眼睛,唔唔啊啊的继续摇摆着腰肢。
男人尾骨一振,精关愈加发紧,知道要到了紧要关头,看董清清这慾念入骨几近发狂的痴态,面巾下的嘴得意的微微一笑,不在忌惮她寻死觅活,双手在她肩胯上一拍,解开了被封的穴道。
接着没有给董清清任何反应的时间,揽着刚恢复自由就颤摆个不停的粉腿往她胸前折去,浑圆的屁股向上仰起,汁水淋漓的阴户蓦的抬高。
正沉醉在扭腰带来的些许慰藉中的董清清骤然浑身一颤有了力道,还未及做些什么就被压成如此羞耻的姿势,双手一抬正要推拒,空虚良久的膣内一股巨大的浪潮瞬间贯穿了全身,火热的肉龟挤进了肉洞最深处。
“啊——……唔唔!”
抬起的双手收回到唇边摀住了嘴,拚命压住嘴里的声音,一双还有几分麻木的长腿已经忍不住盘到了男人腰后,泛着红潮的酥臀不满足的高悬了起来,紧贴着男人的耻骨磨盘一样旋转摇晃起来。
男人显然没想到董清清会一下子放开到这种程度,本打算在那肥嫩嫩的花心上钻磨一会儿,给她一个小小的绝顶,不料董清清双腿缠将上来,花心一下放松开来,收缩的嫩膣恍若千百只细微的小手往深处掳拽着肉茎,滋的一下一股阴精泄了出来,畅快淋漓的浇在肉龟顶端。
男人一个战栗,嗯的一声压住了董清清丰美的身子,阳精大股大股的喷射进犹在喷吐着蜜汁的花心,射的董清清一阵哆嗦,又泄了一次身子。
两人肢体纠缠在一起,渐渐平顺着急促的喘息,董清清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心里已经开始为了自己的放浪而愧疚难当,伸手去推了推身上还压着不愿起来的男人,似嗔似怨的骂了句:“你……你这该死的淫贼……”
那男人没有作声,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渐渐软下来的阳根仍套在穴内,双手握住两边嫩乳,又开始捏摸起来。
“你……你还不走么?”
董清清惊讶的开口问道,心中大半是惊却又有小半是喜。
夫君虽然在侧却昏睡茫然不知,这男人离去,自己隔日仍是众人心中的贤妻良母,她自然已经没了轻生的念头,刚才那初次尝到的极乐喜悦仍然让她回味无穷,所以此刻男人并没要走竟让她对接下来的事情带了几分期待。
只是风月之事丝毫不通,董清清也只能乾巴巴的仰面躺着,羞红俏脸双手掩面任男人上下其手挑拨着各处还未完全退去的酸软甜美。
男人的手指在她股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只能感觉到娇嫩的肉豆不断被挑拨揉捏,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她就再度陷入了情慾的狂乱漩涡中,双腿如蛙大张,双手也自己揉搓起再次闷胀起来的乳峰。
这次男人并没有逗弄她太久,与她夫君不同的,那刚刚才软下不久的阳根根本都还没从她的体内抽出去,就再度渐渐的涨大起来,让她又怕又喜。
哎呀一声轻呼,董清清的身子猛地一轻,被那男人环住腰背搂了起来,粗壮的腿盘在一起,垫在她沾满淫水的臀下,面对面搂坐在一起,董清清一下子正对上了男人带着嘲弄的眼睛,羞的低下头去把脸埋进了男人颈窝。
等了半晌,却不见男人动作,那根棒儿直挺挺的泡在她膣内,戳着她的心肺一样顶的她浑身难受。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动起来,双腿分开在男人两边,屈起后双脚踏住床褥,比起趟着时动的要自如许多。
银牙暗咬,她先试探着提了提雪臀,撑在她穴心子上的肉龟往后一退,肉棱一蹭,蹭的她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屁股向下一坐。
只听唔的一声闷哼,董清清秀眉蹙起珠泪横流,这一下坐的实了,那根肉杵藉着汁水润滑竟比起刚才突得更加深入,花心奇涨无比,一阵胀闷传来,肚子里又酸又痛,想必那杵头已经凿开了软绵绵的花心,顶进另一处所在之中了。
男人低喘了一下,听起来受用无比,董清清却好像肚子里卡了一根棍子,说不出的难受,强撑着抬高屁股,那肉棱却卡在了花心之中,一勾一带彷佛要把花心牵扯出来一样,酸的她半边身子发麻,再次坐了回去,棒儿在花心里一进一出,教她通体发紧,登时泣吟出来,“拔……拔些出来……求你了……我……我肚子被顶……顶穿了……”
她只道自己肚子已经被顶破,心中惊慌万分,哭的梨花带雨,一双淑乳连摇带颤。
男人带着笑意伸手搂住她的臀尖,用力一抬,肉龟猛力一撤,董清清闷哼一声,花心处像被拔了个塞子出来,拔的她通体舒泰,长长的出了口气。
那口气还没出完,男人双手一松,酥软的花心本就还未合拢,顿时又被棒儿捣开,冲了个严严实实。
这次虽然没那么涨了,但肚子里插着小半个肉龟和膣内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也有翘麻酸软,但更多的是胀痛,好像肉穴都被这棒儿顶的长了几寸一样,捣的五脏移位一般。
董清清苦着俏脸,哀鸣道:“怎……怎么又顶进去了……”
在花心里这般捣了几十下,董清清已经被捣的连呻吟都弱了许多,浑身大汗淋漓,明明难受的很,却被这么捣的汁如泉涌,花心都碎了一样,硬生生在胀痛中又一次丢了身子,泄的连绵不绝,软软的坐在男人怀里没了一丝力气,白桃似的屁股下面,晶亮的汁液流了男人一脚。
这次欢爱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男人越战越勇,董清清却越来越不济,泥捏得一样随那男人揉扁搓圆,最后磨的肉壁肿胀,舒爽间都开始刺痛的时候,她终于不敢再这么承受下去,强打精神扭摆腰肢告饶一样磨着男人的肉龟,又扭了几十下,才终于感到男人的棒儿僵在了膣内,噗的一股浓精灌进已经被浆汁涨满的膣内。
男人放开董清清,让她躺回床上,意犹未尽的又开始揉她的乳房。
她心头一酸,慌了神的哀求道:“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我……我真的不成了。再来……再来会死的。”
男人的屁股往后一收,足足在她的膣内横行霸道了近两个时辰的阳根终于脱了出来,她连忙拿过头侧的枕巾胡乱一团塞在了胯下,生怕那一腔道的滑腻汁液喷洒满床。
若是仅仅枕头上这些,自己忍一忍枕在头下,清晨夫君醒来也不至于看出异样。
“你这瘦弱相公,可曾给过你这种享受?”
男人低笑着开始站在床边穿衣,哑声笑道。
她慢慢的收拾着自己这半边床的狼藉,心里百感交集,好像十几年来学到的东西都被这纵情的一夜所颠覆,回味着犹存的余韵,她的绵软玉手仍然忍不住发颤。
不听董清清回答,男人也不再多说,扣好衣服,把短剑往腰后一插,轻笑两声,一把夺过了她刚拿起来的兜衣,压住她的股胯拿开枕巾用那兜衣往她阴户外一阵乱揩,然后把那湿漉漉的兜儿揣进了怀中,一指戳向她夫君腰后,低声道:“你收拾归收拾,莫要惊醒了你夫君,我明晚再来,至于找不找人捉我这淫贼,相信你自有主意。”
明晚?
董清清浑身一颤,抬眼看着男人,想要求他不要再来,但话到口边却吐不出来。
男人眼中带上了笑意,旋身出了屏风,屋门未动,却听窗棂轻响,屋内归于平静,只剩下了董清清渐渐舒缓下来的呼吸声。
收拾停当,董清清爬起身子,看着夫君安详的睡脸,心头一阵酸楚,怔怔落下泪来,熄了烛火,她把自己裹进了被中,身子紧紧的蜷在一起,无声的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才疲惫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平日董清清从未如此贪睡,这次却这么晚了仍倦懒无比不愿起身,双腿间有些胀痛,交迭一磨便一阵难受,和当初新婚之夜竟然不相上下。
身畔已经空无一人,想必是往书院去了。
董清清长叹了一声,费力地起身,茫茫然的穿衣着装。
房内的水已经凉得透了,董清清出门往伙房走去,正撞上急匆匆打内院奔出来的董诗诗。
一见到她,董诗诗立刻兴奋的扑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叫道:“姐,你可算起了,你再不起,我就要去被窝里抓人了。”
董清清讷讷的看着妹妹意气风发的俏脸,问道:“怎么了?”
难道……昨晚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么?
不过这般的话,妹妹不该是如此才对。
董诗诗可注意不到姐姐神色有异,自顾自兴高采烈着,“姐,中原四大镖局的当家全在咱们镖局子里了,一大早就来了两家,刚才连王老爷子也倒了,走走走,快和我去看热闹。”
董清清舒了一口气,倦然道:“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一会儿便去找你。”
心知爹爹自然也在那边,心中不免开始挣扎是否要说出昨晚的遭遇。
董诗诗不知道姐姐正满腹心事,只道自己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说了声:“一定要来啊,十几年来这可是头一遭,不来的话你可要后悔的。”
那边绿儿已经等不及了,一溜小跑过来拉着董诗诗连声道:“赶紧的吧二小姐,齐镖头给咱们占的位子可有不少爷们等着抢呢。”
董诗诗一面跟着小跑起来一面不满的嘟囔:“抢抢抢抢什么抢?人家另外三家镖局又不是来唱大戏的,都围着看什么热闹?”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跑得更快了。
中原四大镖局放在武林中也许不是什么很响亮的名号,但在普通人眼里却比那些什么一宫二楼之类的拗口玩艺如雷贯耳的多,十个北方汉子怕是有八个不知道什么是万凰宫,一半不认识如意楼三个字怎么写,就算在北方名动八表的清风烟雨楼,也只能让舞枪弄棒的人们敬仰一下,但说到浩然、盛威、扬远、天猛这四大镖局,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旗门镇这种小地方,此刻都聚拢了将近百十号人,围在镖局的正门口,对着迎风招展的四面镖旗指指点点。
浩然镖局的镖师护院们也都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了武场四面,队列后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队列围成的方圆之地中间,四张大桌四面排开,上首自然是浩然镖局总镖头董浩然,左面的紫面大汉时值初春已经敞开了胸前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间挂着两把鬼头钩,是天猛镖局的大当家天钩许鹏;右手桌后是最年轻的扬远镖局主事丘明扬,虽然看起来乾乾瘦瘦,但传说双手各能连发十五把连环飞刀,刀刀必中,甚至有好事之徒想给他一个例不虚发的美名;对面的老者胸扩肩宽,只是眉宇间愁容不展,正是这些年因为失了左膀右臂刘猛而事必躬亲的盛威镖局创办者王盛威。
董浩然与丘明扬悠然的闲聊,许鹏端着大海碗一碗碗的灌着烈酒,王盛威皱着雪白的眉毛,怔怔的盯着桌上摆着的大刀。
四个人神情各异,但其实心里均是一般的紧张疑惑。
一个月前四家同时收到了定金,说明了需要四家联保一宗大买卖,定金一万两,最后的报酬最少也有一家十万两,如此大的手笔,也就不难理解在约定的这天,本来负责的镖头到齐便可,现在却四个总镖头无一缺席的盛况了。
许鹏抬眼望了望日头,把酒碗往桌上一摔,骂了句娘,开口道:“老董,怎么人还没到?”
并不见他如何用力开声,话音仍然声若洪钟,离得近的人听起来都嗡嗡作响。
董浩然微微皱眉,看天色的确将近正午了,心下也有些生疑,但仍道:“许老弟安心,没有人舍得拿四万两银子开这么个玩笑吧?真要是出四万两只为让咱们四个老东西聚上一聚,那咱们不妨每个月都在我这里聚上一次,就由我作东好了。哈哈……”
许鹏又骂了一句,灌了一大口酒,一抹嘴巴道:“不管这镖是什么,老子这次都得接,那定金弟兄们分了一半,另外一半老子三天就花了个乾净。”
五千两花了三天,许鹏身后的镖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刚刚进了院子的董诗诗更是惊的一跳,想也没想的就开口大声道:“哇,这要怎么花才花的出去啊?”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正打算往那群镖师中钻的董诗诗身上,绿儿干笑着举起帕子还打算挡一下她家小姐的脸……
“钱这臭玩艺赚的慢,花的再慢了还算什么男人。”
许鹏大笑起来,端着酒碗道,“老子就是找了几个像你这样的俏娘们,就花出去了。不过她们肯陪老子喝酒,老子花得也高兴。”
董浩然不愿意女儿挤在一群男人中间,招了招手让她坐过来。
董诗诗一边走过去,一边从许鹏桌上拿过一个酒碗,哼了一声坐到爹身边道:“喝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喝。”
许鹏看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愣了一下,没有理董诗诗,对董浩然道:“老董,这是你新讨的小老婆么?长的是挺俊,不过忒豪放点吧?”
董浩然尴尬一笑,那边丘明扬慢条斯里的笑道:“许大哥可看走眼了,这可是你的小侄女。”
许鹏又愣了一下,旋即乾笑道:“老董,你这闺女……生得真好看,回头和我那臭小子结个亲你看怎么样?”
董诗诗看他不搭理自己,又举了举酒碗,高声道:“大个子,我说我也能喝!”
董浩然勉强笑了笑,低声说了女儿两句,对许鹏道:“我这女儿一付野性子,还做不了人家老婆,怎么也要她疯够了才能嫁人。”
许鹏还没接话,就听见院外一个温文儒雅的声音扬声道:“这等真性情,如璞玉一般只欠雕琢而已,野疯之说实在过谦了。”
随着声音,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踱了进来,一袭灰白长衫看起来像个书生一般。
董诗诗兴奋得几乎站了起来,叫道:“是你!”
那男子点了点头,走进场中,双手一拢四面躬了一躬,高声道:“在下慕容极,替我家主人来交代约定好的走镖事宜。”
王盛威抬起了头,丘明扬斜着眼睛看向别处,许鹏端起碗来又灌了一口,只有董浩然开口道:“慕容公子,按规矩,我们要看看货,才能决定保不保。如果我们走不了这趟镖,定金自然会一文不少的还给你。”
看起来慕容极身上几乎可以说是身无长物,要保的东西莫不是还没到?
镖师又多了不少,大多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物事,连新来的那几个少年也都挤到了最内圈,伸头仰脖往里看着,只有石柳没有挤在人群中,远远地站在院墙上张望着。
“这样东西也不怎么有份量,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贵重无比。”
慕容极说着拿出了一个油布包,打开了上面的结,露出一个檀木盒子,接着走到王盛威面前,掀开盒盖让他看了一眼,道,“王总镖头,不如就由你来告诉他们吧。”
王盛威面色大变,双手竟都有些发颤,他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本东西会在这里?”
慕容极微笑道:“为何在此我不需要解释,你们保还是不保?”
许鹏急躁道:“老王,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王盛威抓着自己的胡子低声道:“是……是幽冥九歌。”
“什么?什么歌?”
声音太低没听得很清楚,董诗诗忍不住问了一句。
丘明扬脸色有些发白,大声道:“董兄,竟然……竟然是幽冥九歌。”
“那是什么?”
董诗诗没听说过这东西,董浩然脸色也变了,没功夫给她解释,倒是身后站着的齐镖头小声对她简单说了句,“是本秘籍。”
幽冥九歌当然不仅仅是一本秘籍这么简单,因为里面足足包含了九种武功,每一种都是当年武学奇人破冥道人所创,其中的内功幽冥九转功更是以其用途多变威力惊人而享誉江湖。
破冥道人门下绝字辈的弟子虽然出名的并不多,但每人所擅长的一样功夫就已经惊艳武林。
这样一本东西,怎么会不引来江湖众人觊觎。
据说那些绝字辈的弟子本身都十分看重这本秘籍,希望能学到除了自己所擅长的那门功夫之外的东西。
董浩然迟疑的开口道:“慕容兄弟,这镖我们保不保先不说,你这东西的来路……应该不大正当吧?我虽然不怎么行走江湖,但也还知道这本秘籍本应该在破冥道人的独生女手上,为什么会在这儿?”
慕容极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说的可是如意楼前楼主风绝尘?不错,这本秘籍曾经是她的。”
他刻意重重说了曾经二字,接着道,“不过现在它却在我家主人手上,这东西我家主人拿着也没什么意思,便打算完璧归赵,我家主人性子疏懒,不愿自己劳师动众,便打算舍些小钱,劳烦四位一道帮这个小忙。”
许鹏皱眉大声道:“小钱?小钱是多少?”
慕容极笑道:“许总镖头是问最后的报酬么?这要看诸位的意思了,我家主人打算出的价钱很公道,他知道这本东西很烫手,所以我们为你们四位每家准备了现银一百万两,有哪位觉得银票可以的,也可以换成朗珲钱庄天字号的号票一百一十万两。这镖情况比较特殊,东西送到之后,我们才会付帐,以免四位中有人拿了东西还带走了钱。”
许鹏看了一眼董浩然,咧嘴一笑道:“我没意见,这镖我接了。娘的,这一票赚下来,老子可以直接关门养老了。”
王盛威犹豫道:“我……我要考虑一下。”
丘明扬沉吟不语,看着董浩然,董浩然面色变幻,显然也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董诗诗不明白这幽冥九歌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记得自己答应了慕容极要替他在爹爹前面说好话,便开口道:“爹,咱们做镖局的走镖不就是了,那薄薄的一个本子,送起来比金银珠宝方便得多了,为什么不接啊。”
董浩然道:“你懂什么!这东西能安静送出去也就罢了,若是被人知道这趟镖是什么,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武林中人,就凭咱们四个局子这几十个二三流武夫,加上我们四把老骨头,怎么护的住?”
慕容极插言道:“董老爷子过谦了,您虽然真人不露相没怎么露过功夫,但许老大的天钩,丘前辈的飞刀,王老太爷的大刀可都是真功夫,江湖上的小毛贼就算知道了,想必也不敢打你们的主意。”
董浩然哼了一声,显然不以为然。
丘明扬方才闭目沉思了一下,此刻睁开了双眼,沉声道:“这镖我接了,许大哥,至少这次的镖,咱们两家拴在一起了。”
王盛威依然不表态,董浩然叹了口气,道:“慕容兄弟,浩然镖局要考虑一下。”
慕容极彷佛早就料到了一样,微微一笑,将油布包收回怀中,点头道:“这三日我都会在旗门镇上,我就住在王老太爷隔壁,四位商议好了,随时可以通知我。到时有几家愿意,就有几家平分酬金便是。”
许鹏性子急躁,叫嚷道:“慕容极,先别管他们考虑的,我和丘老弟已经答应了,你先说说这镖要保到哪儿?我们也好先抽调人手,我那班兄弟们就算明天就往这边窜,也要八九天才能到。”
慕容极拿出一张四方油纸,递到许鹏手上,道:“路途遥远,但幸好并不很赶,从今日算起,打算接镖的可以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之后走镖快慢可以由你们商议,我家主人只要求能在端午之前把这本东西送到这里。”
许鹏看了看那张纸,交还了回去,点头道:“嗯,我知道这地方,这两天我就和丘老弟商量路线。他娘的,路上要过的寨子还真不少,非得多调些人才成。”
王盛威拿起了面前的大刀,抚摸着刀柄皱眉沉思着。
董诗诗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董浩然,抱怨道:“爹,你看人家许老大,你就痛快些嘛。”
董浩然低着头,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然后抬头高声道:“王老爷子,别考虑了,四大镖局难得有次联手的机会,就一齐出动算了。”
王盛威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董兄弟,容我考虑两天。”
看着王盛威脸上犹豫不决的神情,另外三人都隐约明白了盛威镖局损失了刘猛之后,损失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副总镖头,而是老人所没有的那份决断力。
董浩然点了点头,道:“那就等你的消息了。”
接着对慕容极道,“慕容兄弟,客栈那种地方龙蛇混杂,你带着东西也实在不方便,如果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好了,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许鹏大声道:“对对对,老董,我也住你们家算了,那破客栈要啥没啥,闷得要死。”
董浩然笑道:“我欢迎的很,你尽管放心,我家里就不缺你喜欢的东西……丘老弟,王老爷子,你们呢?”
王盛威摇了摇头,丘明扬摆手道:“我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董诗诗看慕容极还没回答,追问道:“喂,你到底留不留下啊?”
慕容极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叨扰董老爷子了。”
“老齐,往熙福楼要桌酒菜,不管买卖成不成,午饭还是要吃的。这里是我的地头,我做东。”
董浩然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人反对,四个总镖头连同慕容极,慢慢悠悠的往熙福楼去了,董诗诗硬跟着董浩然一起,还不忘对许鹏道:“许老大,我一会儿要和你喝酒。”
许鹏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老爹酒量不错,看来女儿也有点本事。”
不过这次董诗诗董二小姐结结实实的栽了。
她本来是一边和许鹏喝酒,一边偷偷瞄着坐在另一边的慕容极的,可是喝到后来,慕容极的脸就变成了两个,三个,她嘻嘻笑着过去捧住了慕容极的脸,道:“慕容极,你……你的脸不要变成好几个,我……我都看不清楚了。”
慕容极带着笑意偏头躲开了董诗诗柔腻的掌心,轻声道:“董小姐,你醉了。”
董诗诗哼了一声,娇声说着每个醉鬼都会说的话:“我才没醉。”
董浩然尴尬的笑笑,拉着董诗诗坐到自己身边,“我这女儿就是这么个样子,为了嫁她愁的我一直长白头发。”
慕容极端起酒杯,垂目敛去了面上神色,淡淡道:“董小姐国色天香,董老爷子多虑了。”
董浩然哈哈大笑起来,让醉得迷迷糊糊的女儿靠在自己肩侧眯上了眼睛,自己与许鹏喝了起来。
王盛威一直心事重重,没喝上多久就被丘明扬搀着回了客栈。
剩下四人在浩然镖局的镖师陪同下回了董家。
慕容极被安排在西侧院客房,似是有意似是无意,董浩然特地调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娇美俏婢,吩咐了句好好伺候,便与许鹏往他八姨太太的住处去了。
董诗诗着实醉的厉害,绿儿在院门口接住那软泥一样的身子,扶到了床上,湿毛巾一次次的拧着,对着酩酊大醉的小姐抱怨道:“小姐啊,您这是做什么啊……”
董二小姐带着七分的不满三分的失望梦呓一样道:“他……他都……不正眼看我。我……我哪里不好看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丫鬟只有无奈道:“小姐,您醉成这样,倒是真好看了……”
那个惹得董二小姐芳心打乱的慕容极,此刻却正坐在床边,悠然的靠着床柱,手上托着那个锦盒,愣愣的注视着。
屋内本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那个叫蓝儿的丫鬟做了做样子打扫了两下,便静静地站在了一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董老爷那句好好伺候着,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打进门后不足一个月就被董老爷开苞,之后那几次确确实实的让她知道了什么是伺候男人,而她也的确伺候过了几个客人,只是都没有董老爷给她的那种浑身脱力欲仙欲死的感觉。
偷偷斜眼打量了一下慕容极,他仍然在注视着那锦盒,像在想什么事情,蓝儿心里有些不甘,虽然之前的客人也有不敢在青天白日之时把她摁到床上的,却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
好像那锦盒比起她玲珑有致的娇美身子要有趣得多。
她咬了咬红润润的唇瓣,轻轻扭着腰走了过去,腻声问道:“公子爷,您这锦盒里装的什么啊?能让奴婢看看么?”
她当然不是想看那盒子里面,只是想让慕容极看看她罢了。
董老爷早就没再碰她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听到自己伺候的六太太那酥软的浪叫,她总是免不了要寂寞的靠自己的手来寻找一星半点感觉,而现在这么一个长得俊俏的青年公子就在自己面前,她当然没理由一直在一边站着。
蓝儿的喘息都有些急促,她希望慕容极能看着她,然后丢开那个该死的锦盒,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一顿,就像老爷那天“教训”的一样,教训的她魂飞魄散。
慕容极的确回头看了蓝儿一眼,但接着却打开了那个锦盒,兴趣盎然的对她道:“可以,这东西本就不怕人瞧,反正是个有九个是看不懂的。”
锦盒内是本灰蒙蒙的册子,书脊的麻线都有些松脱,看起来陈旧的很,封皮上那四个字写的奇怪无比,像是碑文一样,蓝儿只认得里面第三个字似乎是个九,皱眉道:“什么什么……九什么……公子,奴婢……奴婢不识字的。”
“是幽冥九歌。”
慕容极伸手掀开封皮,内页露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和一些画得稀奇古怪满是细线的人像。
蓝儿有些挫败的顿了顿秀足,暗地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柔媚低婉的声音道:“公子,这什么九歌,是小曲儿么?是的话,奴婢可以唱给公子听呢。”
慕容极嘲弄的浅笑,翻了两页后把书合上,侧眼望着蓝儿道:“这本东西若是小曲儿,反倒好了……”
“公子爷……”
蓝儿故意把那爷字拉的又软又长,听起来像小羊羔儿一般,“尽看这些个无聊玩意儿做什么,不如奴婢给您唱个小曲儿吧,奴婢以前是伺候楼子里的姑娘唱曲儿的,会唱的小曲儿可多了。”
她的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身子也几乎贴住了慕容极的手臂,胸前那对肉兔儿隔着衣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蹭着他的胳臂。
上次她这么勾引那个在董家做客的书生的时候,那谦谦君子就被这么一蹭蹭出了本来面目,搂着她便滚到了床上。
她对自己那饱满丰盈的双峰有充分的自信,胸前的两点都已经开始兴奋得变硬……
“等回来再听吧。”
慕容极站了起来,悠然的微笑着,好像那蹭在他胳臂上的东西不过是两个面团罢了,“我出去办点事,你家老爷来问起,告诉他我晚上回来。”
蓝儿几乎咬碎了银牙,却也只有垂下头屈了屈身子,应了声:“是,奴婢知道了。”
把锦盒收进怀中,推门走出去,慕容极的神情立刻肃穆起来,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双足一点纵上了院中树梢,轻飘飘的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四下张望了一下,一个飞身越过了客房屋脊,稳稳的落在董家后巷,微笑着推开另一边浩然镖局的后门,走了进去。
因为镖师都已经见过了这个大主顾,倒也无人拦他,一路径直走到练武场上,远远看见了那些个新加入进来的年轻镖师,才停住了步子,眯起眼睛远远的观望起来。
少年们正在挑选自己趁手的兵器,聂荣春正拿着一把剑在挥着,看到了那边的慕容极,哟了一声对身边的韦日辉道:“看,那大主顾在瞧咱们呢。”
韦日辉木讷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自顾自的用布巾擦他的长枪。
倒是一边已经选好了柳叶弯刀的石柳站定了身子,用有些尖亢的少年嗓音道:“大主顾……只怕这主顾是个灾星吧。”
“啊?什么?”
穆阳正兴奋的拿着一把青锋剑摆弄,没听清石柳的话,杨三耳小杨子乐呵呵的把那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接着专注于自己手上的长剑,好像刚才的复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耳朵名副其实一样。
“一百万两的买卖,估计咱们这些新来的这次也能跟着一起走镖了。这么大的动静,咱们能赶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穆阳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双眼晶亮晶亮的,他侧眼看了看石柳拿着刀的样子颇有几分架势,加上那边慕容极还在看着,一时兴起一样道:“小石头,听齐镖头说你是咱们几个里最厉害的,咱们比划比划?”
石柳刷的一声,把弯刀插回鞘中,面无表情地说道:“第一,我不是小石头,你们那些外号我从没承认过。第二,我不是咱们最厉害的,连第二厉害也算不上,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第三,我不惹你的时候,你最好也不要惹我。这三点并不难记,我希望你莫要忘了。”
穆阳有些不忿的哼了一声,“我若是偏不记得呢。”
石柳淡淡道:“我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杀你也不需要用第二刀。”
说完,他转身便走,彷佛多说一句话都已多余。
穆阳瞪大眼睛,拔剑就要过去,却被小杨子拉住,“好了好了木头,人家干啥都不和咱们一起,又不是第一天了,别气了别气了。”
说完凑到穆阳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你瞧他平日里那副招不得的样子,还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个大姑娘,你和大姑娘较什么真。”
穆阳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低声道:“嗨,你别说,这石柳要是大姑娘……还真有几分姿色。咱们晚上不如趁他睡了摸摸看?”
韦日辉这时突然开口道:“你果然忘的很快。”
穆阳愣了一下,道:“什么忘得很快?”
韦日辉笑了笑,手上的长枪猛地一抖,蛟龙一般刺了出去,在空中一旋手腕,夺的一声钉在了地上,“那三点你忘得快也便罢了,他最后一句话你却也忘记了么?”
穆阳眯起眼睛,挽了一个剑花把剑收在身侧,沉声道:“我倒不信他一刀便能杀了我。”
聂荣春扑哧笑了出来,道:“木头,你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呐,小石头杀你一定要用第二刀了看来。”
穆阳也笑了出来,收剑回鞘,道:“不说这没趣的了。怎么说以后也是兄弟,起个外号都冰冰冷冷的。看看人家董二小姐,比咱们身份高出那么多,脸上都还老是笑咪咪的。”
小杨子竖起了耳朵笑着开口道:“这个我可打听过了,董二小姐虽然比大小姐好看几分,可却是镇子里出名的小辣椒,木头你要是想攀花折柳,怕是要辣死。”
穆阳一挑眉毛,兴奋得舔了舔嘴唇,“这你们就不懂了,一看就是童子,告诉你们,越辣的姑娘,在床上越有味道,不是娶老婆的话,玩一玩再合适不过了。”
小杨子嘿嘿笑了两声,“你这白日梦做的当真不错。”
穆阳不以为意,仍然自语般道:“其实,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也俏得可以,要是能一起弄到床上,啧啧……”
韦日辉没兴趣再听下去一样,提着长枪转身走了。
聂荣春把剑挂在腰间,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人说了,董家院子里的那些个丫头,可很少有董老爷没玩过的。那个绿儿因为二小姐护着,一直没破了身子,你要是有本事,能把那丫头弄得服服帖帖,凭他们主仆那亲热劲儿,你说不定白日梦就不白做了。”
穆阳的注意力却被句子里的其他部分引住了,半带惊讶地问道:“那董老爷奔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能干“么?”
小杨子笑道:“昨儿个掌灯时候,我和王大哥看门,正赶上四太太从街里回来,我瞅了一眼,不到三十的一个标致妇人,走起路来飘飘忽忽的不说,连眼底子都透着暗青,明显是阴虚了。”
穆阳哇了一声,似笑非笑道:“莫不是这董老爷,还会采阴补阳不成?”
晚饭时分,董家内院八太太卧房外厅中,许鹏在看到那水灵灵的少妇却一幅睡不醒的样子,倒酒都险些倒在地上的时候,问出了和穆阳一样的话,“老董,你他娘的难道会采阴补阳么?”
下午许鹏去客房睡了一觉,董浩然就留在了这儿,结果晚饭时没寻到慕容极,董浩然便带着许鹏晃悠过来一起吃个私席,见到了八太太那副花容倦懒春满桃花的样子,不由得把许鹏小小的惊了一下,他也是阅女无数的男人,自然知道女人那又累又满足的样子意味着什么。
董浩然微微一笑,敬了许鹏一杯,直接说起了别的事情,“先说说今天这烫手山芋吧。许老弟,你今天答应得这么痛快,难道不知道那幽冥九歌是什么物事?”
许鹏端碗灌了一碗,一抹嘴巴道:“管他娘的是什么,一百万两银子不赚,老子还开什么镖局,多烫手的山芋蛋子,我也给他揣到南边去……这幽冥九歌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本武功集子么,按街头那些江湖志写的,娘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本这种东西丢在悬崖下面。”
董浩然眼中神色闪动,缓缓道:“这武功秘籍想要的人太多了。绝字辈的幽冥派传人大半想要,打算学学那幽冥九转功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趟镖咱们无论如何,也要从长计议。”
许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从地上抄起坛子直接往碗里倒酒,“翼州虽然远,但路上都是些毛贼鼠辈,几个大寨子也都与丘老弟和我有几分交情,加上保的不是红货,贼匪兴趣不大,咱们四家镖局几百人一齐出动,就为保这么一本书,实在再容易不过了。明天我去和王老头说,咱们尽快接了镖,然后慢慢赶路,端午节前到的话,咱们放缓行程,作好准备,一个月后动身也不算迟。”
许鹏虽然平日粗犷,但到了大事上,还是细心的很,沉吟了一下,补充道,“王老头家里不方便,可以让他少出点人手。咱们接了镖之后仿造百十个锦盒,一起带着往翼州去,就算有江湖高手打咱们的主意,也叫他们无从下手。不过……丘老弟习武兴趣不小,真的本子可不能放在他那儿。”
董浩然点头道:“真的本子咱们老哥仨找个人随身带着便是。”
许鹏嗯了一声。
公事已了,酒意一阵上涌,他看着那慵慵懒懒的少妇,心头一阵猫抓似的痒痒,笑道:“老董,我这睡的身子骨都闷了,你却在这儿享尽艳福,太不够意思了吧。”
董浩然双目微睁,心下了然,喝了口酒道:“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老哥是那样的人么?我家里丫鬟大多标致,就怕老弟你消受不了。”
许鹏摇了摇手,也不在乎董浩然内眷就在一边,直接道:“你那些骚到骨子里的小娘们我没兴趣了,老董,你这院子里就没有没开封的么?”
董浩然皱了皱眉,“哎哟,你早来个三四天,我大姑娘房中遣出来的丫头还成,可惜……已经被我弄了。”
许鹏失望的又喝了一口,半开玩笑道:“老董,你不是真的在采阴补阳吧,院子里这么多年轻丫头,你一个都没放过?”
董浩然连忙笑道:“那怎么可能,没动过的肯定是有,就是长的不够水灵,拿来伺候老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时董浩然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拍大腿道,“许老弟,你说我那二姑娘被你灌成那样,现在可醒的过来?”
许鹏虽然疑惑,还是道:“难,瞧她醉的,明儿晌午能爬起来就不错。”
董浩然微微一笑,拍了拍许鹏的肩膀,“便宜老弟了,我那姑娘房里有个丫头长得很是水灵,可惜我一直没机会得手。一会儿咱们喝好了,我便叫她去你房中送水,你也不用客气,那丫头有些小脾气,你直接硬来便是。”
许鹏哈哈一笑,说了声好。
疲惫的妇人给董浩然斟上了酒,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继续喝了起来。
许鹏醉醺醺的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继续嘱咐道:“老董,我可去等着了。”
董浩然掩去惋惜之色,当下回头对着八太太房里丫鬟道:“去,让二小姐房里绿儿到客房给许老爷送水铺床。”
那丫鬟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踩着碎步匆匆的去了。
扭着腰臀的纤细身子,很快没进了董家后院那浓的彷佛能淹没一切的黑暗之中……
乳硬助性:第2章
(一)
男人怔了一下,旋即双眼里就带上了笑意,更加悠然的捧着她的嫩足,逐个吻了一遍玉珠般的足趾,然后掀开面巾下面,把她的足尖送进了面巾中,一口含了进去。
“别……别这样……人家都半个月没洗脚了……”
闺房之中顿时传出了惨烈的呕吐声……
(二)
队列围成的方圆之地中间,四张大桌四面排开,上首自然是浩然镖局总镖头董浩然,左面的紫面大汉时值初春已经敞开了胸前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间挂着两把鬼头钩,是天猛镖局的大当家天钩贾巴尔……
“这么写的话,剩下两个是不是叫大鸟伯德和魔术师约翰逊?”
“你这主意不错。”
……右手桌后是最年轻的扬远镖局主事大鸟伯德,虽然看起来乾乾瘦瘦,但传说双手各能连发十五把连环飞刀,刀刀必中,甚至有好事之徒想给他一个例不虚发的美名;对面的老者胸扩肩宽,只是眉宇间愁容不展,正是这些年因为失了左膀右臂刘猛而事必躬亲的盛威镖局创办者魔术师约翰逊。
接着,武林篮球大赛就开始了。
(三)
五千两花了三天,许鹏身后的镖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刚刚进了院子的董诗诗更是惊的一跳,想也没想的就开口大声道:“哇,这要怎么花才花的出去啊?”
许鹏垂头丧气地说道:“老子不就是想炒炒股票么……怎么就赶上经济危机了。”
(四)
王盛威面色大变,双手竟都有些发颤,他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本东西会在这里?”
慕容极微笑道:“为何在此我不需要解释,你们保还是不保?”
许鹏急躁道:“老王,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王盛威抓着自己的胡子低声道:“是……是大江户四十八手。”
慕容极大惊失色,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惊叫道:“糟糕,放在枕头下面拿错了……”
(五)
丘明扬脸色有些发白,大声道:“董兄,竟然……竟然是幽冥九歌。”
“那是什么?”
董诗诗没听说过这东西,董浩然脸色也变了,没功夫给她解释,倒是身后站着的齐镖头小声对她简单说了句,“是本歌谱。据说当年李玉春女侠就是凭借这本东西加上她天赋异禀的长相在超级女侠擂台上一战成名,九歌唱完,台下死伤无数。”
(六)
韦日辉这时突然开口道:“你果然忘的很快。”
穆阳愣了一下,道:“什么忘得很快?”
韦日辉突然掏出一个小蓝瓶子,微笑道:“忘得快不要紧,赶快服用我们家密制的脑白筋就可以了。”
(七)
许鹏摇了摇手,也不在乎董浩然内眷就在一边,直接道:“你那些骚到骨子里的小娘们我没兴趣了,老董,你这院子里就没有没开封的么?”
“没开封的……好像就剩前天新买的老母鸡了……”
“……”
(八)
董浩然连忙笑道:“那怎么可能,没动过的肯定是有,就是长的不够水灵,拿来伺候老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时董浩然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拍大腿道,“许老弟,你说我那二姑娘被你灌成那样,现在可醒的过来?”
许鹏立刻兴奋道:“醒不过来,老哥你真够意思,连自己闺女都舍得,好,我这就去你闺女房里。以后我就要叫老哥老丈人了……”
哎呀一声,屋子里飞出去一个庞大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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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纷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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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落了山,董清清就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憋了一天还是没敢去见爹爹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心乱如麻,慌乱得如同离了水的鱼儿。
夫君在书院用了晚饭,刚才回来与她温存了几句,便钻进内屋苦读诗书去了,浑没注意娇妻银牙暗咬心事重重的样子。
时辰越来越晚,感觉那男人今日似乎不会出现了,董清清也不知是失落多些,还是庆幸多些,长长舒了口气,走进了内屋。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书本笔墨,长伸了个懒腰,董清清心中窃喜,款款踱了过去,替夫君脱下了外衣,咬着下唇羞红了脸颊低声道:“相公,你好久没给清清画眉了。”
这是他们夫妻的私房话儿,只因初成婚那几日,这书生每日早晨在董清清梳洗罢了之后都要亲自替她画眉,之后的日子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但只要是两人缠绵亲爱一番的次日,都会重温画眉之乐。
现下董清清这么一说,那书生虽然疲惫却也被勾起了男人的本性,娇妻如此暗示,再不行动的怕是真的不算男人了。
他轻轻揽过妻子,温柔的唤了声娘子,便把董清清搂在了怀里。
熟悉的温暖气息和虽然瘦弱却舒适的胸膛让董清清几乎掉下泪来,她有些激动的把脸靠在夫君胸前,柔柔道:“相公,扶我到床那边去好么……”
这是她婚后最主动的一次,半是因爲此刻她的确需要夫君的慰藉,半是因爲她真真切切的想要在夫君身上证明一些东西,证明她所感受到的那些奇怪感觉是女儿家的天性,是她身子的缘故,而不是自己的夫君无能。
她夫君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面带喜色的拥着她往屏风后走去,温柔的手已经开始轻轻摸着她的腰侧。
但这时,外厅的房门响了。
重而急促的拍打声显示门外人的不耐,话音一响,董清清便只好带着不满前去开门。
因爲那一连声急促而带着醉意的声音,是她最没有办法的妹妹,董诗诗。
打开门,门外董诗诗一副刚刚睡醒酒意犹存的样子,鬓发松散面色潮红,但目光甚爲焦躁,开口便问:“姐,绿儿有没有来你这儿?”
董清清愣了一下,忙道:“没有啊,她没在你身边服侍么?”
董诗诗挠了挠头,奇怪的嘟囔道:“刚才应该还在我身边替我换毛巾的,这一会儿的工夫能跑到哪里去?”
董清清心里还惦记着难得有了兴致的夫君,敷衍道:“也许是去哪家的丫头那里聊天了吧,你回房等等便是。你姐夫在等我,不和你说了。”
董诗诗愣了一下,哎呀了一声道:“瞧我醉的,都忘了姐夫……”
后面也不知她要说什么,就见她吞回了后半句,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嗫嚅道,“姐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等绿儿回来,我非要打她的屁股。”
董诗诗尴尬的看姐姐掩上了房门,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尖,没趣的刮了一下自己的脸蛋,骂了自己一声笨蛋,哪有在这么晚的时间敲人家新婚夫妻的门的。
都是绿儿害的,董二小姐愤愤的想着,她要是说不出个好理由,明天就把她嫁给孙大麻子。
而且在这之前,自己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可惜董二小姐所不知道的是,那被她宠爱有加的小丫鬟,现在裙子裤子已经被人一股脑儿脱了下去,露出了细细白白的一双腿儿和粉嫩无毛的玲珑阴户。
绿儿本来是不想过来给那许鹏送水的,知道那边有丫鬟伺候着,特地来叫自己多半不怀好意,奈何唯一可以依靠的二小姐怎么也叫不醒转,那丫鬟又催得厉害,只好硬着头皮去打了热水,一步三挪的去了董老爷以前独居静养的卧房,那许鹏就暂住在哪里。
到了门口,绿儿吞了吞口水,敲了敲门,说道:“许大爷,您要的热水。”
喊完便把水盆往地上一放,急匆匆说道,“许大爷,水给您放在门口了,我家小姐难受,奴婢先退下了。”
说完拔脚就溜。
可惜那小脚丫子还没迈出一尺远,身后的门哐当一响,绿儿发根一紧,小蛮腰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勾住,天旋地转,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扯进了房间里。
红木门哐当又一响关上,门口热水撒了满地,仅剩下那铜盆哐啷啷的犹自乱晃。
“放开我!放开我!”
绿儿拼命拍打着腰间的粗壮胳臂,却反而震的自己嫩手生疼,她尖叫着抓住门口的衣架,知道被拖进屋子里就大势去矣。
衣架哗啦一下子被她拖到,身子仍然被许鹏连拖带拽地往内屋挪去。
“你这小丫头果然够味儿,和主子一般的有股子辣气儿,老子喜欢。”
许鹏哈哈笑着,满嘴的酒气喷的绿儿一阵憋气,他甩手把绿儿扔到床边,扯开胸前的扣子,露出了毛绒绒的结实胸膛。
“许大爷……许大爷你饶了我吧……院子里有很多漂亮丫鬟的,我不懂事又长得丑,你放过我吧……”
绿儿爬起来靠住床柱,眼泪都吓了出来。
看到许鹏脱下了上衣,绿儿知道求情已经没用了,她回身猛地抓住床上的硬枕,照着许鹏的头砸了过去,也不敢管砸中了没,撒腿低头就往外冲。
结果额头撞在一块钢板一样的胸膛上,撞得她头晕眼花,耳朵里又传来了许鹏得意的大笑,“你这丫头,果然有些脾气。”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
嘶啦一下,绿儿上身的衫子就被扯得大开,她大声尖叫着退回到了床边。
这狭小的卧室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她左挪右闪想躲开许鹏的魔爪,无奈那长臂一揽就把她锁在了臂弯之中。
“唔唔——”
绿儿拍着那粗壮的手臂,又掐又捏,开口继续想要呼救,结果下巴突然被捏住,一张带着坚硬胡茬的大嘴凑了过来,一口含住了她的娇小唇瓣,用力的吸吮着。
那两片粉津津的嫩唇光润柔软,许鹏亲的兴起,按住绿儿后脑把满带酒臭的舌头用力往她嘴里伸着。
绿儿喊也喊不出,挣也挣不开,牙关一松,含香小口顿时被那粗长舌头占了个满满当当,无处可躲的小舌头被挑弄调戏,两人的津唾水乳交融。
许鹏一边用舌头在那滑溜溜香喷喷的小嘴里大肆挖掘,一边把手往绿儿扯开的衣襟里伸去,触手所及尽是沾染水汽的苏杭名缎一样的柔滑腴腻,摸到肚兜外侧,腋窝下那片肌肤更是因爲挣扎变的汗津津的,摸起来爽利无比。
盯着绿儿的泪眼,许鹏兴致更加高昂,比起婉转承欢的柔顺女子,这种不请不愿的青涩少女更让他兴奋难当。
大掌往里一挪,揉到了一团柔酥酥的软肉,肉峰中略带硬挺,想是还未发育完全,正要去采那肉峰顶端的乳珠来摸摸是如何的娇小,即觉得舌尖一痛,竟是那绿儿颤巍巍的咬了他一口。
他刚撤出舌头,绿儿就疯了一样的大喊起来:“来人啊!谁来救——啊啊……”
喊声刚到一半,被嘴里那股血腥气激起了兽性的许鹏就猛地一巴掌闪到了绿儿脸上,她惨叫一声,身子在空中打了半个旋,重重摔在床板上,后脑撞在内墙,顿时没了声息。
许鹏骂骂咧咧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扯过绿儿的身子,探了探鼻息,虽然衰弱却还有温热,应该只是昏了过去,他用手抹去绿儿口鼻流出的血丝,哼了一声扯下绿儿裙上的腰带,先把她上身衣裳剥了个干净,再把那细细白白的一双胳臂绑到了背后,裙子衬裤绣鞋罗袜剥蛋壳一样往下一褪,少女花蕾初绽一样的粉嫩娇躯就再无一丝遮蔽。
“娘的,毛都没长齐就这么倔。”
许鹏吐了口血痰,搓了搓手,跨上床往下一趴,沉甸甸的壮硕身躯一下子压在了绿儿的裸体上。
“唔唔……”
绿儿被压的闷哼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双眼恐惧的瞪大,看着身上赤裸裸野兽一样的男人,想要挣扎,才发现双手被绑,腰腿全被许鹏压在身下,一条热乎乎硬梆梆的东西正顶在小肚子上,吓得她浑身颤抖,再次大声的哭喊起来。
“喊什么喊,给老子留点力气,一会儿浪叫时候用得着。”
许鹏随手扯过床上的被子蒙在了绿儿头上,让那哭喊变的闷闭而微弱,接着挪了挪身子,把绿儿踢动的双腿往两边一分,架在了腰侧,用双手按住她膝弯,身子下倾,用那根凶悍肉柱去寻绿儿的阴户。
绿儿身子骨还未长成,胸脯上那两只肉兔儿就娇小玲珑和扁馒头似的,大腿根子上的阴户也和个刚出锅的扁馒头一般,白白嫩嫩没有一根毛儿,只在隆起的白腻当中分了一条裂隙,内里隐约见得一抹嫩红,粉津津地煞是诱人。
许鹏是个粗人,对女儿家的身子只懂得插进去抽出来,自己爽了便是,自然顾不得欣赏这桃源美景,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就那么压着绿儿,扶着肉茎用鸡蛋大小的肉龟在股间那软腻腻的肉包儿上又顶又戳起来。
“娘的!这雏儿也不吐些汁儿出来!”
许鹏顶了几下,阴户干涩磨的他肉龟都有些发疼,欲火蒸的他越发烦躁,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绿儿的脸找到了那小嘴,把手指往里一捅。
绿儿正在被中闷声哭号,突然嘴里闯进了两根手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手指就搅了一手的津唾抽了回去,然后火热的下身蓦的一凉,粘乎乎的手指头竟把那些口水全部抹在了两片紧闭的粉嫩肉唇之中,一阵恶心羞愤,加上即将到来的可怕事情,惊的绿儿几乎背过气去。
压在绿儿身上找了半天入口仍然无从进入,许鹏索性立起上身,把绿儿的屁股往自己腰前一搂,用指头掰开了那粉白肉馒头上的裂缝,露出了当中红润润亮晶晶的一团粉肉,那团嫩肉当中偏下存着一个极小肉洞,洞口粉褶还在微微颤抖,让他看着就想狠狠的刺戳进去。
这次棒儿准确的压住了绿儿的膣口,绿儿身子顿时一僵,小腰疯狂的扭摆起来,小脚丫子胡乱得踢着许鹏的后背,被子里的哭喊求饶又高了几分。
不去理会那不痛不痒的踢打,愉快地听着绿儿的求饶和哀叫,许鹏双手扶住绿儿的腰胯,开始挺着棒儿往那被掰开的小肉馒头中戳了进去。
“啊啊——不……不行!进……进不来的啊——”
绿儿仰起了脖颈绝望的惨叫起来,仅仅是膣口被拱进了一个肉尖儿,那娇嫩的小肉洞就想要破开一样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已经不能思考,只懂得大声地喊着董诗诗的名字,期盼二小姐能来救救她,不要让她这么痛……
“许鹏!许鹏!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本姑娘滚出来!”
许鹏愣了一下,半个肉龟好不容易挤进了那紧嫩阴户,正爽的他龇牙咧嘴打算一举攻下那处子嫩膣好好享受一番,却从门外传来了董诗诗的气愤大喊。
“娘的,不去理她。”
许鹏暗道了一声,拿过一边脱下来的肚兜摸到被中塞进绿儿嘴里,便直起身子打算继续。
哪知道门外这次变成了震天响的捶门,“许鹏!你再不开门我就和镖师们一起撞进去了!”
“娘的臭婊子来坏老子好事!”
许鹏骂骂咧咧的穿上裤子,扯起被单蒙住绿儿的赤身裸体,赤着上身走了出去。
原来董诗诗往自己住处回去的路上恰好遇见了巡夜的护院,当中正好有穆阳小杨子和那石柳。
穆阳看她神色焦急,上来便问她是不是在找绿儿。
她点了点头,问他知不知道,他就神秘兮兮的叫过了小杨子,凑近她说道:“小杨子刚才路过老爷那边,听见许老大住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尖叫,他耳朵好,说八成就是绿儿。还纳闷怎么绿儿没在房里伺候小姐你。”
当下董诗诗就被气了个粉面煞白,带着三个年轻镖师就跑了过来。
许鹏一开门,她就直接开口问道:“许鹏!我那丫鬟是不是在你这里?”
说着,杏眼左顾右盼就往里探头探脑起来。
许鹏不愿在董家得罪主人,忍着气道:“没有,你老爹给我找了个婊子,老子正要办事。你那丫头估计去和谁玩耍了吧。”
说完就匆匆把门一关。
董诗诗回头看了小杨子一眼,问道:“你肯定没有听错?”
小杨子点点头,笑道:“二小姐,我也是个男人,好听的女人声音可不会听错的。”
“好!”
董诗诗本就还有五分醉意,加上与绿儿情同姐妹,此刻气急,回身抬起长腿照那门板上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大门竟被直接踢开。
门内许鹏正拽着裤腰往里走,一时惊得呆了,董诗诗直接奔了进去,他竟也忘了拦住。
跟过去的时候,董诗诗已经撩开了床上的被单,掀开了蒙在绿儿头上的被子,回身气愤的瞪圆了大眼死死的盯着他。
许鹏尴尬至极,心里也有气,没好气道:“瞪什么瞪!你爹给老子送来的丫鬟,老子愿意怎么弄轮不到你管。”
“绿儿是我姐妹!你这种禽兽,八抬大轿来都别想动她一根指头!”
董诗诗冲他喊道,白嫩的颈侧气得都泛起了青筋,幸好那几个镖师没有跟进来,不然绿儿这赤身裸体的被人看见,就当真不要活了。
她解开绿儿的手,捡起衣服给她递着,绿儿一面穿衣,一面可怜兮兮的大哭道,“小姐……绿儿……绿儿好怕……呜啊啊……”
许鹏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说不出的气闷,小腹里那团火无处发泄,憋的他气血上涌,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恶狠狠道:“谁让你给她穿衣服的!你爹让她服侍我,今天除非你爹来,不然你别想带人走!逼急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奸了!明天去找你爹赔个不是,娶了你做小老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敢!”
董诗诗直接挡在绿儿身前,双手叉腰挺起了胸膛,“你若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就让外面的镖师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喂母狗!”
“呸!老子去把那三个小畜牲绑进来,逼着他们轮流干了你!”
许鹏蛮气发作,伸手就去抓床边挂着的鬼头鈎.董诗诗看见那寒光闪闪的鬼头鈎,有些害怕起来,但心中气愤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一挺胸膛站定在许鹏面前,大声道:“你有本事就一鈎杀了我!今天你要不放人,我就和绿儿一起死在你这儿!”
许鹏气得双手发抖,直想一鈎下去割了这妮子的脑袋。
偏偏那董二小姐还逼上了一步,对着听到声音冲进来的穆阳他们三人道:“你们带绿儿走!我就不信他敢杀了我!”
石柳看到绿儿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样子,眉宇间突然浮现一股煞气,清秀的脸也有些狰狞,反手就握住了刀柄,小杨子也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恍惚,只有穆阳快步走了过去,脱下外衣披到绿儿身上,轻声哄着向外走去。
“给老子把人留下!”
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鈎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董诗诗没想到许鹏竟然真的出手,那一鈎又快又狠,惊的她连惊叫都还没发出来,那鈎已经到了穆阳身后寸许。
“叮”的一声脆响,许鹏的鈎竟然落了个空,那本来掺着绿儿慢慢走的穆阳一转眼就到了小杨子身边,都没看清是如何挪了过去,而他势大力沉的一鈎此刻凝在空中,竟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石柳一刀架住,他竟也没看清这一刀是如何出手的。
酒意顿时消了八分,许鹏不是傻子,走镖局这么多年他眼光还是有的,不说那穆阳和小杨子是怎么躲开这一鈎的,单说石柳这一刀他就十有八九要把人头丢掉,满肚子的酒和欲火顿时化成冷汗流了一脊梁。
但如果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面子上过不去不说,心中实在不甘。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了慕容极悠然闲逸的声音,“许老大,你和一群黄毛丫头毛头小子玩得真开心啊。”
说话间慕容极已经踱了进来,脸上满是隐忍的笑意。
许鹏尴尬的一摸脑袋,顺势把鈎收了回来,做买卖的见了主顾总是会不自然的放低身份,他陪笑道:“这个……老哥我喝了点酒,一时冲动了。”
石柳刷的一声收回了刀,跟着另外二人送绿儿走了。
董诗诗本也想就此离去,但看到慕容极却有些不愿意就这么走掉,走到门口就再也挪不动步子。
慕容极走到桌边,故意的作出了爲难的样子,慢慢道:“许大哥,小弟这边也很烦心,董大哥给小弟派了个姑娘服侍,她一径的想唱小曲儿,可惜小弟喜欢清静,想找个安静地方睡觉,不知道许大哥愿不愿意帮小弟这个忙,和小弟换个地方睡睡可好?”
许鹏一听眼前顿时一亮,顺水推舟道:“老哥我就喜欢听姑娘唱小曲儿,那姑娘唱得如何?”
问出口时,未宣泄的欲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慕容极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悠然道:“水灵灵的,可比那绿儿娇嫩得多,不过她等的久了,再不见人估计就要偷偷溜了。老哥还不快去?”
许鹏点头道:“谢老弟了,你这趟镖,老哥一定出最好的人手。明儿见。”
匆匆一抱拳,抄起上衣和兵刃,立马往外走去,经过董诗诗身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哼了一声。
董诗诗却浑没在意,她看着那慕容极,心里有些不痛快,别别扭扭的说道:“慕容极,是不是……是不是老有姑娘给你唱小曲儿啊?”
心里想到这慕容极形貌俊秀举止大方,又身怀武艺,怕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乐得与他唱唱笑笑,脑中一想到他和别的美丽少女谈笑饮酒的画面,竟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慕容极慢慢走到门口,却不回答,缓缓道:“二小姐,你那奴婢现在的状况,比起在下喜不喜欢听小曲儿可重要的多吧?”
董诗诗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一热扭头就走,慌慌张张道了声:“你好好休息吧。”
便一溜小跑的远去了。
慕容极看着那俏生生的背影转了个弯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遗憾,轻声自语道:“这趟差事,真是没趣的紧。”
许鹏一路暗骂着去了慕容极的客房,路上经过内院门口往里瞅了一眼,董家大小姐的卧房竟还燃着灯火,看起来也多半是和夫君正在享受夫妻之乐,想到大小姐那幅恭顺温婉的娇顔,许鹏不禁有些遗憾,这样的闺女若是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岂不是……
甩了甩头遗憾的吞了口吐沫,许鹏推门进了慕容极的客房,进内屋看了一眼,果然一个水嫩嫩的丫头正靠在床边打着吨,腰肢纤细胸脯饱满,看眉梢眼角那股子骚劲儿,想必已经是董老爷享受过的了,但此刻许鹏也不计较那么多了,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走了过去。
那蓝儿听见脚步,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道声公子你回来了,就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挺着赤裸裸的肉棒走了过来,一时吓得呆了。
未及反应,娇小的身子就被抛在了床上,她又羞又怕的推了两下,认出了这是老爷的贵客,连忙娇声道:“许大爷……慢……慢些,奴婢都被你压疼了……”
“娘的!”
许鹏骂了一句,胡乱的扯开了蓝儿的裙子,把衬裙往下一扯,照着阴户就是一捅。
“哎呀……”
蓝儿痛叫了一声,紧绷绷的腔子里噗的戳进了大半根,胀得裂开一样撑得她浑身发软。
久未被滋润过的嫩膣立刻卖力的分泌着滑腻的蜜汁,开始舒畅的包裹吸吮着粗大的肉棒,阳根大力的顶在蓝儿花心上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大小,愉悦的摇摆着小屁股呻吟起来。
许鹏狠狠的压在蓝儿身上,听着身下丫头的婉转呻吟,脑子里想着那刚才没得了手的雏儿,想着那一股子辣劲儿的董诗诗和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家大小姐,干得更加用力起来。
婚礼上他是见过那个书生的,此刻不免惋惜的骂了一句,一边挺着肉棒凿着蓝儿鸽蛋大小的肿胀花心,一边暗道:“好好一朵娇花,竟找了那么个豆芽菜似的男人。真他娘的可惜了……”
以前的董清清是绝对不会同意许鹏的这种想法的,她一直就喜欢那种斯文瘦削的男人,才会坚持着主动去向现在的夫君提了亲事。
昨夜之前,男女之事她也一直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
送走了董诗诗,她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内屋,幸好夫君并没有睡下,而是正在床边宽衣解带,听到她进来,回头问了句:“怎么了?妹妹有什么事么?”
董清清看到夫君敞开的襟袍下的身子,脸蛋一阵发热,低头走过去道:“没,她喝醉了找她那丫鬟。”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夫君怔了一下,知道此刻说些煞风景的事情确实不妥,便微笑着吻到了她的颈侧。
被夫君温热的嘴唇一贴,董清清立刻浑身发软,嘴巴抿紧从鼻腔子后面挤出了一声绵软悠长的“唔”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一切如常进行,董清清除去身上衣物,微分玉腿夹在夫君身侧,拱高了腰挺起阴户方便夫君进入。
夫君扶着细长的棒儿趴在她身上,耸腰压臀,膣内一阵麻酸,两人已经结合到了一起。
一如既往,董清清咬着下唇反手握住枕旁的被单角儿,夫君双手撑在她乳侧腋下,就那么一下下不紧不慢的抽出、进入、再抽出、再进入。
细长的棒儿时不时蜻蜓点水一样触一下麻酥酥的花心,却不够有力,只能让董清清的嫩腔子里面越来越发紧,胸口都憋胀起来,两颗红艳艳的小乳尖儿颤抖着硬胀起来,慢慢变成了两颗小红豆儿。
她的兴致刚被撩拨起来,有了一星半点昨日的销魂感觉,水蛇般柔滑的腰颤抖着扭来扭去,扭的嫩滑膣腔也跟着曲折了几分,她夫君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突然加重了力道,喘息也粗了起来。
董清清心尖一阵浓酸,急得眼泪都几乎掉了出来,知道夫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可自己全身都还麻软憋闷正要开始,情急之下低叫了出来:“相公……慢……慢些出来……”
她夫君用力挺了几下,紧紧搂住了她,喘息道:“不……不成了。”
话音未落,那细长肉萧在她的肚子里猛地一颤,一股热乎乎的浓汁流了进去,暖得她花心又是一阵憋颤,却偏偏泄不出来。
“清清,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她夫君轻声道,抹干净了自己身子,帮她擦了一下,便钻进了被中。
董清清就那么晾着娇美的身子,一时不想进被中休息,秀眉微蹙想要抱怨夫君两句,却偏偏无话可说,索性赤裸裸的踏在绣鞋上站了起来,到桌边端了杯凉茶,冲一冲胸腹间的燥热。
感觉到屋子里有哪处不对,董清清回头一看,才惊讶的发现一个男人正大刺刺的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臀,她刚要惊叫才想起夫君就在屏风后面,连忙掩住小口,旋即发现捂错了地方,急匆匆横臂拦住胸前,一手张开挡在交迭起的腿根。
那男人这次并未蒙面,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并不大的眼睛闪动着淫光。
董清清这么被他看着,就好像有把柔软的刷子在她身上每一处私密的角落刷来刷去一样,刷的她本已经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那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进了屏风后,这次他并未拿短剑,但也惊了董清清一跳,她连忙追了进去,生怕这男人伤到自己夫君。
追过去时,她夫君正面朝里躺着,那男人一指点在她夫君颈后,在腰后拍了两下,接着把他睡熟了一样的身子往里一推。
董清清愣愣的看着,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是被那人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弄昏睡了,心中一阵绝望,又带着隐隐的希冀。
神思恍惚间,就看见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对她招了招手,竟似把她当作陪酒的婊子一样。
她羞耻的低下了头,但还是走了过去,只是双手仍然死死的遮着胸乳股间。
“还遮什么遮,是不是刚和相公温存过怕让我看见水儿啊。”
那男人这次的声音变的普通了许多,不若昨晚那般低沉嘶哑。
董清清红着脸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转身跑掉还是索性直接躺到床上让男人恣意凌辱便是。
那男人耐心似乎不如昨夜,也不去管她什么反应,倒是自顾自地把腰带解了下来,开始褪着裤腰。
“你……你要干什么……”
董清清身子一下子软了,几乎坐倒在冰凉的地上,想到自己又将被这男人弄到床上翻云覆雨,那本就还湿润着的阴户一阵抽搐,又吐了些蜜汁出来。
“董大小姐,你上下两张嘴的态度很不一样啊。”
那男人淫笑着看见她指缝中遮不住的那一丝水光,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臂一扯,她一个踉跄仰面跌进男人怀里,双腿没有并住,湿漉漉的肉唇绽开到两边,把一个红润鲜嫩的阴户露了个底朝天。
董清清顿时大羞,双腿连忙欲合,却被男人膝盖插进腿中别住,她扭腰挣扎,却被男人顺势托起粉臀,比昨天还要粗长几分的巨大阳根直挺挺的竖在她股下。
男人急色的动作让董清清心中猛地一震,小腿往回一收压住床榻撑起了臀股不至于坐下,笛声惊叫道:“不……不对!你……你不是……不是昨天的那人!”
那男人并不否认,反而笑眯眯的道:“董大小姐,不管是谁,反正奸了你的不是你的夫君,都是淫贼,难道你还在乎是哪个淫贼么?”
说着就用双手去拉她的腰。
眼看着那巨大肉龟已经压进了多汁的肉唇之中,董清清心中又羞又急,不知爲何对这与昨晚不同的男人充满排斥,对这没有做其他动作上来便要抽查奸淫的行爲也十分不情愿,双手往后撑着男人胸膛,死命的撑着就是不愿意坐下。
那男人嘿了一声,双臂贯力就要用强,这时就听屏风外一个粗糙低哑的声音冷冷道:“小子,连我动过的女人你也敢碰,好大的狗胆。”
那男人动作一僵,一把把董清清搂在身前,右手成爪扣住她喉头,架着她走出了屏风。
屋内站着的蒙面男人手中拿着一柄短剑,双目如电冷冷在那男人身上一扫,道:“你这种不入流的毛贼,也算色胆包天了。”
董清清赤裸着身子站在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想到自己竟然成爲两个淫贼争夺的对象,浑然没有人把自己的已婚身份当回事,一时哭笑不得。
“淫贼就是淫贼,难道还分三六九等么,你若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咱们分享便是。”
那男人色迷迷的在董清清乳峰上捏了一把,道,“反正这女人春情寂寞,咱们两个一齐上也不至于伤了她。”
蒙面男人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
那男人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解决,心中一宽,搂着董清清走了过去,笑道:“不知道老兄喜欢怎么玩法?”
寒光一闪,那男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一股血箭就从他喉头飚了出来,蒙面男人反手一探,一块布团就塞在了那男人伤口上,把血硬生生堵了回去。
那男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音,双眼满是惊讶和疑惑,不知是不信自己会被杀死还是不信自己会被这么轻易的杀死。
蒙面男人淡淡的道:“你几时听说过玉面银狐与人分享过女人?”
那男人双眼猛地瞪圆,在极度的惊讶中死去,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断气的男人被玉面银狐扛出去很久,董清清还没从惊吓中回过气来,她赤裸的身子一阵阵发冷,那搂着她的男人在一霎那变成了尸体,让她头脑一阵空白。
爲什么……爲什么她平静的生活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想穿上衣服,来抵御越来越浓的寒意,但刚刚捡起肚兜,还没盖在自己的身上,身边一阵微风,那蒙面男人竟又回来了。
她瑟缩了一下,搂着肚兜退到了屏风边上,她看着那短剑,剑锋上还犹有血迹,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不要杀我……”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把剑收回腰间皮鞘,大步走了过来。
董清清害怕的低叫:“别……别过来!”
那男人还是走了过来,但只是温柔的拥住了她冰冷的身子,声音虽然嘶哑却温柔了许多,他贴在董清清耳边柔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董清清心尖猛地一紧,混乱的心房像找到了依靠一样渐渐平稳下来,她颤抖着低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能……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么会突然这么要求,好像从这个男人强占了她身子的那一刻起,一些变化就已经发生了。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沉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爲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
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那应该是一张很英俊的脸,高挺的鼻梁,薄厚均匀的嘴唇,和深邃的一双眼睛,但那张脸从鼻梁往下的部分,布满了蜈蚣一样的丑陋伤疤,伤疤一直延伸到下巴之后,隐约到了喉间。
董清清啊的低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小口惊得后退两步,坐倒在了床边。
但随后看到了那男人眼中负伤野兽一样的神情,董清清完全的继承她母亲的那柔慈心绪莫名的涌起,她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恐惧渐渐消失,轻轻地问了句:“是不是……很痛?”
那男人没有再说话,但眼中的光芒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他慢慢地走了过来,然后把她拥在胸前的肚兜丢到了一边,接着他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了结实有力但一样布满伤疤的上身。
董清清没有出声求饶,也没有挣扎抗拒,不只是因爲不想徒劳还是别的什么,她只是在他赤裸的身子压住了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混杂着无奈和期待的叹息。
这一晚,那男人固执的压制住她的身子,不断地用手指和口唇挑逗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娇嫩敏感。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泄了几次身子,她只知道用来垫在臀下的肚兜湿得好像刚从河中捞起来一样,她泄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时候,那男人才真正的又一次占有了她,她以爲之前的愉悦就是女性的极限了,但那粗长火热的阳根通过她酸胀酥软的花心告诉了她,她可以得到更多的快乐。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玉飞。”
莫名的,董清清流下了两行眼泪,却露出了一个微笑。
沉沉睡去的时候,董清清有些茫然地想,那些姨娘每晚也是被自己的爹爹这样激烈的奸弄一番才会变的愈发憔悴的么?
可是……爲什么母亲没有一点憔悴的感觉?
八太太的房中,早就已经安静了下来,那可怜的少妇正死人一样的睡着,腿股间的水痕都没有来得及擦去,胀鼓鼓的一对儿乳房平稳的起伏着,但她的身边并没有人。
本该睡着董老爷的床榻上,只有一块皱巴巴的床单。
在董家大院后面一里外的一块精辟庄园中,有一座并不大的宅院,每一个董家的人都知道,董夫人就住在那里面,爲了董家上下祈福清修。
但此刻已过子夜,那佛堂中竟仍然还有人。
一个清瘦的妇人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眉宇间依稀还有往日的风采,可以隐约窥见当年的纯美容顔,她双手拿着一串念珠,静静地拨弄着,安静得仿佛与这佛堂融爲了一体。
董浩然走进来的时候,仿佛是故意一样踩出了重重的脚步声。
董夫人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把旁边的蒲团擦了一擦。
董浩然走过去,跪在了蒲团上,一切都那么自然好像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动作一样。
沉默了很久,董浩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欣慈,我对你说过的那趟大镖,今天到了。”
他顿了一顿,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但他好像习惯了在这里自说自话一样,继续道,“我没想到,竟会是幽冥九歌。”
听到最后四个字,董夫人的身子明显的一颤,但依然没有说话。
董浩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双手在裤管上搓动着,“你知道,我学了那半吊子的幽冥九转功后,足足难受了将近二十年,我已经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能找到幽冥九歌治了我这身邪功,但现下他出现了。出现的太过巧合……欣慈,清清自己找了个安稳的男人,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诗诗我也会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剑鸣在武当山过得很好,如果我这次有了什么意外,你……也就可以解脱了。”
董夫人仍然沉默着,但捏着念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打从前两年我听说了新一辈的狼魂出现在江湖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跟了我一辈子的厉鬼们,就要找上门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欣慈……如果我死了,你……你就回……回你的家去吧。”
董夫人双目微睁,眼角有些湿润,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婉还带着些江南口音,听起来悦耳无比,“当年我们姐妹三个遇上了你们四个恶贼……如今仅余我一人苟活在世上,我还有什么脸回家去,从我被你哄骗嫁给你之后,彭欣慈就已经是个死人。”
她努力想维持语声的平静,却越说越激动颤抖,“那时我苦苦劝你,甚至用上了肚里的孩儿,你却仍然执意要去找人报仇,结果呢?孙姑娘那么好的人,就因爲曾经要救我们姐妹,被你那什么邢大哥骗了清白,还夺了她一身功力,若不是我偷偷给孙姑娘的师姐放出消息,那样一个好女孩子就要被你们害得死在青楼。聂家夫妇只不过帮过孙姑娘一把,你就和人一起杀了他们,你这样的畜牲,直到今天才有人来找你报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董浩然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眉眼间的霸悍之气从进了这佛堂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董夫人面前这个矮小精壮的汉子就像绵羊一样柔顺。
董夫人闭上眼,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你们四人害死我姐妹,我却还是一时心软救了你的性命,你说要改过自新,我虽然知道你是被狼魂的人逼到走投无路,但还是信了你的话,你学了幽冥九转功的粗浅功夫,我爲了不让你坏良家妇女清白,平白被你吸去了十几年的功力,现下你小妾一房房的娶,我也不愿说什么,我知道你离不得女人,只是……只是你爲何还要每晚过来找我?我知道你心里的话想对人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回忆起那些过去,我只想在这里静静的爲我的儿女们祈福,让他们不会因爲你造的孽遭到报应!”
“欣慈……”
董浩然痛苦的垂下了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可是我不能不来见你,除了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不舍了。当年是我蠢,我不分好坏,可这些年我一直在听你的话改了,那些小妾都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丫鬟里有人不情愿的我也没有逼迫过,我开镖局十几年,没有接过一桩不干净的买卖。我只要在这边,我每晚都会来找你说说话儿,你知道,我就是想听你说声原谅我而已……”
董夫人紧抿着唇,手上的念珠越拨越快。
“欣慈,这趟镖我已经答应保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恨刘老四,但他毕竟是我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我也救不出你来,所以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让刘老四拿到这幽冥九歌的副本……这次走镖我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很苦,我死之后,你若不愿意回家,就和咱们的女儿一起生活吧,这镖局的基业虽然不大,想必也够你们母女几个生活的了。”
“你……真的接了?”
董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仇人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了,躲也是躲不过的,我若是逃了,怕是会连累到你们母女。”
董夫人微微侧过头,不愿让董皓然看见自己的脸,轻轻道:“也许……这真的是一趟镖而已。”
“不会的。”
董浩然惨然道,“这只是个鱼饵而已,这些年刘老四躲得很好,邢碎影那个家伙连我都找不到他,如果不是幽冥九歌这么重的饵,那想报仇的人最多也只能找到我一个而已。”
董夫人的双手颤得更加厉害,声音也是一样,“那……那仇人已经来了么?”
听到董夫人话音里的担忧,董浩然面露一丝喜色,微笑道:“欣慈,有你这一句话,我今晚也算是没有白来了……”
董夫人立刻道:“我……我是怕那仇人伤到我的孩儿!”
董浩然的神色立刻凶狠起来,凛然道:“如果那仇人伤到了你们,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我可以爲了孙绝凡骂你的那句下贱把她卖进妓院,我可以因爲我的伤吓的你小産杀掉聂家夫妇,我一样可以和这次来寻仇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若是要我用命偿命,我眉头也不皱一下,这些年我时常噩梦,你也对我不闻不问,身边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我早就生不如死!但是他们要是想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们知道,老子吃了十几年草,不等于就不会咬人了!”
董夫人怔怔的看着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很多年前让自己陷入深渊无法自拔的那个矮小凶悍的男人,那个不择手段不在乎她的清白只是要她做他妻子的男人,近二十年恩怨纠缠,她此刻又怎么真的置身事外,但这种血海深仇真要是有人来报,又让人如何去阻止?
“我日日夜夜诵经念佛,只盼你改姓埋名之后能平平安安的照顾着儿女们一直到老,哪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董夫人的语音终于柔软了下来,隐隐的悲伤充斥着她疲倦的脸庞,“你和我孽缘了大半辈子,我才是最有资格找你报仇的那个,如果你真的死在别人手里,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董浩然一愣,旋即狂喜的伸出了双手想去握董夫人的手,“欣慈,你……你肯原谅我了?”
董夫人却躲了开去,她脑海中划过一个个名字,那些被他们兄弟四个当年残害过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冷冷的看着她,包括那惨被淫辱羞愤自尽的自己的姐妹,但当年这个男人笨拙的照顾,凶狠但执着的陪伴,和自己搬进这佛堂之后每一次夜深人静时到来的倾诉,加上那三个他们二人的骨肉……她静静的说道:“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专心地去保这趟镖,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的命是欠我的,你不许把它给了别人。等你回来的日子,我……我在家里等你。”
董浩然缓缓地把手收回,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欣慈,我……一定会回来的!”
董夫人深深的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你走吧,答应我,不要再造杀孽了……”
董浩然嗯了一声,却并不离去,他安静的陪着董夫人,又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那沉重的脚步声远去之后,董夫人又一次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从当年她被那恶魔一样的四个人轮流奸淫之后,那个爱慕上自己的男人就成了她此生无法逃离的梦魇。
那时她一心寻死的时刻,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竟会和他成亲生子,并真的无法克制的爲他本就该承受的报应担心。
“彭欣慈?”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她惊慌的回过头,门外一片黑暗,只在花池的左近隐约有一个少年身影。
“你……你可是聂家的后人?”
她知道与董浩然有极大仇恨的人大多没有后代,只有聂家据说留下了一子一女,而且都师从狼魂中人,必然是继承了狼魂有仇必报的性子。
那少年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沉声道:“你们姐妹三人在太湖赏景,最后被‘卑鄙下流’四人用药迷倒,你大姐和三妹均在受辱后自尽,爲何你最后却嫁给了自己的仇人,还爲他生下了孽种!”
董夫人仿佛心头被人划了一刀,手上的念珠啪的一声断了开来,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不……不是的……我……我……”
那少年冷笑着替她说了下去,“你爱上自己的仇人了对不对?我真替你的姐妹感到羞耻,你那些儿女若是知道父母的这段往事,不知道会怎么评价你,伟大的女人?”
董夫人心窝一阵抽紧,几乎晕厥过去,慌张道:“你……你不要对我的儿女们下手!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样一味寻仇,又能得到什么?”
门外的少年没有回答,那融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仿佛消失了一样渐渐淡去,仅剩下董夫人无法抑制的嘶声叫喊着。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吧!夏浩这些年已经改过了,爲什么不能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人死不能复生,那仇恨就那么重要么!”
门外的黑影之中已经再没有什么,只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夏浩永远是夏浩,他不会因爲成了董浩然。就可以逃避他欠下的血债。”
声音消失后佛堂内外只剩下了董夫人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声,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自己的命运,还是在哭泣那让她恨了一辈子也无奈了一辈子的男人……
乳硬助性:第3章
(一)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书本笔墨,长伸了个懒腰,董清清心中窃喜,款款踱了过去,替夫君脱下了外衣,咬着下唇羞红了脸颊低声道:“相公,你好久没给清清画眉了。”
她夫君愣了一下,然后把笔墨重新铺好,拿起笔来往她脸上画了两道,说了句好了,便去睡了。
十日后,董清清因谋杀亲夫被流放……
(二)
打开门,门外董诗诗一副刚刚睡醒酒意犹存的样子,鬓发松散面色潮红,但目光甚爲焦躁,开口便问:“姐,绿儿有没有来你这儿?”
董清清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一红,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里面立刻传出了女子尖叫声书本撕裂声男人痛哼声和搓板碎裂声。
片刻后,董清清鬓发散乱的走了出来,喘着气道:“没有,你姐夫这次书桌下面藏的是紫儿。你再往别处找找看。”
然后门被重重关上,里面开始传出女子哭喊声男子求饶声皮鞭挥舞声蜡烛滴油声和偶尔间或出现的“叫我女王”声……
(三)
“好!”
董诗诗本就还有五分醉意,加上与绿儿情同姐妹,此刻气急,回身抬起长腿照那门板上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巨响,大门纹丝未动,董诗诗抱着小脚一跳一跳的哎哟着甩在了地上,“该死的老爹,铁门干什么刷木漆!”
(四)
“给老子把人留下!”
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鈎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穆阳愣了一下然后把绿儿往前一推,羞涩道:“许大爷是叫我留下么,我……我不介意的哦……”
(五)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在乡下其实有个弟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他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娘娘腔,我觉得配你妹妹挺合适的……哎呀!娘子,脚盆打头很痛的啊……”
(六)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沉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爲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
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面巾下,果然是一张英俊的脸,只不过,是只英俊的狐狸脸。
(七)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斐。”
“骗人……我看过雪山飞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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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饵与钩子
如影逐形 snow_xefd 14913字
“小……小姐,这种地方……就……就不要上药了吧……”
被许鹏惊到的小丫鬟在自己床上抖抖索索的睡了一阵,迷迷糊糊的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就被拿着跌打药膏睡眼惺忪冲进来的董诗诗吓了一跳。
知道二小姐睡着睡着突然想起要给自己擦药,绿儿还好好地感动了一下,那知道背上的瘀伤脸上的肿胀处理完了,董诗诗又把目标放在了她紧并得双腿间,不仅又羞又怕的求起饶来。
不过绿儿可怜兮兮的声音显然没有入了董诗诗的耳朵,睡得三分迷糊加上三分酒意和三分热心一分好奇,让董二小姐利索的脱掉了绿儿的衬裤,还不忘解释道:“女孩儿家的身子娇嫩得很,不上药万一留下疤多难看……我也是女人啊,你害羞什么!”
绿儿被董诗诗扳的双腿大张,虽然明知都是女人,却也忍不住把脸羞了个红透,但二小姐的话又不敢违抗,只有乖乖的挺高细腰,让二小姐更方便的上药。
月色不够清晰,董诗诗索性掌过油灯点亮,搁在了床边,然后扒开绿儿有些红肿的肉唇,用手指蘸了药膏细细的在绿儿那粉津津的一团柔润嫩肉上寻找着,在泛起血丝的膣口轻轻涂抹上去。
抹了一阵,瞅见阴户顶端有颗娇小肉豆儿竟也红红的胀了起来,虽然奇怪刚才似乎这里没有伤到的样子,董诗诗还是抱着反正药涂上不会伤人的念头在那芽尖儿上擦了一擦。
哪知道这一擦下去绿儿的股间猛地一抖,刚才涂到膣口的药膏突然被一股汁儿和的稀了。
董诗诗皱起眉头,对着绿儿道:“你这丫头,我给你上药,你尿什么尿。”
绿儿闭着眼睛颤巍巍道:“小姐,奴婢没有尿啊……刚才你一擦药,人家那里猛的酸了一下子,小姐……别往那里上药了,酸酸痒痒的好难受。”
“不成,我看看哪里出的水儿,再给你上一遍。”
董诗诗把油灯凑近了一些,顺着泌出清浆的红嫩裂隙用指尖一点点摸了进去。
绿儿长哼了一声,旋即发觉身边热热的不太对劲,睁开眼睛才发现董诗诗竟掌起了灯,那边还有一个窗户没关,顿时羞急道:“小姐……你……你怎么点灯了!好歹……好歹把窗子关了啊!这要让人看见,绿儿还怎么做人啊!”
“大半夜的谁不睡觉来看女人屋子,别操心那个,赶紧的抬腰,怎么我还没上药呢你就要死似的。”
绿儿也疑惑不解道:“奴婢不知道啊……小姐手指往里一伸,人家……人家的腰就没力气了……”
董诗诗哼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越找这粘粘滑滑的透明浆汁越多,抱着非要找到源头的念头,她索性一把抱住绿儿大腿,把脸凑近了仔细盯着用手指一点点拨开挤成一团的小洞,往里看着,好像婴儿掌心一样柔嫩但更多褶皱的粉色膣口被挤开些许,往里面看去,不时微微一抽的腔子稍往里的地方还能看见一圈嫩嫩的薄皮,粉嫩肉壁上挂着晶亮的汁液,却看不出从哪里流出来的。
绿儿拿董诗诗全无办法,心里羞极,下身又被弄的又沉又酸,本还有些疼痛的阴户现在憋胀发痒起来,急的她心里猫爪挠着一般,身子不自觉地扭了起来。
这主仆二人没料到的是,屋内这一幅春色撩人的画面当真就有人在看。
而且那油光满面的脸和色迷迷的小眼睛,属于一个肥胖的黑衣男人。
他双目努力的睁大,鼻翼扇动急促的喘息着,黑色的麻布裤子裤裆被撑得老高,小蒙古包一样耸着,他费力的咽了口口水,自语道:“好下手的被人抢了先,只好用这两个丫头了。还好长的不错,值得让老子冒一冒险。”
他从胸口掏摸了半天,拿出一根碧玉短管,淫笑了两下,沿着房檐摸了过去,肥胖的身子在房上移动得却十分灵敏轻巧,瓦片都没有半分响动。
那胖子蹲下身子,在屋顶摸索着找了一片松动的瓦,伸手正要掀开,眼前一暗,啪的一声轻响,一只穿着软底黑靴的脚踏在了他手前的瓦片上。
胖子抬起头,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背对着月光让他的脸整个隐藏在阴暗之中,他的腰间配着长剑,还带着浩然镖局的标记。
胖子以为少年是镖局的护院,扬手便是三根细针直取少年咽喉胸腹,同时肥胖的身躯一掠而起,为怕惊动其他人打算一下把少年毙于掌底。
但那个影子一样的少年一闪,人就不见了,胖子的飞针也像是被幽灵带走了一样无影无踪。
胖子慌忙地向四下张望,就见房后外墙对面的屋檐上,那个少年远远的看着他,整个人仍然笼罩在阴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胖子心里有些发毛,他本就只是下五门的淫贼,胆子并不大,连去捡玉面银狐的剩饭都没有勇气,更不要说和这来路不明的诡异少年拚杀了。
心念一转,胖子提气一跃,发足往镇外飞奔而去,基本中仍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少年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镇外一处破祠堂,胖子才停下了步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恨恨自语:“看来这消息果然人尽皆知了,小小一个旗门镇,满地都是怪人。”
“看来你也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的。”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胖子一个激灵,右掌反手护住背心,就地向前一滚,背靠树干站住。
果然又是那个黑衣少年,有几分秀气的脸上,明亮的眼睛闪着寒光。
“小哥,你若是看上了那两个丫头,我让给你便是。我自会去寻别的路子,你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那胖子边说边掏出了一张信纸,把手一扬展开,“大家还不都是收到这消息才巴巴地赶来,公平竞争各施神通,你若技高一筹,兄弟我自然也不会在你得手后再动念头,同样我用什么法子,小哥你也别一直捣乱。”
那少年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是在求我不要杀你么?”
胖子的笑脸有些僵硬,沉声道:“小哥,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极乐佛座下五个淫贼,你是老三还是老四?”
那胖子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他和三师兄确实是双胞胎兄弟,这次他贪功,收到了“幽冥九歌将会出现在浩然镖局”的消息之后自己一马当先赶了过来,没想到一下子被人认出,“你……你既然知道我师尊的神通,还不快给老子滚开!”
那少年长剑抽到一半,又插了回去,“还是不沾血的好……我本来是觉得你们这种人渣来得越多越好,现在却觉得有些烦了,还是提前料理一些的好。”
“说什么好听的!你不是为了这幽冥九歌而来的么?”
那胖子哼了一声,把碧玉短管收进怀中,掏出了一双布满短刺的手套戴上。
“真抱歉。我不是。”
那少年一字一句说完,左足向前一踏右掌疾抓向胖子胸前。
那胖子长长吸了一口气,身子骤然高瘦了几分,双臂也长了寸许,他带着手套,双拳一攥不闪不避迎着少年右掌击出。
拳掌即将相交之时,那少年突然沉肩压肘,右臂变得如鞭子一样柔迅的绕上了胖子的左臂,手掌一拨一引,那胖子就觉一股阴柔力道把自己的拳劲猛地向旁一扯,心下大惊连忙凝力向反方向去挣,生怕力道失去控制被对手伤到肩肘。
这时那少年身子向侧一滑,右掌一松在胖子左肘上一托,同时左手迎向胖子右腕,在那已经丢掉了八分力气的右腕上一握一带。
那胖子本也是小擒拿的高手,但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过迅速,他根本来不及收力或是变招,双拳力气运老之时,他自己的左拳打在了右臂之上,而右拳则狠狠地打上了自己的小腹。
手套上的毒刺见血封喉,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全身就已经麻木。
胖子软软的倒在地上,面色逐渐变得乌黑,他挣扎着开口,彷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不可能……影……影狼……明明已经死在江南了……”
江湖上的人大都知道,当年以影返的精妙手法和迅影逐风的凌厉剑法两套功夫闻名江湖的影狼杜远冉已经因为南方那场大乱死在了江南,但刚才那少年用的,却分明是影返中的常见手法,并不神妙,却快,且无法捉摸。
那少年一直阴冷的眸子浮现了一丝哀伤,淡淡道:“影狼没有死,我就是影狼。”
那胖子还想说什么,但张开的嘴里只流出了乌黑的血。
树枝交错投下的斑驳阴影中,慕容极突然出现了,他看着那黑衣少年,轻轻地喊了句,“聂阳。”
那少年回过头,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但嘴里却道:“慕容极,你不该这么晚还在这里的。”
慕容极轻笑道:“盯梢的人还在我的屋后睡觉,你大可不必担心。”
聂阳蹲下身子,把胖子身上的碧玉管收进了自己怀中,然后起身一脚把那胖子的尸体踢到了小道边的杂草丛中,“说真的,我既然能找到夏浩,自然就有办法找到剩下两人,你们本不必这么做的。”
他撇了撇嘴,微笑道,“而且那东西若是丢了,我可赔不起。”
慕容极靠在了树干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肃容道:“主人是为了还你人情,你也知道杜先生是为了他而死的,主人帮你报仇,也算还了他的心愿。”
聂阳微微皱眉,彷佛不愿意多谈他死去的姑丈和师父一样,他掩去眼中的悲伤,淡淡道:“你们既然帮我做了饵,钩子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
“月儿呢?也不需要告诉她么?”
慕容极远远的盯着聂阳的眼,轻描淡写的问。
聂阳身子不易察觉的一僵,旋即道:“她有她的事情要忙,你知道,她身子本就孱弱,风狼的要求又一向很严格。她知道我继承了影狼称号之后,就一直想让她师父承认她,我不想让她分心。”
慕容极轻笑一声,说了两个字,“借口。”
聂阳回身向镇子里走去,缓缓道:“而且,不管要钓的鱼有多少条,只要饵够重,钩子有一个,就足够了。”
这看似平静但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董家上下真正安稳的睡了一觉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许鹏把那蓝儿玩弄了一个多时辰,在她身上出了三次才算尽了兴睡下,起来后自然满眼血丝疲惫不堪;董老爷本来是个精神很好的人,但今日也罕见的十分疲乏;董大小姐伺候夫君去了书院,便又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董老爷来唤都没有起身;慕容极虽然哈欠连天,但至少笑容满面。
只有董二小姐,完全没有一点精神不济的样子,夜里给绿儿上药,最后玩得来了兴致,只把小丫鬟弄得尿了床一样,才在绿儿的连连告饶之下收了手,大早晨起来不仅没有宿醉头疼,反而难得的换了身衣服跑去找慕容极下茶馆吃早点去了。
说书的人嘴皮子利索,二小姐也是熟客,每次二小姐坐到了桌边,那说书的也会不自觉快上几分,但今儿个这人见到董诗诗,一下张口结舌没了声音。
早晨茶堂里大都是熟客,而这些熟客都齐刷刷的盯着进门的董诗诗。
平常总是一条素色裙裤或是普通布裤,今日却成了亮眼的粉黄垂缨绦纱裙,寻常时候的小皮靴子也没了影儿,衬裙边下刚好露出一截明红锻花绣鞋的娇俏尖儿,就连往日几乎不离身的宽松绸衫,今天也换上了窄袖夹褂外套了浅红滚毛兜儿,正正好兜起董二小姐青春逼人的饱满胸脯,显出了米色轻罗丝带束着的柔细蛮腰。
这种漂亮行头董老爷每年都买,但毫无疑问今儿是除了逢年过节之外的日子董诗诗头一遭儿穿。
而改变最大的,就是平常董诗诗身边那个可爱讨喜的小丫头不见了,而多了一个神色有些尴尬但英俊非凡的青年男人。
“看……看什么看!”
董诗诗走在街上就有些不好意思,进了茶馆更是被看得有些恼了,加上身边的慕容极偏偏不看,不自觉的声音就大了几分,“还有你,本小姐是来听你说书的,你瞪着我做什么!”
那说书的连忙“话说……且听”之类的絮絮叨叨起来,其他人也忙不迭的扭转头喝自己的茶,董诗诗这才找了个位子坐下,对身后的人道:“石柳,小杨子,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茶钱算我的,随便点就是。”
浩然镖局的镖师都为了这次大买卖操练起来,只有几个新来的还算清闲,董诗诗便点了石柳小杨子跟着自己,那穆阳也吵着要来,结果二小姐一个眼神过去,他就被齐镖头拉去站桩了。
“喂……慕容极,他们……刚才都在看我哎。”
小二上了茶和点心之后,董诗诗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安静这两个字本就和二小姐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慕容极挤了个笑出来,本来他是打算等王盛威和丘明扬过来,确定一下王盛威的最后意思,却被董诗诗拉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董诗诗与之前大不相同的打扮,眼眉细细的描过,脸颊也上了水粉,恰到好处的胭脂更是让樱唇光润欲滴,“他们看你,还不是因为觉得你好看。”
董诗诗一托香腮,撑在桌上紧接着问道:“那你呢?觉得怎么样?”
虽然出口的时候脸上有些发烧,但董二小姐想问的话,就不可能有因为害羞问不出来的。
“在下……自然也是觉得好看的。”
慕容极不太适应这么直勾勾的目光,偏开了头。
“骗人,你都不看。”
董诗诗微微撅起了红润的小嘴,心里一阵失望,以她并不丰富的人生经历来说,她也只能想到换上显得女孩儿家一些的衣服,精心打扮一下这种最简单的法子了,难得她耐耐心心的坐在镜子前任绿儿东涂西抹,结果慕容极压根不看,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她又开口问道,“慕容极,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慕容极一口茶险些喷到桌子上,呛的又灌下两口茶才能开口,故意转开话题道:“二小姐……你……这是打算给我说媒么?”
董诗诗娇哼了一声,没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说书人口沫横飞的说些什么她都没注意了,懒懒的道:“少装傻,我才不信没有女儿家问过你……像你这么俊的,一定老是被女孩子缠着。”
那自然也不会看上她这要什么没什么的疯丫头了,这么一想,董诗诗更加灰心起来,茶也没兴趣喝了,点心嚼了两口,也没什么滋味了。
“二小姐……过奖了。”
慕容极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回头看过去,小杨子看好戏一样盯着这边,石柳一直冷漠的眼里也带上了笑意,“其实,在下在家乡已经和意中人私订终身了,自然……也不会让女孩子家缠上。”
董诗诗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是么?我爹爹已经有了我娘,女人还不是一个一个的娶,那些镖师一月不过那么点银子,都会省出钱来去嫖院子,好像家里的老婆只能做饭洗衣服一样,我以为……男人都是那样子呢。”
慕容极笑着端起一杯茶,知道董诗诗的心思不会在一件事上放太久,想必现在已经不在意刚才的事了,慢慢道:“二小姐,天下之大,虽然很多男人喜欢不止一个女人,但也不代表不会有男人只喜欢一个女人的事情发生,说不定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成一个男人只能喜欢一个女人,那时候一个男人找很多女人,反倒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董诗诗颇没趣的伸了个懒腰,旋即发现一道道目光立刻聚到了自己舒展的娇美身子上,哼了一声道:“没可能的,男人要是都不好色,别说男人自己,不少女人都会不高兴。”
慕容极笑问:“这话怎么说?”
董诗诗闷声道:“比如你不看我,我就不高兴。”
“噗”的一声,却是那边小杨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石柳也端起了一杯茶,放到唇边掩饰自己忍不住的笑。
慕容极也没想到话题突然转了回来,只好道:“二小姐,在下还等着王老爷子的消息呢,不好再和你在这边喝茶了。”
董诗诗没趣的扬了扬手,道:“你去吧,我独个儿待会儿就回去。”
本来还打算找姐姐取经问问如何让慕容极注意自己,看来是不必了。
慕容极走后,小杨子和石柳坐了过来,石柳依然没开口,小杨子笑道:“二小姐,你看上那慕容公子哪一点啊?”
董诗诗偏过头看着小杨子,倒没有生气也没有害羞,很自然的答道:“他长得多俊啊,咱们整个镇子都没有那么俊的男人呢。”
小杨子愣了一下,笑道:“二小姐,男人可不是光好看就可以了。”
董诗诗皱了皱眉,道:“可是男人挑女人就老是挑好看的……”
接着她的声音放低,咕哝一样自语道,“不光好看……难道还要像我爹爹那样能让女人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么……”
经过了昨晚给绿儿上药,董诗诗也隐约明白了那些姨娘会叫得那么大声也许不是因为难受。
“噗”这次是石柳把茶喷了出来,小杨子连忙伸手去帮他擦沾到身上的部分,却被他一手拍开。
“对了,”
董诗诗也觉得刚才的话题有点不妥,不宜继续,看了一眼忙着擦茶水的石柳,转头对小杨子问,“你说我要是跟着你们走镖,会不会有可能认识到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啊?江湖上的那些英雄好汉是不是娶老婆的时候就不会在意我不会那个不会这个之类的问题了?”
小杨子怔了一下,低头端起了茶杯:“二小姐,江湖上没有那么多英雄好汉的。走镖的碰到的,大半都是心怀鬼胎的。”
董诗诗扑哧笑了起来,指着小杨子道:“你也把人说得太坏了,哪有那么多人心怀鬼胎?你是?石柳是?还是慕容极是?你们不都是走镖碰到的,难道都心怀鬼胎啊?”
小杨子嘿嘿笑了笑:“二小姐说的是。”
石柳却愣了一下,眼睛瞄向了手里的茶杯垂下了头。
而另一个被点到名字的慕容极,则在跨门槛的时候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董浩然伸手让了让椅子,笑道:“慕容老弟,昨天在外面干什么了?这是染了风寒了?”
慕容极坐下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给家里未婚妻买些小玩意儿,有的挺精巧,南方买不到。”
许鹏哈哈笑起来:“慕容老弟果然是个情种,难怪昨天那么千娇百媚的小丫头,就那么让给老哥我了。”
董浩然哦了一声,问了问事情,许鹏半遮半掩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他知道那董二小姐没什么不好意思告状的事情,索性自己说个明白。
董浩然抱歉的拍了拍许鹏的肩膀:“我那女儿不懂事,给老弟添麻烦了,回头我给你送几个南方来的清倌儿,保你受用。”
许鹏嘿嘿笑道:“哎,哪里的话,昨晚我也喝得多了,和侄女较了真,这种事情,这次走镖回来咱们慢慢商量。好好玩上几天。”
说话间,外面护院通报,王盛威和丘明扬到了。
丘明扬脸上暗带喜色,王盛威虽然依旧没精打采,但眼中也有了一些蠢蠢欲动。
果然,两人刚刚坐定,王盛威就缓缓道:“这趟镖,我们盛威接了。信我已经发出去了,我离得最远,得让我的人最早动身过来。”
慕容极双目一垂,拱手道:“老爷子能想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嘴里说着再好不过,语气却没有丝毫喜悦。
王盛威还道是被对方瞧不起了,老脸有些发红,清了清嗓子:“我既然掺和了进来,就想让这趟镖走成了。这次保的是本武功集子,我不客气地说一句,单靠咱们四家局子里的人头,加在一起怕是都送不到黄河对岸。”
许鹏脸色变了变,但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丘明扬嗯了一声,董浩然阴沉着脸不接腔,慕容极笑了笑开口道:“王老爷子过谦了,中原四大镖局的名号还是十分响亮的。”
王盛威沉着脸摇了摇手:“我是个老头子了,面子对我来说不如命重要,我既然这么说,就是打算让其余三位心里有个底儿,该拿出来的就别藏着掖着了……我家的三孙女儿,前年嫁给了镇岳堡的少堡主,我昨晚飞鸽传书过去,向他们借些人手。至于你们,也该动动自己的人脉底子了。”
丘明扬皱眉道:“老爷子,咱们保的是本秘籍,找武林人士来添乱只会适得其反吧?”
董浩然一扬手道:“王老爷子说得对,这幽冥九歌就我所知在江湖上也算是亦正亦邪的功夫,正道中人想必不会理会,已经成名的高手自然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功夫,就算找来的人有打主意的,相信也是少数……我那小子在武当学艺,相信能叫来几个师兄弟,我过午就让人快马赶去。许老弟,你呢?”
许鹏皱着眉头道:“我认识的尽是些粗豪汉子,倒不会动这集子的念头,就是他们功夫不济,来了也不顶屁用。”
接着,包括慕容极在内的四双眼睛一起看向了丘明扬,董浩然咳了一声,道:“丘老弟,说到和武林的渊源,这里你是最有能力的了,你怎么说?”
丘明扬的扬远镖局本身与正道邪道到没多大干系,但他的一手飞刀师承自关外叶家,虽然只是粗浅功夫但说出去怎么也是叶家弟子,而叶家在江湖和关外李家嵩阳郭家一起算得上是超脱于武林之外的望族,虽然不问江湖事,仍有包括少林在内的各大门派尊敬着他们的影响力。
若丘明扬求助于他们,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相信能召来不少高手。
丘明扬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好,我试试看。”
他一直是个对自己的飞刀很自信的人,若不是事关重大,他怎么也不会考虑假借他人之力的。
董浩然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么,咱们四个就来商议一下这趟镖的详细保法吧,这是咱们四大镖局第一次合作,应该慎重行事。”
说着慎重行事,他斜斜看了慕容极一眼。
慕容极微微一笑,识趣的起身一拱手:“在下想起昨日还有几件小玩意没买到,先行告辞了,正午在下若不回来,四位也不必等着,用饭便是。”
许鹏看着慕容极离去,不解道:“老董,你们浩然镖局还有不准主顾参与走镖路线制定的规矩么?”
董浩然微微一笑道:“不错,就是这次才有的。”
虽然不明白用意,但看来是为了小心谨慎,其余三人也就没有再问,四人把桌椅拢聚在一起,铺开了一张歪歪扭扭的路线图,商议起来。
慕容极离开镖局的时候,董诗诗正进了镖局,只可惜一正一偏走了两道门,没机会擦肩而过打个招呼。
院子里的镖师们精赤着上身做着例行但是更重了一些的功课,远远还能看到聂荣春和韦日辉正用剑在拆招,董诗诗哼了一声,对身边两人道:“我就知道穆阳那小子会偷懒,咱们这才出去多久,他就没站桩了。”
看来二小姐的无名火有处可撒了。
石柳小杨子一路跟着董诗诗进了他们住的大堂屋,果然穆阳正悠闲得躺在床上,右腿架在左膝上还一晃一晃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碧玉短管,顺着管口往里看着。
“穆阳!齐镖头交待的时间你站够了么……”
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喊着进了门,在看见那碧玉管后一愣,立刻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精巧玩意?让我看看。”
穆阳故意逗她一样往身侧一收,董诗诗急着要看,伸手去抢,结果一下扑在穆阳胸前,丰腴的柔软胸膛正压在他故意横在胸前的胳臂上。
穆阳嘿嘿笑了起来,悠然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二小姐,这是我站桩的时候捡到的。”
董诗诗没注意自己的姿势其实很该害羞,一把夺过了短管站起来看着,先看了看里面发现原来不是通透的,两端各用一片极薄琉璃封着,盖子一样好像能装什么东西,然后看了看雕花管身,却一下子红了脸。
那管身不过指头粗细,上面方寸之地却雕画着栩栩如生的几个裸体女人,表情看起来既像是难受的皱眉又像是快乐的微笑,乳首腿窝纤毫毕现惟妙惟肖,让董诗诗立刻把那玉管丢回到了穆阳身上,骂了句色鬼,然后忍不住好奇道:“喂,这里面装的什么?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穆阳宝贝一样把玉管收起,还故意用指肚在管身上摩擦了两下,笑道:“二小姐,这里面的东西我可没见到。”
董诗诗不想理他,转身走出去了,在门外喊了句:“绿儿!我在这里!”
声音便去的远了,想来是和小丫鬟找别的事情做去了。
石柳眯起眼睛看着那玉管,突然开口道:“你这里面当真没有东西?”
穆阳对石柳嘿嘿一笑道:“你准我叫你小石头,我便告诉你。”
石柳颇为尴尬的偏了偏头,片刻才道:“你说。”
穆阳笑着叫了两声小石头,看石柳不满的嗯了一声,才悠然道:“这里面真的没东西。骗你我是活王八。”
石柳的神色有些不对,沉声道:“里面本该有东西的。”
小杨子坐到了床边,拿过玉管笑眯眯的看着:“哦,是什么?”
石柳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轻声道:“我没认错的话,这本该是极乐谷极乐佛那淫贼用来坏女子贞节的融玉丹的容器……我也只从图上见过,所以才问,如果里面是有些黑色细小丸药,那便是了。”
穆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真可惜……看来不是那好东西。小石头,要是有那药丸,我一定给你分一份,你看你女里女气的,找个姑娘脱了童子身,应该会好很多。”
石柳眉头一皱,转身出门去了,脸色不知因为生气还是什么有些发红。
小杨子笑呵呵的拿着玉管凑到眼前看了看:“这东西做的真精巧,拿来装药太可惜了。”
穆阳撇了撇嘴:“你还真信他啊,这东西说不定是那家妓院的纪念品呢。还什么极乐谷极乐佛,他怎么不说这是清风烟雨楼的东西啊,比来头大还不用最牛的。”
清风烟雨楼天下第一楼的称号几乎可算是武林公认,的确是比极乐谷那种邪门歪道的小地方响亮很多,小杨子笑道:“你这东西上面画得太不正经,说清风烟雨楼多半没人信的,要说这东西属于全是古怪女人的万凰宫,估计还有人会被唬住。”
虽然江南武林大乱了两年,但万凰宫清风烟雨楼如意楼这一宫二楼的势力依然庞大的居于江湖顶端,就像他们这些北方年轻汉子,但凡练过几天武功的,都知道清风烟雨楼的名号。
穆阳把玉管收进怀里,笑道:“清风烟雨楼我见不着,如意楼不对我的胃口,我啊,就想见见那几个据说全是女人的门派,什么万凰宫啊天女门啊百花阁啊,有机会我都要去走走。”
小杨子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也算是色迷了心窍了。”
穆阳悠然道:“这你就不懂了,会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样的味道。”
小杨子仰躺在大通铺上,双手枕头:“这话听起来真让人觉得你是个采花大盗。”
穆阳哼了一声道:“我若是采花大盗啊,一定掠个黄花闺女塞进小石头的被窝……然后我就想法子睡了董大小姐,瞧人家又温柔又漂亮,骨子里还有股子媚劲儿,让人看了就心里痒痒……比她那妹妹真不知强了多少倍。”
小杨子眯起了眼睛,打盹一样懒懒说了两个字,“是么?”
屋外传来了齐镖头呼喝的声音,又在加紧催镖师练习,屋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走了出去。
难得的,董老爷亲自出现在了练武场上,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诺大的地方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这次要做的是大买卖,刚才已经定了,下个月初三出发,两个月的行程。兄弟们有什么需要和家里交待的,这段时间交待清楚,有兄弟不想去的,也提前和老哥我说一声,剩下的,就都和老哥我一起走了这趟,回来分了银子,大家就能享清福了!”
穆阳高声在后面叫道:“总镖头,是全部人都去么?”
董浩然向着几个年轻人这边扫了一眼,答道:“不错!这次镖局子里但凡是个有点力气的,都要出动。凡是去的,就有银子分!这次走镖成了,凡是参加了的,以后月例银子翻倍!”
一众镖师大都是养家餬口的青壮汉子,当下轰然叫起好来。
“不去的到齐镖头这里登个名,领了这个月的银子就回家养老吧!剩下的兄弟们,今晚上就在这院子里,老哥请大家喝酒!谁也不能不赏这个脸!”
人群顿时一片叫好声。
穆阳揉了揉耳朵,问身边的两人道:“怎么样?你们去么?听董老爷的意思,这趟镖挺危险。”
石柳没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刀柄,小杨子笑道:“当然去了,刚进镖局就能有月例银子翻倍的机会,傻子才不去。”
身后突然传来了韦日辉平淡没有转折的声音。
“除了咱们几个,这趟镖的镖师,去的才是傻子。”
穆阳哈哈大笑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这大尾巴狼,就会说些神神叨叨的话,信你才有鬼。”
说着走到屋子里拿出来长剑,比划着练了起来,笑道,“管你们的傻子不傻子,今晚总镖头请喝酒,不喝的才绝对是傻子。”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还真的有穆阳所说的傻子。
天刚擦黑,练武场就架起了长桌点起了火把,从熙福楼要的大坛美酒大盘菜肴一连串的上了桌,镖局上下一个人也没有少,连董二小姐也兴致勃勃地坐到了镖师中,拉着不会喝酒的绿儿硬是灌了起来。
但董浩然仅仅是露了个面,让大家开始吃喝笑闹起来之后,简单喝了几杯便离开了。
董清清过来瞧热闹,恰好和董浩然走了个擦肩。
“清清,你最近身子骨懒了许多,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董浩然走出两步,心里记挂着早晨叫女儿的时候她的异常,便又回头问道。
董清清回过身子低下了头,轻轻道:“爹,清清没事的。就是这阵子身子有些倦。”
董浩然似乎有事,没法多谈,点了点头道:“你要注意身子,那边乱,去看看就回房吧。”
“嗯。爹这是要去哪儿?”
董浩然摆了摆手道:“一个老朋友。”
说着矮壮的身影就匆匆的去了。
董清清看着父亲远去,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往练武场走过去,突然手臂一紧,才发现身边竟然站了一个镖师打扮的男人,面色僵硬只有双眼有神,心中一惊还没喊出声来,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嘶哑声音。
“莫叫,是我。”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董清清连忙四下看了看,幸好所有镖师护院都在练武场里吃喝,没人经过。
“这几日我怕是摸不进你的房里了,你若是想见我,就往城东那个算命摊子算卦,我自然有办法找你。”
胡玉飞柔声说着,把她扯到了道边放兵器的库房门口。
“我……我才不会去找你……”
董清清羞窘道,挥着手臂挣了一挣,“放开我,不然……要被人看见了。”
“那你就喊人来抓我这个淫贼便是……”
胡玉飞淡淡道,语气因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而带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用脚顶开了身后库房的门,拉着她便往里去。
董清清扭着腰肢挣扎了两下,这时远远走过来一个镖师有一样的人影,她连忙顺着胡玉飞的力道被扯进了屋子,双足不知是挣扎还是什么,顺势把门踢上了。
远远的那个人影站定了步子,隐约传来一声鄙夷的轻笑,接着慢慢走过关上了门的库房,走进了练武场中。
董浩然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匆匆的饶出了后院,从董家院子后的小巷一步三回头的走着,东绕西绕了三四圈,确定了没有人跟着,才小心的站到了城西周瞎子那破落院子外,四下望了望,轻巧的一个纵身跃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荒凉,周瞎子平日拉着二胡唱唱小曲刚够保证自己不死,自然没能力整理这院子,但瞎子耳朵一向好用,此刻却竟似没听到外面明显的草伏声。
董浩然径直走进了周瞎子屋里,冲着周瞎子问道:“来了么?”
周瞎子早知他要来一样,只是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听着,我回来时候听你的信儿出来。”
董浩然交待完,走到墙边把那破旧昏黄的挂画拉开到一边,打开了后面的暗门,猫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长长的通道,好像一直通到了镇外一样,走到尽处,董浩然沿着向上的台阶推开了头顶的木板,钻了出去。
这便到了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民居卧房,紧关着屋门,也没有燃灯,屋里一片漆黑。
董浩然对这里十分熟悉一样,摸索着坐了下来,开口问道:“老四还好么?”
屋里响起了一个恭敬的声音,“回三爷,四爷身子骨还健朗,几房夫人也很听话。”
董浩然叹了口气,道:“你回去给老四带个话,告诉他幽冥九歌有着落了,我来给他想办法。”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三爷,四爷特地交待我,您告诉我幽冥九歌的事情,才把这事儿告诉您。”
“什么事儿?”
“江湖上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说幽冥九歌将会出现在浩然镖局。四爷很在意这件事。您知道四爷眼睛已经那样了,再被这幽冥九转功缠着,那还真不如死了痛快。”
董浩然又叹了口气,当年他们被狼魂中的影狼杜远冉追杀,千辛万苦设了陷阱抓住了他的夫人聂清漪,便和形碎影商议如何威胁杜远冉。
谁知道形碎影都没来得及采了聂清漪的元阴,杜远冉就冲进了他们躲避的地方。
那一战并不惨烈,因为聂清漪在手,杜远冉不敢妄动,但就在刘啬过去要废掉杜远冉的手臂的时候,一个清瘦的女子飘然出现,那纤细的手掌仅仅一挥,刘啬的双眼就被那女子的指尖划了过去……藉着暗道和聂清漪逃掉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子便是被他们卖进青楼的孙绝凡的师姐,也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中的独狼,风绝尘。
至今想起那绝美的容颜和鬼魅一样的出手,董浩然的背后仍会浮现一层冷汗。
“幸好只是废了一双招子,命还在。”
董浩然心有余悸的开口,旋即问道,“这消息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不清楚,一个月前左右传出来的,四爷很激动,险些自己过来。不过被我阻止了。”
董浩然嗯了一声:“你做得好,告诉四爷让他不要出来,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在钓鱼。老四要是来了,就上钩了。”
“三爷,是不是该让这些年准备的人手一起过来了?现在您这边只有两个人怕是不够的吧?”
董浩然一直以来拿出赚的钱的大半秘密交给刘啬带着的几个人训练着一批年轻人,他们没有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他们知道如何训练一批懂得杀人也很擅长杀人的死士。
他一个月前知道这趟镖的时候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对,便秘密安排了两人混进了镖局里,现在看来确实不太够,便道:“都叫来吧。我感觉聂家的后人已经混进了我的镖局,我得先把他找出来……对了,形碎影有下落了么?”
当年四下逃命之后他回了夫人身边,与彭欣慈一道躲过了最难熬的时日,之后不甘寂寞的他隐姓埋名开了镖局为营生,赚到钱后就开始寻找那形碎影,只因形碎影教给了他们幽冥九转功,但靠它吸纳的女子元阴和功力尽管可以强行化去,却和他自身的功力无论如何也无法融为一体,一旦积蓄的阴寒气息发作,便要采吸女子阴精引导游走的阴气回归丹田。
董浩然知道形碎影得到的是完整的幽冥九转功,希望能从他那里得知如何化解这阴寒难耐的定期反噬,但那声音答道:“三爷,找了这么多年没有回音,这次怎么会有。希望这次的事情能把他钓出来才好。”
董浩然哼了一声道:“他身上是全部的幽冥九转功,若是不想学其余几门功夫,想必他是不会出现了。”
“三爷,前两年新一代的狼魂开始出现在江湖上了,这次来报仇的会不会有他们的人?”
董浩然声音有些微微的发抖,但还是道:“有又怎样?总归是躲不过,索性鱼死网破,死了也要拖下去几个。”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道:“三爷,如果那报仇的人想要钓出四爷和形碎影的话,那只要两个人都不出现,您应该就是安全的。所以三爷不要一时冲动,行事还是应该谨慎为妙。”
“我不怕他们来寻我,我只怕他们向我家人下手。”
董浩然皱起眉第三次叹气。
“三爷……这些日子据说有不少下九流的家伙冲着幽冥九歌来了这边,估计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只怕两位小姐……”
董浩然心中一惊,骤然想到了这两日董清清的反常:“今早我已经安排人在附近巡视,希望不会出岔子。”
话虽如此他还是知道那些护院见到武林中人多半还是不济事,所幸他知道清清一项乖巧,若真的出事不至于隐瞒不说,而董诗诗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无事。
“那最好不过了,等我那边的年轻人都到了,三爷你办事也方便许多。”
“嗯,对了,你拿着这张字条,”
董浩然把一张纸放在了桌上,交代道,“替我去查查这三个少年的来路,和纸上的记录有不符合的,差人来回报我一声。”
“三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董浩然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再帮我查一个叫慕容极的,但查的时候要千万小心,这人的背景应该很不简单。”
“这人是?”
“这次的幽冥九歌,就是他托的镖。”
那声音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三爷,幽冥九歌应该是属于破冥道人的独女风绝尘所有,风绝尘可是上一辈狼魂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慕容极莫不是也是新一代的某只狼不成?”
董浩然打了个冷战,低声道:“不会……南边不是都风传风绝尘就是那如意楼的楼主,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打探狼魂那些家伙的动向,风绝尘应该是已经退隐江湖了,而且并未听闻她有继承人,独狼的称号,应该是就此断绝了。若是其它家伙的弟子,就不该有这幽冥九歌才对。”
“不管如何,我替三爷找出慕容极身后的人便是。有能力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全江湖相信也没有几个。”
董浩然道:“你也要小心,像你这样的帮手不是只靠银子能买到的,你若死了我和老四都会很麻烦。”
那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道:“三爷放心,我只是个寻常人,一个无足轻重的而且有些银子的普通人,是最适合做这些事情的了。”
董浩然微笑起来,有时候只要小心谨慎,寻常人一样可以在嗜血的江湖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他很庆幸自己用银子买到了这样的一个人,“这次回去便不要在定期来了,等我的消息。我下月初便上路了。”
“是,三爷。那我告退了。”
那声音消失之后,董浩然仍然坐在黑暗之中,怔怔的出神,直到身子突然一抖,一股阴气从丹田涌起,才醒过神一样匆忙的掀开木板钻进暗道,原路返回了董家。
连年的采补交欢,并没有让董浩然对女人产生厌倦,他只是不喜欢阴气袭体的难受,而对于被自己弄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们,他一直还保持着旺盛的慾望。
他最想真正的拥在床上的,是他的夫人,但他不敢。
剩下的小妾对于他来说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匆匆进了后院后,他只是简单地考虑了一下,就走向了三夫人的房间。
不是因为三夫人出身自败落了的书香门第有股子书卷气,也不是因为三夫人清秀娇婉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当然更不是因为二房病死了之后这三夫人已经成了实际上的主母,他去找三夫人仅仅是因为她休息的最久。
他一向是个自觉公平的人,阴元损的厉害了总要有些时间去歇歇。
算日子,三夫人已经歇过了劲儿才对。
进屋里的时候,丫鬟正打算灭灯,看见他进来,连忙福了一福,回头看了眼床那边,低声道:“夫人已经睡下了。”
董浩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丫鬟识趣的退进了外屋。
除了彭欣慈,他从未替女人的事情费过心。
这三夫人也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文雅女子,不想被卖进青楼就只好卖成他的小妾。
撩开床幔,宽大的床榻上那不到三十岁的妇人正在熟睡着,她一向早眠,并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董浩然正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盯着她起伏的胸膛。
董浩然慢慢的把自己脱得精光,他一直都很享受赤身裸体的感觉,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女人的时候。
他不喜欢靠幽冥九转功来扬起自己的肉茎,他坐到床边,慢慢撩开了三夫人身上的被子,看着一寸寸暴露出来的雪白肩窝,下体一阵发紧,软垂的阳根渐渐的肿胀起来。
看着自己的雄风纯自然的昂扬起来,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扑上了床。
这一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想必都是类似的一个想法。
既然烦心的事情躲也躲不过,就暂时的沉溺在这简单但强烈的愉悦里吧。
乳硬助性:第4章
(一)
“小……小姐,这种地方……就……就不要上药了吧……”
“那怎么行?你这痔疮生的这么靠里,不治就麻烦了,没事,我会小心的。”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
(二)
那胖子蹲下身子,在屋顶摸索着找了一片松动的瓦,伸手正要掀开,眼前一暗,接着又是一亮,竟然掉进了房里的一个网兜中。
董诗诗抬起头看着他,回头对绿儿道:“你看,我就说了屋顶不能修,瞧,又抓住一个。”
(三)
但那个影子一样的少年一闪,人就不见了,胖子的飞针也打了个空。
接着面前的屋檐下面传来少年的惨叫声:“唉呀!……难怪师父说房顶打架不能穿皮靴。”
(四)
“说什么好听的!你不是为了这幽冥九歌而来的么?”
那胖子哼了一声,把碧玉短管收进怀中,掏出了一双布满短刺的手套戴上。
旋即胖子一声惨叫,“啊!”
原来他上次脱手套后忘记把里外翻回来了。
(五)
说书的人嘴皮子利索,二小姐也是熟客,每次二小姐坐到了桌边,那说书的也会不自觉快上几分,但今儿个这人见到董诗诗,一下张口结舌没了声音。
早晨茶堂里大都是熟客,而这些熟客都齐刷刷的盯着进门的董诗诗。
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走上去抖抖索索的开口:“二小姐……那个……你……胸垫掉到腰上了……”
(六)
穆阳悠然道:“这你就不懂了,会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样的味道。”
小杨子仰躺在大通铺上,双手枕头:“这倒是,练武的女人老动来动去,肯定一身汗臭,味道是比较大。”
(七)
“三爷……这些日子据说有不少下九流的家伙冲着幽冥九歌来了这边,估计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只怕两位小姐……”
董浩然心中一惊,立刻起身道:“我这就回去先下手为强,不能便宜了外人。”
(八)
看着自己的雄风纯自然的昂扬起来,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扑上了床。
这一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想必都是类似的一个想法。
“忘记关门了……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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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鱼和渔翁
如影逐形 snow_xefd 14916字
酒过三巡,练武场上的人们都渐渐没了拘谨,豪迈的笑声和划拳行令的声音让这片地方当真是热闹无比。
那样的嘈杂混乱足够掩盖很多声音,再加上大家的兴致的确够高,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董家大小姐究竟出现了没有。
董诗诗倒是问了一句,不过第一次喝得醉醺醺的绿儿自然没有回答她,而是手舞足蹈的拉着董诗诗还要继续喝酒。
董诗诗也只道姐姐嫌这边乱,多半是回房陪姐夫了,也就不再理会。
她并不知道,董清清和他们其实只有一墙之隔,外面的呼喝笑闹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唯一透着光线的小窗子,甚至偶尔能看到个子高些的镖师的头发。
那是放兵器的库房,里面东西很凌乱的四下丢着,兵器架子上本来还稳妥地摆着几件兵器,现在却被故意丢在了地上。
而那又冷又硬的木头窄板上面,正坐着董清清蜜桃一样的香臀。
若是平日即便穿着衣服坐在上面,董大小姐怕是也会嫌它太硬,但现在那粉白浑圆的臀峰上没有一丝一缕,窄木板陷进了柔软的臀肉中,硌出了一道凹痕,她却仍坐在上面。
她脸上的神情的确看上去有几分痛苦的样子,只不过不是因为那坐着的木板,而是因为紧紧搂着她的胡玉飞,和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抽出插入搅动研磨的巨大阳根……董清清从没想过床以外的地方也可以做这种事情,所以初被拉进来的时候还带着六分侥幸四分失望,当裙子一下被撩到腰上面塞进腰带里,衬裤直接被扯到足踝,她才惊讶的发现,胡玉飞是确确实实的打算就在这又脏又乱的库房里占了她的身子。
“不……不行,你放开我!”
董清清被推挤到墙边,隔着墙,练武场里镖师们熟悉的笑闹声就在耳畔,惊的她粉面煞白,双手拚命的推着胡玉飞压过来的胸膛。
“现在去不得你房里了,你屋里那豆芽菜又喂不饱你,难不成你真的不想?想……就只有在这里了。”
胡玉飞低哑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一边说,他的手也没有停,顺着衣襟摸了进去,沿着柔滑的腰肢一路钻进了肚兜中,轻轻搓着渐渐肿胀起来的乳蕾。
“我……我……”
董清清连说了两个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怎么也说不下去接下来的“不想”二字,那热而粗糙的手指只不过刚刚捏住她的乳头,她就感觉双腿一阵酸软,一股湿湿热热的感觉开始从身子深处渗出。
她猛地低下头,唔了一声隔着衣服咬了胡玉飞的肩膀一口:“不行……被人发现,我……我就不要活了……”
胡玉飞在娇软的乳头上一掐,掐的董清清浑身一抖,接着垂首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在上面用舌尖刮了一下,轻轻呢喃道:“这时候没人会来,咱们不发出很大声音,哪有人会发现。”
旋即轻笑一声,接着道,“若是你实在忍不住想叫,还像刚才那样咬我便是,只要不咬下肉来,多大力气都可以。”
董清清脸几乎变成了大红绸布,埋进他肩窝不肯抬头,闷声道:“是……是不是咬痛你了?”
胡玉飞只是摇了摇头,就继续专心的在董清清的身子上忙碌起来。
丰美的娇躯很自然的靠在墙上,向外拱高了柔腰,掖在腰里的裙角有些松脱,垂在身侧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轻轻夹紧在身侧,不易察觉的压住了险些滑回去的裙边。
胡玉飞依然有着充分的耐心,左手挤在绷紧的肚兜和董清清胸乳之间,尾指拇指向两边伸展,因为双臂夹紧,两团柔丘被推挤到中间,顶端两颗乳蕾刚好足以被两根指头一起压住,右手在赤裸的紧滑大腿上上下走了个来回,便停在那凝脂玉股外侧偏后的地方,划着圈子揉着缓缓挤进两瓣紧紧夹着的臀峰间。
董清清一阵眩晕,被胡玉飞摸到的地方都变得又热又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前的两点渐渐变硬,她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唯一的抗拒仅仅是稍稍的并拢了双腿,羞怯的垂下了头,低声道:“不……不要一直摸我……”
缓缓的温柔抚摸的确能带给董清清一浪高过一浪的快乐,但她此刻担心在这儿呆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自然不希望胡玉飞像昨晚那样几乎把她抚弄得昏死过去。
而且,她也不再需要那样耐心的抚摸,仅仅是乳头和臀后的简单抚摸,她就已经完全湿润。
柔腻的肉壁收缩着表达着那花房深处的空虚,让她情不自禁的从鼻后发出酥柔的低吟。
胡玉飞的手从她的臀后慢慢摸到前面,触手一片温腻湿滑,就像浸在蜜汁中的鲜蚌。
他在那蚌肉上轻轻捏了两下,滋的一股清浆就落进了手掌,他低头浅笑,勾住董清清的纤腰拉起了她一条修长的玉腿,挺腰把胯下的巨物凑了过去。
他今晚的确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无法像昨夜那般尽情地去蛊惑董清清。
幸好他知道董清清已经尝到了个中滋味,纵然今晚只有这库房里的偷欢,想必也足够让这迷情少妇无法自拔了。
董清清提着心尖儿憋着嘴里的呻吟,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柔润的肉唇感到了热硬肉茎的摩擦触碰,顿时腿窝一酸,连忙把双手搂过胡玉飞颈后,挂在他身上。
没想到双手一松,掖在腰上的裙子刷拉垂了下去,她哎呀一声还没叫出来,就觉得身子被往上猛地一顶,膣内猛地一胀,花心微痛,通体酥麻,却是那粗大棒儿毫无预兆的瞬间贯穿了她鲜美的花房。
她小嘴张了几张,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皱着秀眉最后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呜的一声低泣一口咬住了胡玉飞的肩头。
胡玉飞深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被咬痛了,而是那肉龟像是被蜷起的婴儿手掌紧紧贴住,肉茎也被无数嫩肉细褶抚刷着,说不出的畅快让他差点松了手,不过两夜,且不说董清清的心思如何变化,单是这阴户膣腔,就从最初胡乱的缩紧抽搐变成了现在规律的收缩摩擦。
迎合着他的抽送,董清清已经学会了如何摇摆自己的腰肢才能得到更大的快乐,她扭着粉臀把花心往戳进来的棒儿上一送,结结实实的凑了个正着,心尖一酸,她四肢一下子没了力气,险些坐到冰凉的墙根。
胡玉飞托住她的身子,笑着摇了摇头,往边上一挪,随手把长枪长矛什么的往边一丢,直接把她摆在了兵器架上,让她双手勾住自己颈子,自己双手则架住她的腿弯,长裙挪动中褪到了地上,完全赤裸的下体再次被他轻易地进入。
毛糙的木板刺得董清清有些发痛,但那痛楚掺杂在前面阴户中得酸畅甜美之中,让她更加的迷乱,她不自觉的坐的更沉,让木板在柔软的臀峰里陷的更深。
从插入起,胡玉飞就一直缓慢的律动着,董清清扭的急了,他便快上几分,董清清没了力气,他就又不紧不慢起来。
董清清咬着他的肩膀,不敢发出声音,直被憋的心底好像有千万根羽毛骚弄,却无法抓到痒处,肉茎进到最深的时候,她用力的收紧肌肉夹着那根棒儿,只盼能入的深上几分,用力几分,再不然,能痛快的狠狠抽出去,也能磨的她浑身爽利。
胡玉飞还是悠然的慢慢抽了出来,慢的那木架子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董清清急得几乎哭了出来,若是前两天,此刻她早就被胡玉飞弄得丢了身子,现下早就应该沉浸在第二波,第三波的愉悦之中。
她自然不知道,胡玉飞今晚不打算磨蹭那么久,盘算着吊足了她的胃口,然后一口气把两人的慾望一并解决。
董清清只好咬的又紧了几分,不然这时候松开嘴,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
不过如果这时候她能听到她三姨娘的声音,大概就知道女人这时候会说什么了。
因为二夫人身体孱弱,作为第二房小妾的三夫人仅比上一个晚进门半年,二夫人死后,三夫人就是这院子里伺候董皓然最久的女人。
所以她早就适应了刚睡着就被赤身裸体的男人压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确定了是自己的老爷,便放心的揉了揉眼睛,主动脱下裙子叉开了一双细长的白腿搂住了董浩然。
反正自己不脱,也是免不了要被扯下去的。
董浩然除了和自己的妻子行房的时候会顾虑一下,其余时候都是循着本能去行动,他仅仅是往自己的阳根上涂了点口水,便迫不及待的抬高三夫人的屁股,狠狠的戳了进去。
熟艳少妇哎哟娇哼了一声,尚且乾燥的膣腔猛地被挤开,花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涨酸痒痛好像在阴户里打翻了百味瓶。
她连忙自己反手伸进兜衣里,熟练的刺激着还软软塌陷在乳晕中的乳蕾,胸前的搔弄很快传达到下身,一些浆汁充塞到了进出的肉茎周围,畅美的感觉渐渐成为了主导,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任董浩然恣意而为,等待着最后那种让她浑身脱力的绝顶感觉。
三夫人的阴户周围修剪得十分乾净,稀疏的毛发仅留下了阴户顶上的一小块,肥美的肉唇微微隆起,像凹了一道缝的肉馒头。
看着那肉馒头的缝儿把自己的棒儿夹在中间,周围的阴户被撑的胀鼓鼓的样子,是董浩然相当喜欢的享受之一。
三夫人虽然嫁给他很久,却终究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儿家,被董浩然那么一边挺腰奸弄,一边低头乐滋滋的看着自己的羞处,视线所到之处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摸过一样,羞的白玉般的身子四处皆是潮红。
董浩然狠命的抽插了百十下,满足了男人的雄风,看着身下女人被他弄得娇喘吁吁的样子,他满意的收摄了心神,开始缓缓运起他所学到的粗浅幽冥九转功,阴柔劲力从丹田缓缓向下游走到阳根周遭。
火热的棒儿骤然降低了温度,速度也突的放缓,肉茎慢慢顶到深处之后,蛇头一样的肉龟彷佛活物一样往那花心上一蹭一顶,然后便是重重一磨,随着那一磨,一股细细的凉气儿便线一样穿过了花心上的那张小口,在里面左撩右拨。
而紧贴住阴门的耻骨,也不忘在她阴户外压着旋磨两下,肉唇阴核无不被粗硬的毛发蹭的酸痒异常,混着花心上的同样感觉顷刻就麻痹了整个阴户。
三夫人性子安静,此刻也忍不住抱住董浩然的胳臂哀哀求饶起来:“老爷……求您别这么磨了……让……让妾身丢了吧……”
她明明得到的感觉已经足以泄了身子,但堵在花心外的肉龟喷吐的丝丝凉气锁头一样不知道锁住了那里,积蓄的甜美酸软憋在臀股之间,仍不断地拢聚着身子上残余不多的精力。
董浩然这时当然不再着急,不管三夫人如何哀求,如何的四肢翻腾挺腰扭胯,他只管用肉茎头儿贴着花心细细研磨,搅得娇嫩花穴中淫汁四溢,却就是不用力挺动。
渐渐的,三夫人的身子动作越来越小,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手脚越来越松,膣腔越来越紧,尤其是那肿胀的阴门几乎恨不得勒断了肉茎的根儿。
董浩然把棒儿往前突了几突,那花心已然敏感难耐,轻轻一碰就胀的滋出大股清浆。
他沉心顺气,把绕在肉茎上的阴柔力道猛地一收,棒儿往外猛地一拉,接着重重向里一捣,搂在三夫人腰后的手掌一收真力,撒开了压制的经脉。
三夫人畅快无比的大叫了一声,语音含糊也听不出喊的是什么,接着汗津津的身子一个激灵,一双玉手死死抓住了身侧的床单,腰胯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紧贴着董浩然耻丘的腿根肌肉剧烈的抽搐着,憋闷了许久的沉重快感倾泻而出,花心像是被满带着酥麻感觉的重锤狠狠敲了一下,阴关决堤,这些日子休养恢复的阴元尽数被体内的得意肉龙吞吸了个干干净。
董浩然慢慢抽出了阳根,阴户轻轻波的一声,清浆淫汁刷的流了满股腴腻。
他闭上眼睛,引导着吸纳进来的那股暖意游荡在体内收拢冲出经脉的阴力。
这时那三夫人才捣过一口气儿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哀声道:“老爷……你……你弄死妾身了……”
说罢看到董浩然胯下阳根没有半分软意,一下子浑身又没了力气,也懒得去擦臀下大片湿滑,侧头叹了口气,等待着下一次这禁受不住地交欢。
与三夫人类似的,董清清的愉悦也伴着恐惧,不过倒不是恐惧那令人虚脱的快乐,而是恐惧这快乐带来的后果。
胡玉飞缓抽慢送了近二百多下之后,弄的董清清穴中说不出的憋胀酸痒,再也忍耐不住,松开咬着他肩膀的小口,强压低声音娇吟道:“你……你不……不要这么作弄人……”
胡玉飞得意的一笑,不仅没有加快半分,反而把手收回不再扶着她的腰,转而握着她丰腴双乳,随着下体的动作轻轻揉搓着。
身子一个不稳,董清清连忙抓紧木架,嘴巴距离胡玉飞远了几分,一下漏出了一串呻吟,她慌张的把另一手的手指咬在嘴里,双眼哀求的看着胡玉飞。
胡玉飞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清清,你希望我怎么做,就说出来。你说,我便做。”
董清清慢慢松开手指,张了张嘴,脸颊火辣辣的被点着了一样,却还是说不出来。
胡玉飞又慢慢在她膣内浅浅磨了两下,然后探头用舌头拨开肚兜,吻住了汗湿柔滑的乳肉:“清清,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而我不过是个淫贼,你还怕什么?”
那嘴唇吻在胸乳上显得乾燥坚硬,想必是带了面具之类的东西所致。
董清清撑着木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你用力些好么……我……我酸的好难受。”
胡玉飞眼中带上了笑意,低低喝了一声,竟一下子把董清清从木架子上抱了起来。
董清清啊的低叫一声,身子已经挂在了胡玉飞身上,一双长腿连忙盘在他身后,双手也抱紧了他生怕摔下。
身子被抱在空中自然的向下一坠,那棒儿也本就没有拔出来,当下花心被那尖尖的肉龟穿了个通透,小半个头彷佛挤进了娇嫩的宫口中。
董清清呜咽一声,把头一低别无选择的再次咬住了胡玉飞的肩膀,两行眼泪登时流了下来,半是因为花心里酸胀微痛,半是因为这结结实实的一下插的她无比受用,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轻松了几分。
“轻……轻些,有些痛……”
董清清被胡玉飞抛了两下,身子大起大落虽然新鲜,膣内嫩肌也被蹭的格外舒爽,但每次娇躯狠狠坠下之时,那肉杵都会无法避免的捣进花心之中,捅散了那团柔腻,也弄痛了她。
“真的不喜欢么?”
胡玉飞在她耳边低语,动作丝毫未停,泥泞不堪的红肿阴门像个肉臼,被肉杵接二连三的狠狠捣进去,捣出蜜浆无数。
“不……”
董清清本想说不喜欢,但有些发痛的穴心子被肉龟顶的一抽一抽,抽动间整个嫩腔一阵痉挛,好像一捧热水突的浇在心尖儿上一样,淋得她一阵哆嗦,“不……我不知道。”
“是么……”
胡玉飞似是叹息一样的轻轻说了一句,突然又放缓了力道,托着她臀尖的双手轻拿轻放如端着瓷器一样——事实上那对儿臀峰若不是硌出了两道红印,当真就像是透着春红的细腻白瓷。
董清清呃的一声,一股子酸软梗在了胸口。
胀痛没了,那股通达四肢的愉悦却也跟着不见了踪影,尽管肉棱缓缓刮过阴户嫩肉之时别有一番滋味,却只能让她胸中那股火苗越烧越旺。
“不……不是,我……人家没说不喜欢……”
董清清的语声变得如同向丈夫撒娇的妻子,平添了几分娇媚,心底隐隐放开了什么东西一样连眼神也大胆了许多。
胡玉飞却只是哦了一声,仍然抱着她的腰臀用棒儿在她体内勾东西一样掏着,勾出一汪汪的浓汁儿。
董诗诗咿咿唔唔的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敌不过心底的渴望,双臂把胡玉飞的脖子一圈,把涨红的粉脸凑到他耳边,张嘴咬了一口:“我……我喜欢!好了吧!你……你这淫贼,非要逼死我么……”
胡玉飞满意的轻笑一声,伸足在地上拨了几下,把两人脱下的衣裳弄到了一起,搂着董清清往地上一放,高高提起两条粉腿,自上而下快速的抽送起来。
董清清终于尝到了等待已久的甜美感觉,直美的她双腿乱抖,柳腰狂摆,粉臀迎凑旋磨恨不得让花心变成磨盘好好的把胡玉飞带给她的充实愉悦磨到骨子里头。
胡玉飞喘息着越动越快,看董清清也越来越进入状态,阴户越收越窄越吮越紧,俯下身子整个的盖在她身上,一下吻住了她红润润的小嘴儿。
董清清本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去咬胡玉飞的肩膀,正自忍耐不住,突然双唇被封,仅仅一愣灵活的舌头就撬开了牙关,钻进了她的小口之中。
她嘴巴一松,差点便叫出声音,心慌意乱之下也顾不得那许多,拚死的收紧嘴巴用舌头勾住胡玉飞的舌尖,吃奶一样死死的吮住。
奈何舌头柔滑,直欲滑脱,慌的董清清唔唔呀呀的鼻音不断,只怕这舌头突然溜走,害她叫的世人皆知。
上面的舌头纠缠不清间,下面的小嘴里含着的圆滚滚的肉舌头却到了最后关头,胡玉飞振奋精神,强压住精关狂送了几十下,肉体相拍啪啪作响,一番狂风骤雨入的董清清绷紧了身子畅快的丢了一次。
他趁着膣内余韵犹存,嫩腔格外紧窄柔润,提起的一口气一松,向前一送腰杆,把忍了许久的阳精大力的射向了甬道尽头。
“唔——”
董清清高亢的闷哼了一声,小嘴一松扬起了头,蹙眉眯眼耳热舌凉,浑身颤抖不停,一双蜷起的玉腿蹬在地上用力踏着,踏的绣鞋罗袜都松脱下来,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胡玉飞喘着粗气拔出了阳根,拿过董清清的绣帕温柔的把两人胯下污秽擦拭乾净,扶起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慢慢替她系好敞开的上衣,轻抚着她让的喘息渐渐平复。
董清清歪着头听着胡玉飞有力的心跳,心里一阵茫然,今后自己和这淫贼的牵扯,莫不是就这样没有尽头了么……
“在想什么?”
仍是一贯嘶哑的声音,但董清清已经习惯,听起来也不那么刺耳,她仰头看着胡玉飞有些僵硬的表情,轻声问:“你这……是面具么?”
胡玉飞点了点头,道:“嗯,我怕吓到你。”
董清清心中一阵苦涩,本想说“你若真为我着想为何还如此对我”话到嘴边却成了:“没事,我……不怕的。”
靠着的肩头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想到这是自己咬过留下的口水,脸颊一红,低声道,“我……刚才……是不是咬痛你了?”
“傻瓜。”
胡玉飞拿过她的裙子衬裤,递给她道,“穿上吧,别凉到身子。”
董清清茫然的接过衣服穿上,虽然衣服已经完好的穿回身上,但在胡玉飞面前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完全赤裸的,“你……你究竟想要怎样?就这么……就这么与我……与我这样下去么?你若只为了盗色采花,我……我也已经被你所辱,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想到这采花淫贼中有一日会厌烦了自己身子无趣离开,心头就是一阵酸楚。
平白被这人撩起的满腔春情,今后又要如何解脱?
胡玉飞静静地看着董清清有些激动的脸,伸指封住了她的嘴唇,淡淡道:“我要什么,你迟早会知道。在我确定了我要的东西值得之后,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带走。”
“你……也是看中了这次的镖么?”
董清清不爱了解镖局的事情,却也不是漠不关心,和院子里的丫头们打听到的事情,让她本能的觉得最近出现的人,八九不离十是为了这趟事关重大的镖而来。
胡玉飞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整理好衣服,抚着她的脸颊道:“假使我今后只守着你一人,我还算是淫贼么?”
董清清一愣,旋即羞恼的垂下了头,低声道:“我……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胡玉飞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那么,我还是继续做淫贼好了。”
董清清还想说什么,但听得墙外练武场内人声沸动,接着便是桌椅挪动脚步嘈杂之声,想是酒宴已经结束,当下慌了神,连忙推搡着胡玉飞道:“你……你快些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胡玉飞眯着眼睛托住她的小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下:“记住,城东算命摊,测字算卦随你。”
“我……我若是不去呢……”
胡玉飞轻笑一声,道:“那我便只好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了……”
说罢,他疾步走到库房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看了看,开门道:“快走吧,趁现在还没人。我穿着镖师衣裳,不碍事的。”
董清清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脸上一红,不知是羞是气的闪身出了门,快步离开,那裙子上还带着一片水渍,看着格外刺目。
胡玉飞笑着摇了摇头,关好库房的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快步离开了浩然镖局。
时辰并不太晚,但对于胡玉飞目前的境况,也不是该在外面闲晃的时候了。
他却一点也没有要回隐身之所的意思,找了个角落换下了镖师劲装,露出了内里的夜行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双臂一振飞身上了巷子外的一溜矮房,猫腰向着董家后面远处过去。
一路小心谨慎,迳直到了董家废宅,也就是董夫人静心休养带发修行的地方。
胡玉飞站在院中,轻手轻脚摸到了树上,缓缓站起了身子,双眼眯起看着佛堂内。
一袭青衣布袍,一串檀木念珠,一个素净妇人,佛堂内依然如故,清香袅袅,油灯长明,好像那一块地方并不属于这纷乱的世界一样,宁静异常。
胡玉飞怔怔的看着,彷佛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佛堂里的妇人似乎坐的倦了,直起了身子伸了伸腰,回身走到了门边,满面担忧的看着董家的方向。
胡玉飞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眼角的肌肉骤然抽紧。
原本,胡玉飞的确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为的是其中据说记载了不少治疗外伤技巧的幽冥杂记,好治好自己落下的一身伤疤隐痛。
但在见到了董家大小姐董清清的脸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当年,胡玉飞还是落魄乞儿的时候,因为性子暴戾,骨头又硬,惹到了城里的地头蛇,被打得奄奄一息不说,还被丢在了后巷的垃圾堆里。
而那个时候,没有江湖传记里常写到的世外高人来救他,帮他捡回这条命的,就是那时还是娇美少女的彭欣慈姐妹。
他那时候梦想过很多事,但最多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学得一身武功,最后能出人头地,好能作为彭家的护院,远远的保护着彭家姐妹。
尤其是那温柔的二小姐,彭欣慈。
他之后义无反顾地加入了丐帮,尽管丐帮当时已经群龙无首一片大乱,但除了丐帮,没有地方肯收他这没有身家背景,甚至也没有运气的小孩子。
但就在第二年,彭家姐妹被“卑鄙下流”四人设计擒走,彭家大女儿三女儿在回家后不久就悬梁自尽,而彭欣慈,就此没了下落。
他年幼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是道德正义,他只能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明白,多么温柔善良的少女,也敌不过卑鄙淫贼的工于心计,和失身失节后的指指点点。
那时他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彭欣慈,保护她。
没想到,机缘巧合的,他得到了他不敢相信的消息——丐帮本就是小道消息最多的门派。
彭欣慈已经嫁给了夏浩,并为了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也就是在那年,胡玉飞丢弃了之前的名字,拜在了毒丐门下,逐渐成为了玉面飞狐这个曾经人人咬牙切齿的淫贼。
他不知道自己折过多少娇花,残过多少蓓蕾,但他知道每一个在他身下从抗拒到迎合,从迎合到求索的女人,都不能让他真正的满足。
被对头设计毁了声音容貌之后,胡玉飞就消失在了江湖中,三年间一直百无聊赖的东游西荡,因为伤了颜面,也没有再去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
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关时节,他收到了一封信函,而就他所知几乎他附近认识的非正派人士都收到了这信函。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幽冥九歌将出现在浩然镖局”于是他到了这里,打探地形的时候,他见到了送夫君去书院的董清清。
他在董清清身上,看到了一个双十年华的彭欣慈。
于是幽冥九歌,对他也并不是那么紧要了。
强占了董清清身子之后,他抱着一线希望寻到了这片宅院,想看一看董清清的母亲是谁。
而现在他无比确定,他正看着的这个中年妇人,就是当年那个温柔婉约的善良少女。
既然无法得到最美好时候的你,那么……以你的女儿代替,也是好的。
胡玉飞怔怔的看着彭欣慈坐了回去,继续单调的拨弄着手上的念珠,轻轻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子。
此地已成是非之地,等到完全的惑了董清清的感情,他便带着这对母女远远离开。
胡玉飞心下暗暗盘算,走出不远,突然背后一阵寒意,才醒觉什么一样猛然回身。
背后的街巷空空落落,两边的枯树枝影交错看起来格外阴森,却并没有人什么人影。
胡玉飞还没来得及暗骂自己多疑,就听见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少年声音传来,那寒意就像久未见光的阴暗角落里吹来的风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你是哪里来的蟊贼?”
胡玉飞心中一惊,身子向前一扑转身,左手一拨腰后的皮鞘,右手已经把短剑握在手中。
看向声音的来处,高墙的影子下,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年标枪一样直立在那边,一双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寒光。
胡玉飞心念一动,开口道:“你是发信给我们的人?”
那少年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出了影子,走进了月色中,他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合,低声自语般道:“钓鱼的人最讨厌的事,莫过于面前总是大群不相干的小虾。”
胡玉飞一步步后退,余光扫着周围寻找退路,口中道:“我可不是为了幽冥九歌,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动了你的饵……你是聂家还是柳家的后人?”
既然知道了董浩然就是夏浩,胡玉飞自然的想到了当年聂清远夫妇的死,而会因那件惨案来寻仇的,不是聂家的子孙,便是柳家庄的新一代。
那少年淡淡吐出了两个字:“聂阳。”
胡玉飞没想到对方如此乾脆便说出了来历,心中一动,猜到对方想必已经决定下杀手,连忙力贯全身凝神戒备。
聂阳却并没有出手,而是问道:“你已经向董清清下手了么?”
胡玉飞不知道对方用意,但他一生淫行无数,倒也从来没有不敢承认过,当下点了点头:“不错。”
聂阳继续问道:“这几日去董清清那边的淫贼,都是被你所杀?”
胡玉飞长笑一声道:“自然,胡某虽然浪荡,却也不会让不入流的小贼动我的女人。”
聂阳鄙夷的冷哼一声:“你的女人?”
胡玉飞回敬了一声冷哼:“在她那不中用的丈夫面前,她只是个摆设一样的妻子,在我身边,她才是个女人。”
聂阳走上前两步,问道:“你打算如何对那董家大小姐?”
胡玉飞退后两步,勉强不露怯意道:“我的女人,不劳聂公子费心。”
他追查过夏浩的事情,自然知道聂家后人师从狼魂学艺,那把江湖搅的近六十年不得安宁的狼魂,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淫贼得罪的起的。
聂阳又走上前两步,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五步,胡玉飞能清楚地看见那寒光闪闪的眸子正紧紧逼视着他。
这样沉默的僵持了片刻,聂阳突然转身迈开了步子,也没见怎么提纵身形,那影子一样的少年就消失进了更浓的影子里。
只留下一句话,“若不是为了幽冥九歌,就趁早离开。”
胡玉飞喘息着靠住了墙壁,这才发现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的透湿。
练武场的喧闹归于寂静,董清清安静的睡在了夫君身边,只是脸却朝向了床外,董诗诗和绿儿醉醺醺的搂抱着睡在了一起,不时呢喃几句颇不甘心的梦话,董家大院这一夜显得分外安静,一直到雄鸡的报晓揭开了旗门镇的黎明。
旗门镇是个小地方,最出名的便是中原四大镖局之首的浩然镖局,其余住着的俱是些寻常百姓。
但从半个月前起,镇子和周围的村庄就断断续续的多了不少陌生人。
纯朴的乡民并不排斥陌生人,尤其是会拿出大笔借宿费用的陌生人。
所以陌生人的增多并没给旗门镇本身造成实质影响。
只是,今天的陌生人例外。
一大清早,旗门镇的南街口和北街口就各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北街口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细密的络腮胡子,但眉目俊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粗犷。
他坐在镇北要了一碗热茶,就着自己带的肉乾硬馍慢慢吃着,看起来并没有特异之处。
但这个男人却让镇子里很多商户都感觉不安起来。
只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北严侯的腰牌,而但凡经商的人,无论生意大小,总是不愿意见到官差的。
幸好那男人只是问了问浩然镖局怎么走,其余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而南街口的那个少女要了两块枣糕,甜甜的笑着坐在桌子边吃着。
她引得周围人侧目的原因,一是她圆圆的脸儿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十分可爱美丽,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二是她腰间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一看便是百姓惟恐避之不及的江湖人士,让普通人大都不敢去再多看两眼。
那少女笑眯眯的吃完了枣糕,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红酥酥的掌心舔了舔,舔掉上面的糖粉,然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晃到了浩然镖局的门口,冲着门口的趟子手软嫩嫩的说道:“劳驾哪位大哥去通报你们总镖头,清风烟雨楼弟子云盼情前来拜访。”
那趟子手还没来得及进去,那个带着腰牌的男人也到了,他锐利的眼睛扫了云盼情一眼,扬声笑道:“小哥,顺路搭个话,就说鹰横天来了。”
董浩然本来正在三夫人的卧房里搂着赤裸裸的酥软妇人一起用饭,听到了护院转述的通报后,当下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正装,急匆匆地赶去了镖局。
单一个清风烟雨楼的弟子,倒还不至于如此,毕竟那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楼可与他开镖局的干系不大,而且他作为夏浩的时候也不记得的罪过清风烟雨楼,但鹰横天这个名字可足以让他心头发颤。
江湖上对于公门中人一向冷淡,即使同样是除恶扬善,在江湖人作来算是侠义心肠,在官差手中就成了公事公办。
所以能在江湖上出名的“鹰爪子”往往都有着比其他江湖人更特殊的原因。
近五年里江湖最出名的官府中人,一个是南方位列江湖四绝色之一的玉若嫣,另一个便是手下破过无数大案的鹰横天。
南有玉若嫣,北有鹰横天,便是无数栽在他们二人手上的人渐渐叫响的。
董浩然半是恭敬半是惶恐的把鹰云二人迎到了主厅,奉上了茶点,也不废话许多,直接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敝处,是为了什么事?”
云盼情正兴高采烈的捧着端上来的蜜丝糕,刚刚咬下一口,听到问话,连忙抬头含含糊糊道:“我……我就是出来看看,听说这边热闹,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呃。”
最后那个呃,却是话说得急了,把吃到小嘴里的糕点噎到了嗓眼,当下拍着本就不很耸的小胸脯往嘴里灌起了茶。
董浩然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么一个女人在这里,总归不会是坏事,旋即看向鹰横天,用眼神等着他的回答。
鹰横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迭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一甩手,那纸笺飞到了董浩然手上。
打开纸笺,上面只有一行刚瘦的小字,“幽冥九歌将出现在浩然镖局”“董总镖头,”
鹰横天慢慢开口,彷佛此刻不愿说错半个字,他似有似无的看了仍在吃糕的云盼情一眼,继续道,“我便是为此而来。”
董浩然脸色微变,沉声道:“鹰爷,你这张东西,是怎么来的?”
鹰横天浅抿了口茶,道:“不久前我在保定府拿了几个渣滓,其中一个下五门的小贼身上搜到了这东西,按那人的供述,这字条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我看了看里这边也算近,就过来了。”
董浩然本来一直微颤的手此刻才恢复了稳定,他一直害怕鹰横天是为了自己而来:“那真是辛苦鹰爷了。那关于这事情,有什么小民可以帮忙的么?”
鹰横天淡淡道:“幽冥九歌真的出现在这里了么?”
董浩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这次中原四大镖局联保,便是保这东西。”
“谁托的镖?”
鹰横天一字一句问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慕容极闲逸的声音,“正是区区在下。”
话音刚落,慕容极就悠然走进了门,找了张椅子坐下,瞥了云盼情一眼,问道:“在下慕容极,不知道鹰捕头有什么话想问么?”
鹰横天斜了他一眼,道:“慕容公子,冒昧问一句,这幽冥九歌阁下从何得来?”
慕容极淡淡道:“我家主人偶然所得,所以才打算物归原主。”
“阁下主人是?”
“世外之人,不便相告。”
“为何要托镖?”
“既是世外之人,自然不愿多染世间俗气。”
鹰横天冷哼了一声,指了指那张字条,缓缓问道:“那么,若我问那张字条,想必阁下也会说自己不知情了?”
慕容极哦了一声,接过董浩然手上的那张字条扫了一眼,笑了笑道:“我自然不知情,这消息我一个月前便通知了四大镖局,想必是哪家里的镖师走漏了消息吧。鹰捕头若有空闲,不妨逐个询问一遍。”
“慕容公子,对这字条的应对阁下倒真是迅速。”
慕容极笑道:“多谢鹰捕头夸奖,在下心思虽然不如他人迅捷,却也比鹰捕头要快上几分。”
鹰横天突然微笑了起来,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不再开口。
慕容极看向董浩然,悠然道:“恭喜董总镖头,看来这次走镖,会有一个厉害的捕头随行了。”
董浩然面色微变,不知是喜是惊,还未开口,刚吃完了一块糕点的云盼情已抢着道:“还会有一个厉害的女剑客哦。”
慕容极愣了一下,笑道:“那位厉害的女剑客,莫非就是姑娘你么?”
云盼情拍了拍细腰边上的古朴长剑,笑眯眯地说道:“嗯,就是我。”
慕容极还没开口问她来历,董浩然已经笑着开口道:“如果姑娘能随我们走镖,那是再好不过了。想必那些心怀不轨的毛贼听到清风烟雨楼的名号,就会自动退避三舍了。”
慕容极眉梢微微一动:“不知是哪位谢前辈的高徒?”
清风烟雨楼谢清风谢烟雨兄妹俱是武林泰斗,但门下弟子却并未有多少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听到名号,大多会卖谢家兄妹的面子就是。
云盼情笑眯眯道:“我师父是谢烟雨,”
她吐了吐舌头,接着道,“要是师伯教我,我肯定要被打得满头包。”
鹰横天突然道:“云姑娘,你真是来看热闹的么?”
云盼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悠然地拿起另一块糕,看着糕点道:“我这么静不下来的人,却喜欢看人钓鱼,师父也说是怪事呢。”
“钓鱼?谁在钓鱼?”
脆生生的声音突兀的接下了话茬,正是揉着额头无聊的晃了过来的董诗诗。
看见慕容极,董诗诗双眼先是一亮,旋即消失了光彩,没精打采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奇怪的看着鹰横天道:“这位大叔,你腰里挂这么大个牌子不嫌沉么?”
董二小姐的脑袋里自然不知道北严侯在北方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挂这么个牌子不如挂个玉佩好看。
看人家慕容极挂着的小玉坠多有感觉。
董浩然连忙道:“不得无礼。鹰爷,小女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鹰横天面相虽然沧桑,却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被叫声大哥完全担得起,俏生生的丫头这声大叔叫得他顿时唇角一阵抽搐。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董诗诗,笑道:“董总镖头,令嫒真是可爱。”
董诗诗没有注意这夸奖,而是楞楞看着坐在对面的云盼情,圆圆的脸上肌肤白皙细腻,水汪汪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成一双月牙一般,红嫩小嘴看起来让人想要咬上一口,一身素色装束,云白绸衫罩着娇小身子,米色束腰束着盈盈纤腰,下着与绸衫同色的裙裤,连缎面靴子也显得素净非常,若不是身子骨尚未长成,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当真是能引去大半男人的视线了。
董诗诗看见慕容极若有所思地看着云盼情,想到自己现在一副刚起身的慵懒样子,身上也就是随便穿了身普通女装,心下一阵不甘,颇为后悔没有仔细打扮一下再过来这边。
鹰横天看自己的话无人接下,咳了两声,转向董浩然问道:“董总镖头,既然是四家联保,不知能否让我见见其余三位总镖头?”
董浩然点头道:“那是自然,他们三位去准备动身事宜,想必现在还在客栈,不过今日约定了中午一起吃饭,想必午前便会过来。鹰爷要是不急,在这边等着就可以。”
鹰横天沉吟了一下,道:“时候还早,董总镖头若不介意,可否带我去看下贵处的镖师。”
董诗诗正待着没趣,立刻道:“大叔,我带你去吧。镖师们和我都熟。”
鹰横天询问的看向董浩然,董浩然只有点点头。
“大叔,你要看什么样的镖师?是要看好看的还是要看功夫好的?”
远远的就听见鹰横天无奈地说了句:“董小姐,叫我大哥就可以。”
董浩然转看向云盼情,问道:“云姑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云盼情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啊哟了一声:“我还没找地方呢。前两天一直的赶路,都忘了这个问题了。”
董浩然微笑道:“云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的客房住下吧,既然这次云姑娘能帮我们镖局的忙,我们提供食宿也是应该的。”
云盼情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就打扰了,也不用什么太好的房间,有个容身的地方我就很高兴了。师父老是训练我们站着睡觉,人家也偶尔想躺着睡一回嘛……我都快忘了躺在床上睡是什么感觉了。”
董浩然有些惊讶,慕容极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清风烟雨楼弟子了,而他所见过的那个,也是可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野地里就能休息一晚。
“既然是客房,怎么会没有床……云姑娘,不知道你酒量如何?能不能喝上几杯?”
董浩然大笑起来,很兴奋得说道。
出现的这么多生人里,这个娇美可爱的少女怕是最合他的心意的了。
云盼情认真地答道:“我不可以喝酒的,师父说喝酒是很危险的。”
慕容极微微皱眉,似乎在疑惑清风烟雨楼怎么派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过来。
“女人不会喝酒,那才是真的危险。”
随着粗豪的声音,许鹏大步的迈了进来,一眼瞅见云盼情,愣了一下,然后坐下冲着董浩然道,“嘿,老董,你从哪里拐来这么标致的一个丫头,长得真好看。”
云盼情弯弯的眼睛立刻笑成了一双月牙儿,好像这话让她十分受用,她乐呵呵地道:“哪有好看,我家的师姐才叫好看,我可比不上呢。”
旋即神色一黯,“可惜师姐嫁到南方去了,都不说回来看我。”
“这位是清风烟雨楼榭楼主的高徒,云盼情云姑娘。”
董浩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许鹏顿时抽了口气,然后不信的看着那比寻常北方女子娇小的多的柔弱身子:“这真的是清风烟雨楼的人?怎么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对面椅子上晃着双腿的云盼情身子似乎动了动,好像耳边也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但眼前仅仅是一花,再仔细看过去,云盼情还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晃着小脚。
但慕容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许鹏还不明所以间,就觉得脸颊一阵痒痒,伸手一接,竟然接住了自己被削断的几缕头发,当下呆了。
董浩然双手微微发颤,这高深莫测的武功勾起了他被狼魂追杀时候的惨痛回忆,那诡秘的不像是人类能施展出来的武功……
“许老弟,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是想陪老哥我喝两杯?”
董浩然见厅内有了尴尬的沉默,连忙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哪知道许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嘿的捶了一下手掌,骂了句娘,道:“我是来问你的,丘明扬那小子是不是过来了?”
董浩然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他不在客栈么?”
许鹏摸了摸头,奇怪的道:“那他会去哪儿啊,我和王老爷子找来找去也不见人,他带来的镖师也说没见过他。他娘的难道害怕了缩回老家去了?”
乳硬助性:第5章
(一)
那是放兵器的库房,里面东西很凌乱的四下丢着,兵器架子上本来还稳妥地摆着几件兵器,现在却被故意丢在了地上。
而那又冷又硬的木头窄板上面,正放着一盒大富翁游戏棋。
“哈哈,你又破产了。”
胡玉飞拿着棋子,快乐的叫嚷着,“来来,接着来,什么时候你赢了我就让你爽一次。”
董清清满头黑线,蹲在墙角画圈。
(二)
靠着的肩头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想到这是自己咬出的血,脸颊一红突出了嘴里的肉块,低声道,“我……刚才……是不是咬痛你了?”
“……”
“胡玉飞?胡玉飞?你脸色好白……”
(三)
胡玉飞眯着眼睛托住她的小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下:“记住,城东算命摊,测字算卦随你。”
“我……我若是不去呢……”
“那我就赚不到广告费了。”
(四)
胡玉飞还没来得及暗骂自己多疑,就听见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少年声音传来,那寒意就像久未见光的阴暗角落里吹来的风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你踩我的脚了!”
(五)
北街口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细密的络腮胡子,但眉目俊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粗犷。
他坐在镇北要了一碗热茶,就着自己带的肉乾硬馍慢慢吃着,看起来并没有特异之处。
但这个男人却让镇子里很多商户都感觉不安起来。
只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城管的腰牌。
(六)
那少女笑眯眯的吃完了枣糕,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红酥酥的掌心舔了舔,舔掉上面的糖粉,然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晃到了浩然镖局的门口,冲着门口的趟子手软嫩嫩的说道:“劳驾哪位大哥去通报你们总镖头,克赛前来拜访。”
“去去去,我们镖头又不是格德密斯。”
(七)
鹰横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迭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一甩手,那纸笺飞到了董浩然手上。
打开纸笺,上面只有一行刚瘦的小字,“今晚有空一起吃饭么”“……”
(八)
董浩然面色微变,不知是喜是惊,还未开口,刚吃完了一块糕点的云盼情已抢着道:“还会有一个奥特曼噢。”
“这时谁家孩子,赶紧领走。”
“还有一个超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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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富贵无命
如影逐形 snow_xefd 15127字
“你是说,丘明扬不见了?”
董浩然一惊站起,急急追问道。
许鹏挠了挠头,嗯了一声道:“没错,我和王老爷子大清早的打算找他问他请人帮忙的事情决定了没,结果屋子里面根本就没睡过人的样子,去问他带来的手下,也是没一个知道自己主子去干什么了,王老爷子带人去找了,我也派了点手下,然后想着过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儿,结果也不是。这就奇了,正是安排人手的时候,难不成这老小子回自己镖局里安排去了?”
云盼情在一旁插了句:“哪有回自己地方连手下都不通知的,又不是像我,有时去藏个点心水果什么的,谁都不敢告诉。”
董浩然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问慕容极:“慕容兄弟,那幽冥九歌你放在哪里?”
慕容极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胸口道:“就在在下身上。怎么了?”
董浩然舒了一口气道:“不瞒你说,丘老弟他别的都好,就是喜欢学武,我怕他是动了这幽冥九歌的念头,得了手逃走了。既然还在,那看来就不是因为这个了。”
慕容极看着董浩然,目光一阵闪动:“不管因为什么,找出他来才是要紧的事情。丘明扬如果不参与这次走镖,想必损失的不仅仅是一家镖局的镖师那么简单。”
丘明扬如果退出,他所能邀请来的那些高手自然也就成了泡影,对于多数是寻常武师的镖局,这损失可以说是致命的。
董浩然沉吟片刻,开口道:“话虽如此,咱们要到哪里去找他?姑且放宽心,也许丘老弟有什么要紧事临时去办,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许鹏有些不耐烦的起身道:“老董,你在这边等着,我带些人去找找。王老爷子年纪大了,我见到了就让他过来一起等着。”
走到门边,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着云盼情道,“那个……云姑娘,你要是没事,跟着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见识过了这小姑娘凌厉的出手,许鹏不免觉得有这么个姑娘跟着不仅赏心悦目,还安全许多。
云盼情为难的看了一眼身边桌子上还剩一半的糕点,迟疑着不开口。
许鹏立刻道:“云姑娘,你陪我找到那姓丘的,许某人请你吃遍这镇子上的小玩意。”
云盼情登时抓起桌上的半块蜜丝糕,笑眯眯的蹦到许鹏身边道:“好,一言为定。那人就是藏在老鼠洞里,本姑娘也替你掏他出来。”
慕容极笑道:“许老大,怎么找个人也要带个帮手了?”
许鹏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这镇子现在感觉怪怪的,搞得我心里有点发毛。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有个高手陪着我能放心点。”
慕容极哦了一声,微笑着端起了茶杯。
董浩然眯起眼睛没再作声,看着云盼情蹦蹦跳跳的跟着许鹏去了,才慢慢道:“慕容兄弟,这小镇已经不太平了,那幽冥九歌,可要千万收好才是。”
慕容极淡淡道:“董总镖头大可放心,在下能保证你们启程之时,只要在下不死,那幽冥九歌就一定交到你们手上。”
董浩然看着慕容极的双眼,突然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启程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剩下。”
“哦?总镖头何出此言?”
董浩然有些疲惫的靠回到椅背上:“富贵由命,生死在天,这一百万两银子的清福,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命去享了。”
慕容极笑着把茶杯放到一边:“吉人自有天相。总镖头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不必多虑的。”
董浩然淡淡道:“是福是祸也由不得我,只盼若是祸,就冲我一个人来便是。”
慕容极神色丝毫未变,依然斯文的笑着:“既然福祸不由人,又如何让他们冲着某个人去呢。”
董浩然皱起了眉,怔怔的看着茶杯里淡褐色的水面,一时出了神一般。
镖局练武场上,董诗诗正带着鹰横天一个个镖师的介绍过去,姓名年纪什么的事无钜细,那些镖师看董诗诗一幅捉弄人的表情,也都纷纷了解的七嘴八舌起来,有老婆的连老婆也介绍了出来,甚至还有把自己的妹妹向鹰横天仔细的描述一番,颇有要做大舅子的架势。
鹰横天听了小半个时辰,可以说毫无收获,但看董诗诗脸上颇有些得意于耍到了他的样子,心底一阵暗笑,也就这么听了下去。
只是心思早就不在那些毫无意义的话上了,而是悠然自得的打量起了身边的小丫头。
晶亮的眼睛明显的因为小恶作剧得逞而兴奋,还是孩子一般的心性。
素面朝天完全没有修饰,嘴角不知是虚火上升还是什么留下的一颗小红疙瘩,肌肤并不若寻常这年纪的女子那么细腻,肤色也透着淡淡的蜜色,不那么白皙。
尽管有这些那些的缺点,但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赏心悦目的,看惯了粉雕玉琢周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美人,鹰横天突然有点挪不开眼的感觉。
这么一个丫头,若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会是怎么一副样子?
“喂,大叔,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董诗诗和镖师开心的一直做着那种无意义的询问,结果每次侧头都看到那鹰横天一点也没有认真听的样子,而是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些没趣,“你说要来问话的,也不认真听。”
鹰横天脸颊有点发热,别开眼强作镇定的淡淡道:“这些都是老镖师了,没什么可问的,有新来的么?……还有,叫我大哥。”
“老不羞,”
董诗诗吐了吐舌头,“明明胡子一大把了,还想做人家大哥。想看新来的就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看。”
鹰横天哭笑不得的捧着下巴,被不少美人夸奖过,被不少柔荑抚摸过,让他颇为自得的胡子头一次让他感觉这么扎手:“董小姐,我怎么也才过而立之年,到不了被叫大叔的年纪吧?”
董诗诗拉着他的衣袖往那几个新来的镖师住的地方过去,嘟囔道:“我才十六,你已经很老了,大叔。”
关于称谓的问题一路纠缠到了那屋子门口。
董诗诗捶了捶门,叫道:“穆阳,小杨子,不会都还睡觉呢吧,赶紧起来穿衣服了,有人要来问你们这些懒虫话。”
喊完回头对着鹰横天道,“大叔,新来的镖师里面有个小哥长得可俊了,你要不要多问他几句?我可以帮你安排哦。”
鹰横天斜了她一眼,好气又好笑的道:“董小姐,我看起来像是喜欢男人的么?”
董诗诗歪着头道:“像啊,我七姨娘说我是个男人婆,会要我的一定袖子断了还和人分桃子吃,你一个劲地看我,我只有以为你喜欢男人了。”
分桃断袖原来可以这么解释的么……鹰横天突然很想仰天大笑两声,如果不是门开了,他估计真的会笑出来。
董诗诗看着开门的聂荣春,阿了一声指着他的脸道:“聂……聂……”
“聂荣春。”
“阿对,聂荣春,那个……他们四个都在么?这位大叔官老爷有话要问。”
董诗诗一挥手,指向了硬是把笑憋了回去维持住严肃形象的鹰横天。
“我名字没那么长。”
鹰横天低声抗议了一句,转向正捂着肩膀像是刚起床一样的聂荣春道,“在下鹰横天,这次来这边查一些事情,不麻烦的话,还请几位容我问几句话。”
聂荣春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肩膀,让开了门口道:“不麻烦,不过也没有几位,现在这里拢共也只有我一个人。”
“啊?”
董诗诗不信的低叫一声,蹦进屋子左右看了看,大通铺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聂荣春进屋子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笑道:“二小姐,我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穆阳说是去练功了,其余人我就不清楚了。”
“石柳也不在啊……”
董诗诗颇遗憾的回头,坏坏的扫了鹰横天两眼。
鹰横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开始问一些聂荣春的身世家境,进镖局的原因之类的话。
聂荣春一一回答,他是佃农家的长子,从小有点力气,被一个武师看中学了点功夫,打算给家里赚点钱,就跟着齐镖头回来了。
“……穆阳和我是同乡,他和我也差不多少,估计也不用问他了。”
聂荣春笑呵呵的说完,拿出了长剑,“如果没什么其他的,我去外面练武了。”
鹰横天点了点头,董诗诗便挥手道:“去吧去吧。”
其他人不在,自然也没办法问话,两人只好出来。
远远就听清脆的几声“小姐”的呼唤,绿儿一溜小跑奔了过来,看见鹰横天先是一愣,然后急匆匆拉住董诗诗道:“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快跟奴婢回去打扮打扮。”
“啊?干什么?”
董诗诗顿时疑惑道。
“奴婢刚才起来看见小姐不在,四处找着看见慕容公子正和老爷坐在正厅呢,有说有笑的,奴婢给您打扮打扮,您也过去坐坐啊……”
绿儿起的迟了,不知道董二小姐已经去过那边,还一径的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直到头上挨了一个嘣儿,才眨着眼睛问:“小姐,你干吗敲奴婢的头啊?”
“你下次再起的比我晚一次,我就上街把你卖了。哼。”
想到慕容极一直看着那俏姑娘的模样,董诗诗就一阵气闷,自己就算打扮打扮,也决计不如那姑娘好看。
“呜……奴婢好冤枉……”
董诗诗不太愿意继续和这个大叔晃下去,虽然大大咧咧,却也感觉到了这大叔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索性就这么拉着嘴里不停抱怨捂着脑袋的绿儿挥了挥手溜之大吉了,“大叔,您自己逛着,我和绿儿有事先走了。”
“二小姐,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挺好看的哎。”
“你没长眼啊,那大叔满脸的胡子,那里好看?”
鹰横天有些呆的听着两个小丫头的话音越去越远,苦笑着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我把胡子剃了,看起来会不会年轻些。”
董诗诗带着绿儿出了练武场,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镖师们都练武的练武,出门的出门,知道他们一个月后就要出发走趟大镖,她也不好意思这时候再去找他们聊天说笑什么的,不免十分气闷。
转了两圈,还是没事情做,董诗诗便打算回家里找姐姐聊天去,反正姐夫一大早就去书院,姐姐应该也挺无聊的。
走到镖局门口,恰好看见齐镖头带了两个人正匆匆忙忙要出去,董诗诗好奇心起,走过去问道:“齐叔,你这是干什么去?”
齐镖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出了邪门事儿了,大清早的许老大说丘总镖头不见了,结果刚才许老大又派人回来找人帮忙,说去找丘总镖头的王老爷子连同一起的五六个镖师也没了影儿。我们这就出门去找。二小姐你回家去吧,镖局我现在总感觉不对劲,我昨晚起来解手,屋子上嗖嗖飞过去好几个影子。改明儿我得劝劝镖头,咱们这镖还是别接了……”
齐镖头絮絮叨叨说完,一个拿着四把武器出来的镖师从里面跟了过来,他挥了挥手,四个人一起把武器挂在腰间,大踏步走了。
董诗诗双眼一阵发光,也不念着姐姐一个人无聊了,拉着绿儿兴奋道:“喂喂,咱们也去找人吧?”
绿儿小脸一晃,吓得一哆嗦:“别,小姐……听起来好可怕,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你要是不去……”
董诗诗板起脸,但还没说完绿儿就可怜巴巴接下话道:“小姐,您不是又要把奴婢嫁给谁吧?绿儿去还不成么……”
董诗诗这才嘿嘿笑了起来,拍了拍绿儿嫩嫩的小脸蛋:“我怎么舍得把你嫁出去呢,我就是要嫁人,也一定带着你做嫁妆。”
绿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将来替二小姐和姑爷迭被铺床的情景。
两个半大丫头,说是要找人,但也不知打从哪里找起,一摇三晃的转了两条街,倒是买了不少蜜饯果脯,主仆二人边吃边逛好不悠闲。
要是董浩然派出来找人的镖师都是这副模样,董老爷大概会当堂吐血三升。
但有时候努力并不代表一定会有结果,悠悠闲闲也不一定就没有意外收获。
董二小姐拉着小丫环逛了一家兵器铺,看了两家绸缎庄,溜了一眼银楼,路过城东算命摊子,还好奇地在那儿听了半天怪力乱神,看了看日头近正午了,又想起自己出来似乎是打算找人来着,便决定出了近在咫尺的东街口,往镇外看一眼意思意思。
一上午也没见到什么稀奇古怪,两个姑娘家也有说有笑起来。
出了东街口,便是离了镇子,路边三三两两的路人稀少了许多,仅剩下几个蹲躺乞讨的乞丐,董二小姐看那乞丐贼溜溜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不悦,扭头便要拉着绿儿回去,视线一转,猛地扫到了稀疏的林子间一个瘦高的身影正跌跌撞撞跑过来,心里一惊连忙迎了过去。
绿儿愣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那身影跑得十分慌乱,还不时回头,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追过来一样,离得近了些后,那张瘦削的脸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董诗诗不免奇怪的喊了出来:“丘总镖头,有鬼在追你么?”
丘明扬听到董诗诗的声音浑身一颤,然后面带喜色加快了步子,很快地走到了董诗诗身边,喘着气道:“你爹呢?他在哪儿?”
董诗诗看了看丘明扬,他身上衣衫有些凌乱,额头也带着些汗,身上衣服好像是被什么割破了一样留下了一道道口子,她皱了皱眉道:“我爹爹在镖局,他叫人找了你一上午了。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丘明扬目光闪烁,匆匆道:“我自然是有事,哪知道还没去办就出了岔子,别在这里说,咱们赶紧去你家镖局。”
说着拽住董诗诗胳臂就要往镇子里走。
董诗诗虽然练过几天花拳绣腿,但那软软细细的胳臂捶只鸡也只能锤的它打鸣,被这么一拽肘上一阵生疼,心下有些恼了,甩手道:“你又不是不认路,自己去便是。我慢慢地走。”
丘明扬往林子里张望了一下,四下看了看,说了声:“那我先走了。你也赶快回去。不要在这边耽搁。”
接着足不沾地的飞奔而去,想来是刚才这几句话间已经理顺了气儿。
董诗诗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看了看林子里,什么也没有出现,不免奇怪道:“大白天的,鬼上身了么?”
绿儿笑道:“也许是饿了也说不定。”
董诗诗噗地笑了出来:“咱们都对,饿死鬼上身。”
“二小姐,你们在说谁饿死鬼上身啊?”
穆阳的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传来,把董诗诗吓了一跳。
董诗诗回过身子,看着穆阳那似笑非笑的脸几乎就在自己面前,他生得高些,她很努力踮脚也只能平视他的下巴,她很顺手的一记粉拳锤在他胳臂上:“你是鬼啊,走路没声音的么?”
镇子里小杨子笑着从东街口走了出来,看着穆阳道:“他就是个鬼,不过是个色鬼。”
董诗诗愣了一下,然后才注意自己松松的领口似乎正对着穆阳低下的头,走得燥热所以解开了顶端的两粒盘扣,一大截白皙的颈子露在外面倒不算什么,但这个角度那一大块倒三角的肌肤低下几乎都能看见她紧绷的肚兜。
“登徒子!小心长针眼!”
董诗诗低骂一声,连忙退开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退到了小杨子身边,她顺势站在小杨子身后,问道,“你们一上午都不见人影,我带人去问你们话,结果就聂荣春在,弄得我好没面子。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穆阳打了个哈哈,悠然道:“我这人闲不下来,早晨出门练练腿脚,见到了个漂亮姑娘,结果相谈甚欢,弄到现在才回来。”
董诗诗啐了一口道:“鬼才信你的话,你那漂亮姑娘呢?”
穆阳嘿嘿一笑道:“我和她喝了会儿茶,结果越看越觉得,那姑娘不如二小姐漂亮,就回来了,看看吃过饭能不能见到二小姐,结果老天有眼,还没到镇上就见到了。”
董诗诗面上微微一红,又啐了一口,却不再说他了,转向小杨子道:“你呢?我知道你老实,肯定不会骗我,不像他,满嘴没真话。”
小杨子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秀的脸上显得有些腼腆,迟疑了片刻,才道:“其实……我怕被齐镖头操练得太苦,偷偷躲到镇北小茶楼打了个盹。睡醒碰见石柳,他说咱们局子的镖师们在找两个丢了的总镖头,就晃着四处看看。”
董二小姐一听,立刻中气十足的道:“你就这样找么?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我爹见到一定会气的吐血,你看我,我就找到了丘明扬。”
绿儿在一旁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红了脸,在心底暗暗佩服自家主子的脸皮。
小杨子点了点头:“二小姐教训的是,我这就去找王总镖头。”
董诗诗看了看他,又抬头看看天,翻了个白眼道:“呸,找什么找,一个死老头子能死到哪里去,老大一把年纪了还玩捉迷藏。走,跟我回镖局吃饭。填饱肚子下午再来找。”
“是。”
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然后四人一起笑了起来,往镖局走去。
到了镖局,穆阳和小杨子分别离开,董诗诗和绿儿就往主厅去了,想看看丘明扬和董浩然在说什么。
走到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丘明扬低沉地说道:“董大哥,小弟的确没有见到王老爷子,令嫒可以作证,我在外面有事耽搁了之后,是一个人回来的。”
董浩然沉吟片刻道:“那就怪了,王老爷子去哪儿了呢?就算还在找你,看时刻也不早了,也该回来了啊。”
董诗诗走进厅里找了把椅子坐下,端起杯茶润了润口,刚要说“也许王老爷子和他的镖师胆子小,借这个借口溜了也说不定”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精壮镖师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汗如雨下地跑了进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门外道:“王……王老……王老爷子……找到了……”
董浩然看这镖师手上有星点血迹,立时变了颜色,站起身道:“在哪儿?”
一众人一起迎了出去,还未走到门口,就见齐镖头带着几个镖师抬着一个木架走了进来,脸上俱是不忍之色。
木架上,躺着一个穿着短打劲装的高大身子,僵硬的手还死死的握着大刀,身上的褐色布衣被血染透,但依稀可辨得出正是王盛威的衣着。
“王……王老爷子……的头呢?”
董诗诗挤在人群中抖抖索索的问了出来,那高大的身躯上,头颅已经被人割下,那兵器应该十分锋利,割的动作也很快,切口显得十分平整,颈骨都被削断,血肉模糊的碗口伤疤里可以看见白森森的一根。
齐镖头走到董浩然身边,紧锁着眉头惨然道:“总镖头,盛威镖局这次过来的九个人,已经全是这幅模样了。其他人的尸体在镇北五里之外,我……我一会儿带人去收。”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有些哽咽。
董浩然愣愣的看着尸体,沉默不语,许鹏却一下子冲了过来,揪着丘明扬的衣襟叫道:“姓丘的!说!王老爷子是去找你的!他怎么死了!”
丘明扬双手微颤,缓缓道:“我的确没有见过他,他怎么死了,我怎么知道。”
接着目光一凛迅速道,“许鹏,你说你和王老爷子一起找我,为什么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你没见过他么!”
云盼情在一旁道:“没有,我和许老大一起去找的,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说着,还有些心虚的把手上的一块点心藏在了身后。
鹰横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蹲在王盛威的尸体边,用手指蘸了蘸尸体上的血,掰了掰尸体紧握的手,拿出一根银针在尸体胳臂上刺了一下,愣愣的看了片刻,然后疑惑的站起身,问许鹏道:“许老大,今早你什么时候最后见的王盛威?”
许鹏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道:“你是什么人?”
鹰横天微微侧身,亮出了腰间的腰牌,淡淡道:“在下鹰横天,中北六州捕头。”
虽然简单的说了句捕头,但许鹏自然知道这个捕头可是地方大员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名人,连忙道:“鹰爷,失礼了。今天早晨我和王老爷子一道去的丘明扬的房间。我……是在客栈的后院见到他的,大概……大概是天亮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鹰横天眉头微皱,道:“那之后呢?”
许鹏道:“之后我先来这边问了问老董,接着便和这位云姑娘去寻人,一路上再也没见过他。”
云盼情点了点头,表示一下她可以作证。
董浩然奇怪道:“怎么了?鹰爷,有什么不对么?”
鹰横天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是一阵寒意:“自然不对,这尸体,最迟也是昨夜三更天的时候,便死的透了。不知道许老大是见了鬼了,还是这死人不是王盛威?”
听到三更这个时刻,丘明扬的神色微变,但马上恢复了镇静,鹰横天双眼眯起,盯着丘明扬道:“丘总镖头,昨晚你在哪里?现下出了命案,我觉得您还是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得好。”
丘明扬神色犹疑不定,终于咬牙道:“昨晚……昨晚那个时候我在董家后院,我……我本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走镖之前把幽冥九歌弄到手上,抄录一份副本,之后在悄悄还回去。哪知道我等了两个多时辰……”
他带着一些恐惧的看了一眼慕容极,接着道,“……却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我正要回客栈,一个蒙面少年突然杀了出来,我……”
他脸上一红,恨声道,“我不是他对手,被他擒走。直到不到半个时辰前,我才找机会逃了出来。”
董浩然吩咐镖师把尸体妥善处理,接着道:“咱们进去慢慢详谈。”
这时就听一声女子惊叫,看过去却是董清清捂着嘴巴面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董浩然不禁皱眉道:“清清,回家去。诗诗,去跟你姐姐回家吃饭。你们女孩儿家的,别在这边添乱了。”
董诗诗虽然不情愿,但看到姐姐吓得几乎晕过去的样子,还是拉着一样面色苍白的绿儿扶着姐姐回董家了。
鹰横天有些惋惜的看着董诗诗离开,随着众人进里面去了。
进了厅堂坐下,鹰横天继续问丘明扬道:“你被擒的事情,能否详细说明一下?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他们用什么兵器,武功如何?”
丘明扬点了点头,缓缓回忆着道:“那少年用的是把长剑,功夫我认不出,但招式极其狠辣,要是他想要我的命,恐怕我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他想了想又道,“那几乎可以说不算功夫,就是……就是杀人的法子!”
“我当时十五把飞刀全都出了手,虽然中了一刀在那少年肩头,但我也无力再战,他把我带到镇北树林里很远很远外的一间屋子,之后就离开了。我就被捆着扔在那边……”
丘明扬伸出手,为了证明一样拉高了衣袖,露出红色的印子,“一直到早晨,一个肩头没伤的少年到那个屋子里给我送了饭菜,他……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很不自然,应该是带了人皮面具,之后他就在那里看守着我,然后时不时地打个盹儿。我……我双手挣了挣,绳子有些松脱,一直等到那少年睡下了,我才逃出来。这期间我绝对没有见过王老爷子。”
丘明扬眼里的恐惧之色不像是作假,败在一个少年手上也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他现在才说也不算过分。
鹰横天沉吟不语,目光缓缓移到了许鹏身上。
许鹏一个激灵,想起什么一样连忙道:“对了,早晨王老爷子是有点不对劲!
他……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显得十分僵硬,我当时也没细想,现在这么一说,也……也可能是易容的缘故。
“
鹰横天一径的沉默,慕容极云盼情董浩然他们也不出声,许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道:“我确实刚刚听丘老弟说人皮面具才想起来,我真没骗你们。”
半晌,董浩然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这样一句。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先吃饭吧。”
镖局这边饭菜上桌的时候,董家姐妹俩人已经草草吃完了饭。
董清清被那尸体吓得不轻,简单吃了两口菜喝了小碗米粥便不愿再吃,董诗诗也心情不佳,咬了半个馒头就叫人把桌子收了。
姐妹二人也没说上几句话,就各回了各房。
绿儿跑去茅房吐了两次,泪花还沾在眼角,虚弱得靠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董诗诗道:“二小姐……咱们……咱们这几天不要出门了吧?”
董诗诗哼了一声道:“不出门,怎么把那杀人凶手抓住?竟然在我爹的势力范围里杀咱们的人,太看不起咱们浩然镖局了!”
绿儿苦着脸道:“二小姐,这里来了那么多高手,就让他们去吧。咱们见了杀人凶手,怕是保不住咱们的脑袋啊。奴婢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会掉眼泪,您要是出什么岔子,老爷夫人不还得伤心死啊。”
董诗诗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谁要杀你,除非先杀了我。”
话虽说得底气十足,但想到那无头尸体血淋淋的样子,董诗诗也忍不住起了一胳臂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岔开话题道:“咱们还好,我姐姐要是出了事,我爹才叫伤心。姐姐人又乖巧长得又像我娘,爹最疼她了。你看她看见尸体时候吓的样子,现在一定还在难受……走咱们去看看她。”
董清清的确还在难受,她只觉得胃里一阵阵酸水上涌,一回想到刚才看见的尸体就浑身发软。
但她却没有躺在床榻上休息。
她在房内待了没有一刻,就甩下了手里的针线,拿了女眷出游用的带纱巾的帷帽戴在头上,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董家大院,一路往城东去了。
城东住的多是些贫苦人家,街市显得十分萧条,几乎出了镇子的东街口,果然多出了一家算命摊子。
那是个看起来几乎快要死了的老头,一脸的白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混浊的眼睛眯着看着面前的地上,那里摆着白布摊子,上面列着些八卦笔墨铜镜黄纸,看起来倒像是道士准备开坛做法一样。
董清清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站在摊子前面,弯腰看着那老头。
那老头抬起头,木然没有表情的问道:“姑娘,你是要看相测字还是问风水?捉鬼今天不行,今天老头子法力不足。”
董清清为难的低声道:“我……我找人。”
在这边站着她浑身都不自在,虽然颜面有帽沿的纱巾挡住,但那苗条姣好的身段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天璧皇朝虽然民风开放许多,在这小镇中却也没有多少妇人会经常抛头露面,这成熟有致的身子立刻引来了数道贪婪的目光。
那老头哼了一声道:“抱歉,老头这里不管找人。要是抓狐狸,老头我到是能介绍个好手给你。”
“狐狸?”